“宛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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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拉“到那时，我们就会与其他三座移动城市对接，这样的联合同时也是‘卡西米尔骑士特别锦标赛’的前奏”......
- 艾拉看来我来得不太是时候。
- 地面很湿，似乎刚刚下过雨。
- 艾拉仰头看向阴沉的天空，却看不清遮掩太阳的究竟是尚未散去的乌云，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还是亮得宛如午夜的外墙广告。
- 艾拉“就算您不巧在赛期外来到这里，我们的景点与商业设施也一定能让您满载而归。”让我看看......
- 艾拉“斯沃玛食品公司总部之旅”“斯沃玛乐园”“斯沃玛第一商店”“斯沃玛全产品线品鉴之夜”......
- 艾拉......里面还夹着两张斯沃玛的八五折优惠券。
- 艾拉总该有些别的地方可去吧——
- 艾拉这就没了？
- 不起眼的男性您应该在入口把斯沃玛、梅什科和玫瑰报业的旅游宣传册各拿一份，艾拉小姐。
- 艾拉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 不起眼的男性您曾经在多索雷斯为现在下落不明的雷内尔·科瓦尔斯基先生工作。他现在身在何处？
- 艾拉我不知道。
- 不起眼的男性您确定？
- 艾拉自从离开多索雷斯，我再没见过他。
- 不起眼的男性尽管如此，还是希望您能帮我们个忙。他不负责任地消失之后，在卡西米尔还有相当大的一笔财产无人处置。
- 不起眼的男性而作为他在多索雷斯的相关人士，您的证言可以协助我们在分割中占据有利地位，同时也可以替您自己......
- 艾拉换一笔钱？
- 不起眼的男性当然，我们绝对不会亏待您——
- 艾拉看来我来得真的很不是时候。
- 艾拉我再说一遍，离开多索雷斯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家伙和他晃来晃去的狐狸耳朵。现在我不想掺和任何跟“商业”“资产”相关的破事。
- 艾拉大步甩开一身黑衣的男性，坐上一辆刚刚停在两人身边等生意的出租车。
- 她走得太快，那本斯沃玛出版的旅游宣传册掉在路上的水坑里，湿得一塌糊涂，还把水坑染成了刺目的粉色。
- 不起眼的男性......既然不想掺和这些，那您到底为什么要来卡西米尔呢？
- 艾拉还好，酒店离城市入口不远......
- 艾拉......
- 艾拉借过。
- 艾拉......还在跟着。
- 艾拉再往前似乎是条僻静的小巷？正好。
- 艾拉......这下可没法说是巧合了。
- 艾拉（小声）这是改装后的第一枚雷鸣地雷，别谢我。
- 跟踪者别反抗，这样你还能少吃点苦头。
- 强作镇定的声音你，对，就、就是你！你想对那位女士做什么？
- 跟踪者谁？！
- 艾拉啧！
- 记者模样的人唔......
- 艾拉你醒了。
- 记者模样的人我没想到您能一个人摆平那家伙......他哪去了？
- 艾拉踉踉跄跄地跑了。你倒在这儿，我没法去追他。你叫什么名字？
- 拉法尔拉法尔，是个记者。您呢？
- 艾拉艾拉。
- 拉法尔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雷内尔在多索雷斯的保镖？
- 艾拉这家伙名气居然还不小。
- 拉法尔毕竟雷内尔·科瓦尔斯基是不可多得的新闻来源。
- 拉法尔从怀中掏出一支烟，别在耳朵后边。
- 拉法尔我能问问您他在那场事件之前——
- 艾拉记者先生，在问问题之前，你能回家了吗？
- 拉法尔抱歉，我这就走。
- 艾拉该去和罗德岛办事处打个招呼了。但愿不要再出什么怪事。
- 艾拉前面右转。
- 艾拉前面右转——
- 司机抱歉，刚刚在听骑士竞技的结果，我赚了一大笔。我在下个路口给您转。
- 艾拉现在不是没有特别锦标赛吗？
- 司机平时的小规模比赛也不少啊。您要不要去附近的骑士竞技场转转？
- 艾拉没兴趣。
- 司机去看看吧，大家来这里基本上都要去的——
- 艾拉把我拉到上车时说的目的地，谢谢。你又错过一个路口了。
- 司机抱歉抱歉——
- 艾拉别光道歉，下个路口就在前面，你该减速了。
- 艾拉我说减速——
- 艾拉试图打开车门，但车门锁得严严实实，而司机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 她突然想起从楼顶安然无恙地落进泳池的雷内尔。
- 这里不是波兰，这里是卡西米尔。自己只是个外来者，天知道源石技艺在这些人手里能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 她瞄了一眼司机的右脚，然后掏出手枪。
- 艾拉别乱动。
- 司机您这是——
- 艾拉斜过身子，一只脚跨过去，狠狠踩下空着的踏板。
- 车轮直接抱死，车尾划出一个危险的半圆——但好歹停在了下个路口之前。
- 与此同时，一辆大货车呼啸着从出租车本来应该通过的路口驶过。
- 艾拉现在你该跟我解释一下了——
- 艾拉人......不见了？
- 警察不就是个赢了钱就丢了魂的司机吗。你要是送了命，他跑得了吗？
- 艾拉我合理怀疑他有保命的源石技艺或装置。车我也给你们开过来了，就在外面，你们可以检查。
- 警察是吗？车呢？
- 艾拉从这里就能看到，就在停车场——
- 艾拉不见了？！
- 警察回去吧，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不能随便诬赖人。
- 拉法尔警察先生，这绝对不是诬赖，我刚刚亲眼看见那辆大货车从这位女士乘坐的出租车前面驶过，差一点就撞上了！
- 警察你又是哪位？
- 拉法尔一名路过的记者！今天还有人一直跟踪这位艾拉女士，她不得不动用武力摆脱那个人——
- 警察出去。
- 拉法尔小心我让你们的事见报！
- 警察你爱写什么写什么，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 艾拉原来你也在跟踪我？
- 拉法尔我——好吧，我承认，对不起。毕竟你曾经给那个雷内尔当过保镖，我想再怎么说肯定也有新闻价值......
- 艾拉然后看到我出交通事故，就来“见义勇为”，好让我愿意开口？
- 拉法尔......抱歉。
- 拉法尔艾拉小姐，等一下！你不觉得先是跟踪，然后是事故，这些事很蹊跷吗？
- 艾拉这不用你提醒。
- 拉法尔我大概能猜到谁是幕后黑手！
- 艾拉谁？
- 拉法尔博格丹·科瓦尔斯基，雷内尔的叔叔！
- 拉法尔他一直在朝雷内尔索要斯特凡遗产中“自己应得的那份”，现在雷内尔下落不明，他多半觉得你是来替雷内尔处理财产的，就起了杀心。
- 艾拉杀心？原来卡西米尔是随随便便就能杀人的地方？
- 拉法尔当然不是，可对这些有钱有势的人物来说......他们一招手，有的是白手套愿意干脏活。
- 艾拉多谢你的信息，对我很有帮助。再见。
- 拉法尔打算走了吗？
- 艾拉恰恰相反，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放弃我的行程，草菅人命的疯子也应该长长教训。
- 拉法尔你打算怎么做？
- 艾拉继续收集线索，总会有突破口的。
- 拉法尔突破口不就在眼前吗？他可是教唆杀人啊。
- 艾拉还不够。
- 拉法尔加上一名记者就足够了......我直接问吧，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让那老家伙吃点苦头？
- 艾拉......
- 艾拉你也给雷内尔当过保镖？
- 拉法尔我是认真的，我被博格丹那老东西害惨了。
- 拉法尔我原本是玫瑰报业下面一家报社的部门总监，博格丹五年前策划了一场艺术展，效果一塌糊涂，可媒体上净是吹捧。
- 拉法尔我觉得有人公布真相就能让公众发现那场艺术展办得有多糟糕，于是连夜写了一篇批驳的稿子......
- 艾拉没发出去？
- 拉法尔稿件的反响很好，报纸的销量也猛增了一波。我还以为那篇稿子能让我加薪呢。你看，这是那时候的报纸，我现在还留着。
- 艾拉......唔，确实骂得蛮狠的。
- 拉法尔结果一个月之后我收到通知，博格丹反复要求报社开了我这个刺头，在社长的力保之下，我被暂时下放到一线避避风头，一直避到现在。
- 艾拉打量着眼前的记者，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手里泛黄的报纸原样折好，塞回怀里。
- 艾拉你打算怎么做？
- 拉法尔很简单，找到确凿的证据，把刚刚那场交通事故还原成买凶杀人，这样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
- 拉法尔（小声）这里是博格丹常和人谈生意的地方。在这里蹲守，没准能看出什么名堂。
- 艾拉（小声）嘘，有车来了。
- 艾拉......真的是那个人和那辆车。
- 拉法尔等司机下了车，我去撬锁，你帮我望风。
- 艾拉我来——
- 拉法尔不，我对卡西米尔的车比较熟，我来吧。
- 拉法尔嗬，看看这是什么？
- 艾拉这条巷子里的杂物都被翻过一遍，别想了——
- 拉法尔这是什么？
- 艾拉支票......科瓦尔斯基的签名？
- 艾拉拉法尔，你运气可真够好的啊。
- 拉法尔那、那当然。
- 艾拉不知道好运气能眷顾你多久呢？
- 拉法尔这......哈哈。
- 拉法尔看到你刚进城时利诱你的那个人了吗？
- 艾拉我在挨个辨认......
- 拉法尔喂？什么？
- 电话那头的声音爸，我又输了。
- 拉法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赌骑士竞技——等等，你哪来的钱？
- 电话那头的声音里尔借了我一点。
- 拉法尔......
- 拉法尔我现在很忙，我也没有钱。
- 电话那头的声音可你之前还说很快就会有的——
- 艾拉有了，就是那个......看起来和你穿差不多衣服的家伙。上班族。
- 拉法尔看到了。
- 艾拉你女儿？
- 拉法尔哈......是啊，我女儿。每天都要赌骑士竞技，我不给钱她就去借。
- 拉法尔闲聊结束，这次换我们跟踪他了。
- 艾拉我们现在的证据是......
- 艾拉一张车辆内部不明装置的照片，一张在小巷子发现的支票，一张跟我搭话的人进科瓦尔斯基家的照片。
- 艾拉我很怀疑这些东西该怎么做所谓的“把柄”。
- 艾拉如果这些证据就足够给博格丹定罪，我对卡西米尔司法系统的不信任大概要超过他们的执法部门。
- 拉法尔艾拉小姐，稿子不只可以发出去，还可以引而不发，证据也一样。
- 艾拉......
- 拉法尔你还不明白？
- 艾拉我可越来越不明白了。
- 拉法尔唉。
- 拉法尔把我们手握他买凶杀人的证据寄给他，警告他不能轻举妄动，顺便要求一笔合理的补偿费。
- 拉法尔到时候你可以拿着钱去其他几座城市游览，反正四城联合时期这几个地方我都去过，都差不多。
- 艾拉那你呢？
- 拉法尔我？我拿着钱，换个地方当记者，最好回家乡开一家报社，我要把玫瑰报业在我家乡的业务全击垮。
- 艾拉你居然还想着继续做新闻。
- 拉法尔不然你以为我一开始为什么要入这一行，当年为什么要去惹博格丹？
- 艾拉但这不是敲诈吗？
- 拉法尔是又怎么样？他可是真心实意想杀你啊。
- 艾拉那不如干一票最大的，能把科瓦尔斯基整个推倒的那种。
- 拉法尔你在说什么胡话？
- 艾拉你不是一直想从我这儿问雷内尔的事情吗？正好，一位叫米沃什的先生在多索雷斯跟我讲过雷内尔父母的一些故事。
- 拉法尔米沃什......雷内尔的贴身秘书？
- 拉法尔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但那点光芒很快又被厚厚的眼镜片遮住。
- 艾拉看，你还是感兴趣的。
- 拉法尔这......我不觉得这两位身上真有什么能打击到博格丹的东西，就算是那个米沃什讲的也不行。
- 拉法尔斯特凡和阿莉琪娅伉俪情深，根本没什么故事可言。
- 艾拉米沃什的版本和你说的可不一样。
- 拉法尔厚厚的眼镜片再也遮不住后面闪出的光。他从包里掏出一支笔，然后又摸出一支烟别在耳后。
- 拉法尔抱歉，不抽，但工作的时候这么做能让我多些灵感。
- 艾拉你知道在阿莉琪娅去世不久之前以天价拍卖的那尊残缺的雕像吗？据米沃什说，那里面根本没有斯特凡吹嘘的所谓的哲学。
- 艾拉简略地复述了米沃什讲述的雕像的故事，尽量不涉及当事人的私人情感。
- 但在“言语攻击”“经济控制”这样的词面前，“伉俪情深”无论如何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 拉法尔天啊......那雷内尔呢？他明明一直表现得很尊敬自己的父亲！
- 艾拉雷内尔对他虚伪父亲的憎恨已经炽烈到扭曲，否则他也不可能主动炸毁自己建起的克里斯达尔艺术馆。
- 拉法尔主动炸毁？这个故事也和现在流传的版本完全不同！艾拉小姐，我愿意出钱买，麻烦你——
- 艾拉用谁的钱？你马上要敲诈到手的，还是博格丹已经付给你的？
- 拉法尔当然是——
- 拉法尔（瞪大双眼）
- 拉法尔艾拉小姐，你怎么开这种玩笑？我绝对不是——
- 艾拉好了，拉法尔先生，收收你的演技吧。
- 艾拉之前发生的一切，偶遇、跟踪、手到擒来的证据......尽管都很可疑，但它们也可以是巧合。
- 艾拉可是刚才，你说你要敲诈博格丹·科瓦尔斯基。
- 艾拉在你说自己被他几句话就毁了前程之后，在一个警察和法院明显可以被收买的地方，你要让我敲诈他。
- 艾拉先生，醒醒，我不是卡西米尔人，你才是！
- 拉法尔我......这......
- 艾拉为什么要做这种几乎一定会失败的尝试？
- 艾拉因为你只需要让我背上敲诈的嫌疑就行了，到那时，警察和法院就会是博格丹的朋友。
- 拉法尔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之前也听过我打电话，我需要钱......
- 艾拉我还应该相信你说的话吗？
- 拉法尔（粗重的呼吸声）我发誓，我确实向博格丹出卖了我的尊严，但在我的职业生涯上我一个字都没骗过你。
- 艾拉那好，你那张剪报呢？该不会演完就扔掉了吧。
- 拉法尔沉默了片刻，一只手伸入怀中，掏出了那张泛黄的剪报，仍然像艾拉上次看见时那样叠得整整齐齐。
- 拉法尔我从来没把它丢掉过。
- 艾拉那现在轮到你反击了。
- 拉法尔反击？斯特凡和阿莉琪娅的事确实是个大新闻，但和博格丹有什么关系？
- 艾拉如果阿莉琪娅的那尊雕塑是在控制、威胁、暴力和谎言之下完成的，那博格丹持有的其他艺术品......
- 拉法尔*卡西米尔粗口*！
- 艾拉事先提醒，这件事等于在动摇整个卡西米尔艺术品市场的根基。雷内尔也想这么做，他绕了个大弯，差点害死许多人，但还是失败了。
- 艾拉至于他为什么不选把真相公之于众这条路，我觉得他可不是想给自己痛恨的父亲留面子。
- 拉法尔我懂，艾拉小姐，我都懂。卡西米尔不会允许。
- 他哆哆嗦嗦地从耳朵后面取下那支烟，掏出打火机点上，深深吸了一大口，脸色苍白。
- 拉法尔抱歉到底还是抽了这支烟。但我得说，艾拉小姐，我得说......
- 拉法尔也许我不是全卡西米尔的记者中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甚至我都未必是第一个想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的......
- 拉法尔但我已经和惊天的真相站在帷幔的同一侧了。没准在我之前已经有几百个人站在这里，他们都死无全尸......
- 拉法尔但是去他的吧！现在我才是那个要把帷幔一撕两半的人！
- 谦恭的秘书愚蠢的博格丹·科瓦尔斯基直接威胁了您的生命安全，您无论采取何种自救手段都属合理。
- 谦恭的秘书加之罗德岛现阶段是卡西米尔重要的客人......商业联合会对博格丹没什么可说的。他觊觎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 艾拉我知道了。
- 谦恭的秘书那么，请您也务必遵守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
- 艾拉哈，你们觉得我有违反的余地吗？
- 艾拉你们在科瓦尔斯基家族专版问世的前两个小时内控制了所有相关人士，又禁止报社开天窗，要求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内出一份替代版......
- 艾拉卡西米尔真是给我上了一课。
- 谦恭的秘书您也给我们上了一课。您刚来卡西米尔没一个月就搅起了一场暗处的风暴，险些毁了一个产业。
- 艾拉（耸肩）最后的小要求，我能看看拉法尔吗？他现在在哪？
- 谦恭的秘书他现在很好。如果您执意要求，我们会特批您去看看，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君子协定上又要多上一款。
- 拉法尔艾拉！你还好吧？
- 艾拉因为一些未曾想到的关系，我被超规格优待了......这就是商业联合会给你安排的新的工作地点？做什么的？
- 拉法尔的嘴唇动了动，看了看自己领子下面——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 拉法尔我在做，咳，报纸出版前的内容审核。
- 拉法尔抱歉，烟别在耳朵后面是工作习惯，抽烟不是，抽烟只是缓解紧张。
- 艾拉能详细了解其中的流程和标准似乎也不坏？
- 拉法尔坏透了。来，看看我每天都在审些什么。
- 艾拉《红酒报》？
- 拉法尔怎么样，是份好报纸吧。
- 艾拉我只能说做这个安排的人有种恶劣的幽默感。
- 艾拉聊点别的吧。你女儿现在怎么样？你现在的收入够她赌骑士竞技吗？
- 拉法尔（自嘲的微笑）甚至还有富余让她买头等的好座位。她现在是那边的大客户了。
- 艾拉......真的坏透了。
- 拉法尔坏透了，但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 艾拉这又是什么意思？
- 拉法尔意思就是说，卡西米尔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变的只有我自己。
- 拉法尔他们愿意付我很多很多的钱，而拿钱的条件就是......安分。
- 拉法尔仰头深深吸了一口烟，艾拉这次清楚地看见了他衣领下的麦克风。
- 拉法尔看到了吧？这可是高科技新产品，和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工资一样，都是帮助我安分的法宝。
- 拉法尔这件法宝我不敢摆脱，而另一件......我觉得我很快就不想摆脱了。
- 艾拉......
- 拉法尔人的意志和理想是会被消磨的，等磨损到什么都不剩，那时一切就都好起来了，我就是模范卡西米尔公民了，和我女儿一样。
- 拉法尔匆匆把烟碾灭，坐回长长一列工位中去。
- 艾拉扫了一眼，那一整列的人做的工作似乎都和拉法尔一样。其中有的人满脸烦躁，有的人已经麻木，还有的人不安分地四处张望......
- 很难说这里有多少人曾经大叫过“去他的吧”，也许只有一个正在对她挤眼睛的拉法尔，也许所有人都那么喊过。
- 艾拉回给拉法尔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扫了一眼手里的《红酒报》。
- 艾拉佐菲娅......佐菲娅？！
- 艾拉唔，“鞭刃”佐菲娅。这巧合真让人心跳加速。
- 电话里的声音您好，请问是艾拉小姐吗？
- 艾拉哪位？
- 电话里的声音我是阵风骑士团的经纪人，想和您聊聊您有没有意愿投身骑士竞技......
- 艾拉下一步是不是让我交一笔报名费？
- 电话里的声音您千万别误会——欸，您亲自来说？好的......
- 电话里的声音艾拉小姐，我是阵风骑士团的主要赞助人，博格丹·科瓦尔斯基在商业上的主要竞争对手。
- 电话里的声音在为您庆幸的同时，我们也注意到您在脱险过程中不凡的身手和判断力——
- 艾拉如果直说你们也在跟踪我，跟踪的技巧比博格丹高明，没准我们之间的交流会更顺畅些。
- 艾拉看来这次是骑士竞技了，嗯？
- 艾拉骑士之国的骑士竞技......卡西米尔，博格丹这一轮就算不分胜负，我们是时候开始第二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