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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影展览
共2张活动主界面插画、41张事件插画和5张结局插画,合计48张插画。
※标有 的插画为主界面插画,可自选一张设置为当前主界面背景(具体显示效果可能有差异)。
以下内容可能包含剧透 如果您未完成所有结局且希望完整地体验剧情的所有内容,请酌情展开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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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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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尽的生命探索无垠,度量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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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凇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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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的严酷令生灵止步,探索者叩问大地何处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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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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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值得尊敬的斗士,一场惊心动魄的聚会——或许你太在乎自己能不能猜对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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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树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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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朋友守口如瓶,从不吐露恶言,而且永远不会主动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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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坑洞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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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漫长的时间在眼前被剖开,你还没有掌握其中流动的任何一种语言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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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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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地走进黑色的森林,真诚地向泥土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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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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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下雨,但黑色的雨的确淋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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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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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有意抬起山脉,拦住迷途的幼兽望向冰原的视线,因此你只感觉到寒冷正渗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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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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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地居民的仪式总在水上,躯壳接受洗涤,灵魂时刻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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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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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苦战在这里留下痕迹。荆棘终究会被风雪掩埋,但那黑色的足迹一旦留下便不会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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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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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比失去角兽友邻的萨米人更清楚,利刃依旧在掠夺它触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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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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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尝试识别坍缩对现实空间造成的影响时,他们的思维与实在也正在被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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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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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光芒短暂得来不及被人们理解,你只好想象在漫长的岁月里它曾多少次如此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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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于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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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正缓缓侵蚀着群山,大多数人恐怕走不出这场遮天蔽日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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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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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被亘古的坚冰覆盖,走出的第一步与最后一步仿佛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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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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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温为玻璃蒙上厚厚的水雾,你不确定自己是真的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库兰塔,还是热得有些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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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占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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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里有一片清洁而宁静的雪地。她为那不可复得的景色长久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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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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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会伴随着树一同迁徙,就像树不会抛下它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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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异常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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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文字尚未诞生,事情无法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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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霜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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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为祂的子民备好了躲避风雪的栖息地,自然本不会阻拦任何生灵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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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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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各有自己的信仰与传统,极少数部族甚至会与其他部族格格不入。但在萨米的语言里,“敌人”始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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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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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知道你的付出究竟有多少价值,无论你交出的是珠宝奇物,还是自己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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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当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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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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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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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这家开到萨米的杂货连锁店起源于一家酒厂,并且忍不住揣测酒厂老板在出狱后获得了怎样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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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科考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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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协会各成员企业联合在冰原建立的众多科考站之一,配备了完善的维生系统,对设施和物资状况保持严密监控,保证科考队能够在此紧急避险并补充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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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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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队探索的总是地图尚未测绘的地域,因此派出人手侦察、选择前行道路时,需要格外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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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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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恍惚梦见了祂。祂教你如何接受林地的恩赐,如同你也是萨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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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藤迷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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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萨满们使用咒语催促林木和藤条如此生长,也许是自然自己听懂了人们的愿望。无论如何,你都是迷了路的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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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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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轰鸣,落雪隆隆,那是无法隔绝的质问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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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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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代战士的眼睛曾透过这里,看向他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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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土壤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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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习惯于等待注定之事发生,他们对短视的人类已经不抱太多期望。无论如何,众多独眼巨人所见的道路终点,在此刻选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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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小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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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有什么东西不停在你耳边抽泣,至于你找到的,或许是萨米土地上最不恐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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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财富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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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爵总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你觉得你应该揍他,更何况现在他聚集了一帮受到污染的萨米人,不知在举行什么危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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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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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往前走,你就会挨上一拳头。这就是高普尼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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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堡垒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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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夸张的反派往往只在漫画里出现,而空缺的英雄主角位置,难免会有人认为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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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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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寨首尾相连,向着北方不断延伸,正如一位独行的骑士,在大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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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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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团在此采撷灵感,挥就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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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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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对面相不善的人言听计从,只会降低自己的生还几率......可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位礼貌得体的萨卡兹女士面相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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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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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游荡的萨米人曾经通晓冰原上的种种威胁,但如今他们什么都说不出,也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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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木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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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萨米人的生活方式,然后重新理解自然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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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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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一次凝视邀约函独特的封缄。没有什么能阻拦你向北方探索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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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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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的足迹,萨米的坚守,先知的远见,自然的慈爱......遍历诸多事件的因果之后,你得以看到这扇门扉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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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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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门扉的彼端,大地的尽头只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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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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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留下的总是背影,渺小却不畏惧被自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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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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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伤痕累累的躯壳,他向深爱之人曾生活过的世间投去最后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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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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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生的次序已经合理,黑色的帷幕已经被揭开。并非渴求,无关理想,这就是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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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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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玛如此宽广地爱着她的孩子们,即使过去许久,你仿佛仍能感到温热的雨落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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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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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曾如此传述,历史在此处已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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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访谈录
2023年7月 探足
访谈对象:麦哲伦
FIL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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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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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在经年的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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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山,她才见到无际云野的落脚处——那并非是在群山之巅,而是在山背的雪原尽头。
回望途经之路,脚印深深浅浅,散落在雪地中,每一步都在她的眼中,都在她的记忆里。如同一条勾连着命运的牵引线,而她的驻足、她的失脚、她的每一次重新爬起,都是这条线上难解的结。
麦哲伦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自己是从哪里迈出的第一步。
那是个平常的下午,母亲的腿上摊开着厚厚的黄页,用略带沙哑又不失亲切的声音向电话的另一端推销产品。
远处正静音的电视中,一只灰绒陆羽兽用黑黑短短的翅膀拍击着屏幕。小小的麦哲伦像是感受到了它的呼唤,于是她抬起了腿,落地,又缓缓地抬起了另一条腿。
如此往复中,她听见母亲将正接通的电话与黄页撂在地上,欢叫着唤来正在除草的父亲,再唤来祖母、邻居,以及路过的信使,只为一同见证这个值得铭记的时刻——她的第一次爬行。
这一幕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值得这么多人围着观看。小小的麦哲伦“后退着”爬向电视,然后缓缓地转身,伸手去触摸电视屏幕中的羽兽。
第一次爬,居然是倒着爬的?确实有点符合她的一贯作风。无论路途中的方法是怎么样的,她总会设法抵达。
脑中晃过这些回忆时,她正趴在探险雪橇车上,从山顶上往下滑,就这样滑到山背的雪原中。
砰——
覆盖在她身上的雪,好像婴孩时,盖在身上的厚被子。
她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或者说,才从婴孩的睡梦中醒过来。
身前与头顶的雪又厚又重,她只能慢慢向后爬,向后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地从雪堆里钻出来,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
麦哲伦将这些过往抖落,冰晶碎屑就像星辰一样,归还于大地上的白雪银河。与萨米的初见,让她想起了在探索协会培训时,曾经听到的一句话。
“在萨米眼中,所有人都是孩子……”
“祂在等着你发现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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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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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入树与河流的脉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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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哲伦一连行走了好几日,沿着藤蔓一样的河流,就像在沿着命运的每一种选择。
就这样走下去,走到河流的下游?她或许会看到一片温暖的沙洲,又或许只能抵达更北、更寒冷的北方。
选择溯游而上?选择下一条遇见的支流?她无法知晓这些选择的结局,就像曾经的她也无法准确地知晓,她如今漫步在萨米的一切所见。萨米的河,萨米的枝桠,萨米在她手指上缠起的藤……这一切选择的来由,又该沿着哪一条脉络才能寻见呢?
只有麦哲伦知道,曾有一片平凡的树叶,完整地填满了她的心。
在那束从荫翳间射落的阳光下,她屏住呼吸,目光沿着叶脉的痕迹,缓慢而反复地游移。茸毛,孔隙,以及在叶片表面列队经过的蚂蚁,在这一叶之中,都清晰可见。
小麦哲伦只记得时间变得很慢很长,就像叶脉延伸的分歧,就像蚂蚁涉历的痕迹,这些无形或有形的线牵着她,停落在那片林中——直到有呼唤声将她从这恒久的观察中解缚。
是领队老师与同学们的声音。他们早就到达了野营的那片河畔,现在拖着稀松的队伍走上归途,没有人知道小麦哲伦是何时掉队的。甚至还有同学提起,小麦哲伦曾和他一起将手伸进那潺湲的河水中,猜想他们触碰过的流水,将遁入哪一条蜿蜒的汊流。
潺湲的河水?蜿蜒的汊流?时至如今,麦哲伦早已不记得这些。但她仍然记得在那片林中的某个微小的角落,也有类似的河流——在那片平凡的树叶面前,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探索者。
所以,在这条穿越泽地的河流面前,她又该做何选择呢?
麦哲伦唤起无人机,驱动着制冷模块,减缓着河流的时间,直至它彻底停下脚步。她试探着踩上冰面,缓缓地走向冰河的对岸。
冰,石滩,苔藓,泥土。来到河的对岸,又该往何处去?
她俯身捡起一片树叶。
在树叶的掌纹中,她似乎读懂了萨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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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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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在萨米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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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探险者落下第一步时,她感受到由脚底传来的大地的喘息。记忆中大地的声音有这样粗重吗?直到她略带艰难地迈开第二步,她才意识到,在这里的一切都比记忆中更沉重。
探险者只好一件件地卸下不重要的装备,只留下维生装置与一个影像记录模块。她初来乍到,只想先认识所在的新环境。
很快,她发现落足之处有些光滑,她必须走得很小心才不至于摔倒。如若摔倒了,她恐怕就要遇上大麻烦——在目之所见中,大地完全由无比平滑的坚冰构成。她无法推断冰面是否有尽头,要是滑倒了,可能就得一直这样滑下去,滑下去,滑到自己进入永远的睡梦中才会停止。
探险者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踏足这样寒冷、荒芜的大地。
她曾经在萨米慈悲的谕告中,用足迹穿越雪与林地的皱褶,并决然地迈入那片荒寒——无尽冰原。在她儿时的枕边故事里,在她少年时的科普读物中,在她行路时的见闻里,她无数次地与它相遇。
那时那刻,无尽冰原,这个在她的潜意识中长久看守着的庞然巨物,正在她的脚下。
她看见山峰投下的影子,看见星辰与极光投下的影子。她又看见一个巨大的圆,正与它的倒影构成寒荒中的无限。在萨米向她预示的阴影中,她向前走,向前走,用脚步回应着虚无中的窥视,回应着那难以抗拒的引力。
现在想来,她曾认定的终点,无非只是起点罢了。
探险者曾侥幸从那样的视线中脱身,但她绝不会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与它重逢。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在沉重而光滑的冰面尽头,她又一次看见了那个阴影。再次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蚂蚁的行进,看见了叶脉的生长,看见了体内血液的流动,看见了命运的无形丝线将她牵引向异界中的老友。
“这是你的选择。这是你的结果。”
没有声音传来,探险者却能分明地听见萨米曾经的回答。
萨米,您是否早已在阴影中,知晓这一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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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 直视
访谈对象:提丰
FILE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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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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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在狩猎之中,输给自己视作同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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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这是一个动荡的梦。
腿失去了知觉,许多碎片扎进了身体,血在不断地流。烟雾弥漫,那些南方人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就好像听不见她的叫喊声。提丰认识他们用来伤害自己的武器,那些炸药迸发出巨响,源石碎片飞溅,他们曾用同样的方法炸开盘结在一起的古树。
有一个人在对着通讯器说话,一点也不愧疚,也没有强烈的喜悦:“那个萨米向导我们已经甩掉了。她迷信得很,总是拿那些规矩绊我们的脚,妨碍调查。现在我们的地图够详细了,哪里还用得着向导?放心,有问题我会随时跟营地联系的。”
“不对,你们惹萨米发怒的话,地图是没有用的……祂会,抬起山脉,呼唤风雪,困住你们……”
提丰还在尝试给他们最后的提醒。
随着一场探险热潮,一支又一支以冰原为目的地的科考队进入萨米,后来则是拓荒队与工程车队。萨米容忍了这些访客,容忍他们搭建发电站、营地、旅游车站和通讯基站,容忍一些时候他们引发的火灾和久久无法散去的浓烟。这些日渐完善的设施,令南方人不必在探索中承受像过去一样数目巨大的牺牲。
但萨米自然环境的凶险从未被改变,冰原的威胁也从未被消除。还有许多萨米人像提丰一样,充当他们的向导或者救援人员,将这些经验耐心地教给来自南方的孩子:在自然面前,你必须敬畏,不可逾越。
“好的,我们会在这里取标本。”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从教导的南方人对着通讯器说,“萨米人装神弄鬼的东西我们都挪走了。”
可是……族树……
提丰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烟尘迷住了她的眼睛,泪水和流进眼中的血混在一起。在链锯的轰鸣声中,一个部族的族树轰然倒塌,它砸向大地的巨响唤来它的族人。
屈辱与仇恨的战斗,誓要以血洗血的战斗。
混战之中,萨卡兹法术的一星微光闪烁着。
提丰极力想要引起注意,探索者也好,萨米人也好。她希望有人看懂她的信号,将注意力转向她手指的方向。
她看到了邪魔的影子追在他们后面。
终于,有一个萨米人注意到了她。
然后,萨米人诅咒着她——这个萨卡兹外来者,这个为探索者引路的人——并用尽全力向她挥下了战锤。
——梦境戛然而止,机警的猎手已经一跃而起。
对准从林地爬出来、威胁着熟睡科考队同伴的阴影,她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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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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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在狩猎之中,输给自己赖以生存的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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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数着自己手上的裂口。这是一个漆黑的梦。
她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好像冰原上的寒风随时能将她吹倒。荒芜的银白与广阔的虚空在她眼前交替闪烁着。有些时候她好像被抛入黑暗,被星空包围,熟悉的过去和陌生的未来都像雪片一样飘飘洒洒地压下来。她早就分不清昼夜,也忘记自己走了多久了。但她还是在计数。她慢慢地抬起手,仔仔细细地数着上面每一道细小的伤口。
不能觉得自己看不清。她用力地眨着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一旦这样认定,自己的视力就会被夺走。她实在太熟悉这个对手了。
三十九,四十……然后呢?
疲倦与失温让她神志恍惚了一瞬,但她立刻从头开始数。一,二,三……如果出错了的话,就连对数字的认知也会被篡改,最简单的知识也会变得一片混乱。
冰原与萨米的边界似乎依然那么远,太阳似乎升起过,又落了下去,而若隐若现的黑色群山与她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她知道有一条路可以避开北地的战士们,她必须从那里走,不然,要是自己这副被污染的模样被看到,那些古板的山地人一定会杀掉她的。她的双腿看起来像是蓝灰色的,她用尽全力让自己的膝盖弯曲起来,伸展,抬起,落下。行走时应该下落吗?她体验着脚隔着短靴踩在寒冰上的感觉,即使那种感觉多半只是她想象出来的。那道穿透了她小腿的伤口没有愈合,也无法在寒冷中止血,从那里往下的肢体看起来已经发黑。提丰告诉自己,那只是冻伤导致的组织永久坏死。但她还是在往前走。
箭囊已经空了,只有沉重的巨弓还压在她的背上。她已经没有力气拉弓,一只手臂因为过久维持同一个动作而僵硬,曲在胸前。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匣子。
我不会输给你的,她反复地想着。我不会扔掉这把弓。从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害怕你。我不会输的。
她要带着这个匣子,回到萨米,穿过林地,走到最南边的地方。她还可以往前走。
直到这始终不变的荒凉冰原上,出现了一个她熟悉的影子。
艾尔启注视着她,于是那一瞬间,她好像什么都回想起来了:她怀里的匣子盛着一朵花,是她们一起找到的。艾尔启托她把花送回察帕特,送给一个哥伦比亚人,而自己去寻找一群在冰原上迷路的探索者。
“看来,你没有找到呀……但是没关系,这朵花至少……我……至少……”
语言的秩序在那一瞬间崩溃。然后所有的思维都坍塌为一片空白。
冰原上,一具躯壳开始失去人形。尚未被阴影覆盖的部分还受着重力的支配,向大地垮塌,但另一些部分已经确定在这个空间的坐标,静止着,悬挂住这具身体。
缓慢地,影子覆上更多躯体,空间的片段衔接在一起。它逐步还原着信息,逐渐又显得像一个人站立在大地上。
独眼巨人的凋亡法术与邪魔抢夺着残存的活体组织,避免它完全成为后者的养料。一张漆黑空洞的面孔正对着独眼巨人的脸。
匣子落在地上,提丰从梦中醒来。
只是另一个被影子狩猎的梦罢了。她想着,背起自己的武器。
那属于影子的猎手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一旦自己做不了猎人,驯服不了自己的武器,就会立即落得这个下场。
但是,不管未来的我命运如何,现在的我可是个好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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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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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自问。她看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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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的梦其实是萨米的万物在跟我们对话?”
“算是吧。”提丰说,“只不过有的时候,它是一声来自很久很久以前的呼唤。‘命运就像雪球一样,从越高的地方往下滚,它坠地的声音传来就需要越久的时间’,这是艾尔启说的。”
她暂时打住了和这名年轻科考队员的闲聊。科考队的其他成员陆续醒来,在树枝天然盘成的营地里安逸地坐起身,打开一些罐头,同时低声聊起前一晚光怪陆离的梦。提丰极不放心地绕着这些家伙走了一圈。营地入口的掩护没被破坏,没有人偷偷启动机器,也没有人染上邪魔的气息。这是自己护送的第几支科考队?提丰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这几年时间,麦哲伦和艾尔启都得以离各自的目标越来越近。
至于她自己,她不需要未来的目标,只需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她要维持萨米的秩序,而会打破永恒狩猎循环的,正是影子的侵蚀。
“我昨晚梦见有两层楼那么高的野兽,还套着鞍具,朝我冲过来。”她路过时,一名科考队员说。
“那是岩角兽。”提丰向他解释,“我们再往北走一走,就能看到了。”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没有眼睛的地底生物,在冻土层下面钻来钻去。”另一名队员赶紧向她求助,“这个梦危险吗?”
“没事的,你只是被影子缠住了,所以什么都看不见了。在萨米,难免会做这样的梦。”
那些南方人总是如此大惊小怪,对萨米赠予他们的梦境喋喋不休,甚至有些人明明想躲避这些噩梦,却执着地拒绝萨米人的食物和仪式,只相信自己携带的助眠药物。但提丰并不会对他们生气。谁会对刚来到这片土地上的幼兽生气呢?她走回那名年轻队员的身边,背起自己的巨弓。
“那你呢?”对方问道,“你还会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情吗?”
“当然了。”
年轻的科考队员犹豫再三,终于从行囊里取出一样东西。
“这个还给你吧。虽然你经验丰富,应该用不着我们这些外来人关心,但我还是觉得,你更需要好好休息,免受噩梦惊吓。”
他手里拿着的是此前提丰交给科考队员的捕梦网。丝线逐渐勾起许许多多的噩梦,无助的幼兽不断回到那片漆黑的雪地,看见从巢中滚落的骸骨。厄运的种种可能都藏身于梦境,在那里,只有影子是唯一的猎人,彰显着自己的恐怖。
“我不需要它。”然后,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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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 告别
访谈对象:寒檀
FILE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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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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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的消亡又一次被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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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檀赶到的时候,老树已经被从中截断了。
上一次来到这里,带着麦哲伦离开时,她就已经预计到树下那栋建筑会被风雪摧垮,老树会失去它最后的支撑。
但她没有料想到,老树已经脆弱至此。
风雪猛烈地刮着,用不了多久,这些枝干就会被掩埋,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一次,它或许是真的死去了。
……
听说,在遥远的过去,这里仍是一片森林的时候,它就是林中最为显眼的枯木。
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死去的。
在那之后,风雪到来,林木退避,而一棵死去的族树是无法行动的。
因此,一个部族分作两支,一支迁往林地,一支在此守护老树。
寒檀选择留在老树身旁。
她是部族的萨满,生来便是老树的侍者。
很少有人知道她如此忠诚的原因。
她的生命,是老树赋予的。
死者赋予生者生命,听上去很离谱。
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出生时并不是个健康的孩子,按照惯例,她是要被遗弃的。
但老树的枝丫留住了这个婴孩。
虽说是一种偶然,但萨米人知道,自然的一切行为皆有其用意,于是他们如常抚育这个孩子,雪祀也将她视如己出。而事实也证明,寒檀的确配得上这次新生。
她是天赋异禀的孩子,生来便是风雪的号令者,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寒檀,部族的人便无法安然留在老树身边的营地中。
她也竭尽所能,服侍她的族树,雪地中的生活虽然艰苦,但在虔诚和敬畏之下,这样的生活倒也不是太过难熬——
直到乌萨斯屠戮了她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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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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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愿望或许就是埋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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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必然。她躲过了死亡,成了那场灾祸中唯一的幸存者。
但她所侍奉的树,却迎来了又一次死亡。
一次非物质的,认知上的消逝。
苟活的她找到迁徙之后的部族,将这场惨剧悉数告知。
部族首领表达了惋惜,希望寒檀能够回归部族。
但看着已经拔地而起的新族树,觉察到人们正在逐渐遗忘老树——
她选择了自我放逐。
即使她的族人已经为老树举行过隆重的送别仪式,也获得了重新栽种族树的密文启示。
但寒檀仍觉得,是部族抛弃了老树。
这里的新生代早已不知老树为何物,再过几十年,这一整支曾经奉它为族树的部族,将彻底忘却它。
到了那时,它就只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缥缈而不真实的符号了。
寒檀不接受这个结果。
即使成为黜人,她也要为老树的存在留下痕迹。
这只是因为,她是老树的侍者。
或许是觉察到了这点,这一回,当寒檀前去看望它时,老树迎来了一次物质层面上真正的死亡。
它轰然倒塌,陷在雪里,风雪就像饥饿的狼群般一拥而上,将枯败的树枝彻底分食——
连同这里曾经的回忆与伤痛一起。
不知为何,最终面对这一刻时,寒檀觉得自己很平静。
对乌萨斯人的仇恨,
对同胞们的不解,
对首领的失望,
对自己的遗憾,
甚至是对老树的眷恋,
都随同逝者的躯体埋入雪中。
如果老树希望她能迎来新的生活——
那就这样吧。
寒檀离开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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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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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都将明白,过去就是当下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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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雪原,前往罗德岛安全屋的路上,寒檀被一些东西拦住了去路。
那是一棵老树/一位人类/一只巨鸦。
他们就那样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那里。
过去就是当下就是未来。
所以他们已在此停留/正在此停留/将在此停留。
词句的力量贯穿时空,他们在等待寒檀的贡品。
等待“语言”。
周边的积雪下陷,攀爬上来的荆棘围成一个完美的圆,将两个对象纳入其中。
寒檀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到老树面前。
她张开臂膀,紧紧抱住了老树。
从前,出于尊敬,或是荣誉,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从没有如此触碰过老树。
这棵老树尚未衰朽,它的树皮坚韧,它的枝叶茂盛。
就像是一个健康的老人,等待着来自年轻人的祝福。
“谢谢。”
这就是她给予老树的贡品。
老树欣然接受。
之后,她走到了雪祀打扮的人类面前。
那位人类左手持杖,右手向上摊开,像是在索取什么。
但寒檀紧紧握住了那只手,上下晃动着。
皮肤间传来的触感让寒檀在不经意间回想起了许多场景。
她和罗德岛干员的第一次接触。
她和阿米娅的第一次握手。
她对博士的第一次认可。
她和乌萨斯人的第一次和解。
“谢谢。”
寒檀握着人类的手,微微弯腰鞠了一躬。
这就是她给予人类的贡品。
人类欣然接受。
最后,她走到了巨鸦面前。
巨鸦的三只眼睛盯着她,但目光却越过寒檀,看向了远方。
寒檀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取出了里面的一颗糖,放在手心。
她曾经以为蜂蜜是大地上最为甜蜜的食物,直到她遇到了这个。
她伸出手,将糖果递到巨鸦的喙前,巨鸦则毫不客气地叼住糖果,随后一仰头,吞了下去。
“谢谢。”
这就是她给予巨鸦的贡品。
巨鸦欣然接受。
……
当寒檀再次回过神来时,眼前的一切已然消失了。
她好像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了罗德岛安全屋的门前。
等待着她的,是温暖、饱腹,以及来自朋友们的关心。
这是她自己从命运中争取来的馈赠。
寒檀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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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 未见终局
访谈对象:凛视
FILE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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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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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索者抵达冰原尽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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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视追上了走入冰原的独眼巨人队伍。
寒风咆哮,比群山中的岩窟更严酷的自然环境否定着生命存续的可能。未卜的前途令常人畏惧,但这一部分再度北迁的独眼巨人只要尚未预见厄运,便会一言不发地向前行进。
前方的冰原上,有一些天然避风处能暂时栖身,但那里并不是他们的终点。
走到离预言更近的地方,看得更清楚一些,然后用自己的生命升起帷幕,阻拦灾异,让极北的冻土向下一个千年苟延残喘。
从圆环出现在众人远见之中时起,从阴影侵蚀萨米的速度骤然加快时起,独眼巨人早已开始探察前路,为这场新的迁徙做准备。他们对“牺牲”一词过于熟悉,在久远的过去里,卡兹戴尔总被鲜血浸泡。现在独眼巨人不再注视卡兹戴尔,但他们仍然很清楚,为使提卡兹保有他们的土地,大地的北境才必须有人瞭望,正如萨米战士在群山上筑起防线,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家园与爱人。
凛视只是这些不惜性命的独眼巨人中的异见者。悲观的独眼巨人不信任外人。萨卡兹经历过太多别离、憎恶与背叛,这一群永远注视未来的先知虽然并不将过往的仇恨背在身上,却也不愿接纳太多不可控的因素,让远见的景象变得迷离混沌。即使如今科考队已经抵达了冰原尽头,独眼巨人仍然无法与之合作,无法对外人说出自己眼中所看到的庞大远见——在那扇门被短暂开启,萨米的祖灵与降临的邪魔相湮灭后,远见甚至变得更加破碎,更加难以理解。
他们只是将凛视留在了族群里。年轻的异见者需要加快脚步,才能与她高大的同族们并肩而行。他们偶尔低声交谈,交换有关冰原和邪魔污染状况的信息。
在这支队伍里,她既不被视为英雄,也不被当作罪人。他们只是知道,她已经将自己投入太过错综复杂的命运,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被悲惨的黑暗吞没。因此,他们必须暂时将她留在身边。
而他们也同样知道,她不会就此停下,长久留在族群之中,因为她已经望见过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并且,她会迎向厄运。
她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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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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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异的影响与日俱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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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视走上萨米战士们在群山间筑起的高墙。
“我并不代表我的族群。”她告知领导着“军团”的雪祀。
“我并不畏惧独眼巨人的预言。”埃克提尔尼尔回答道。
独眼巨人的远见固然能看到灾难,却从不能判断灾难将发生在多久之后的未来,也不能比常人更早感知到预言的应验。当独眼巨人观测到邪魔的影响与日俱增、萨米与祂的战士开始难以阻挡污染扩散时,山地战士们也同样察觉到了端倪。埃克提尔尼尔罕见地同意了与一名独眼巨人对话。凛视走过群山间寒气森森的哨塔,听见数个苍凉的声音正卜问着失踪战士们的去向。
他们正承受着可怕的损失。与此同时,萨米的土地一日一日被恐惧的阴影浸染,南方的部族开始认知灾异,北方的部族开始向南迁徙。凛视无须警告对方这只是危机的开端,身为领袖的雪祀终其一生都在与萨米人唯一的敌人周旋,十分清楚眼下的局势。
萨米人必须做出选择,必须有所改变。
令她遗憾又并不意外的是,面对自己的合作请求,埃克提尔尼尔当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既然你不打算成为驻守群山的战士,我们就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他说道。
“即使亲眼见到萨米伤痕累累,即使明知自己将身死冻土,您也坚持守在这里是唯一的出路吗?”
“你想向我预示的,我自己同样能看见。”
“您如此坚决,又为何数十年来头一次同意与独眼巨人对话?”
雪祀疤痕下的眼睛猛地转向她:“为了你知道而不想向我预示的景象。”
凛视默不作声。
独眼巨人从来只会预见厄运,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对无数注定发生的事件,远见者还可以尝试为其排序。
现在,邪魔的威胁已经迫近,与过去近千年的时间相比,萨米余下的生命无比短暂。凛视揣摩着自己预见的刹那景象,知道人们必须在邪魔的污染变得不可抵抗乃至不可理解之前,抵达冰原尽头的圆环。她必须令触碰那道门所招致的厄运,发生的时间远早于独眼巨人千年来注视的那个末日,那样的话,圆环所代表的或许才不是一条死路,而是一条通路。
但正如山地的战士们容不下隐瞒与谎言,独眼巨人的族群从不敢以语言固定命运的模样。她只能说:“我所见虽是悲剧,却不是结局。”
已起身准备离开的埃克提尔尼尔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他在这场不欢而散的谈话中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难道想欺瞒命运吗?”
“不,我只是会承受它。”凛视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她走下高墙时,战士们没有再轻蔑地用武器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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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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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眼巨人走出洞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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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视找到了那些莽撞的异国探险者。
洞窟里幽暗异常,即使是独眼巨人也只能勉强视物。对萨米潜在的危险一无所知的外来者惊恐地挥舞着手电,试图劈开无法照亮的黑暗。
那些外来者与凛视只是一面之缘,他们面临的结局不需要远见也可以预料。十几天前,凛视在第一眼见到他们的同时,就看见了他们的死亡。但是,在这些外来者离开后不久,凛视仍然选择追赶他们,试图施以援手。
风雪轻易地掩盖了一切生灵的足迹。此时的凛视还太过年轻,极少走出自己的洞窟,也不曾有与邪魔留下的痕迹过多接触的经验。她在严酷的天气中跋涉许久,透支体力,终于找到这里。
也正是找到他们的同一时间,凛视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得太晚。
她能清晰地看见人们脸上理性崩溃的恐惧,那鲜活的面孔与抽搐的肢体已成为两段脱节的影像。一双渴求劫后余生的眼睛在不可被照亮的阴影中转向她。
救我,求你,救救我。
在那无声的呼救中,凛视双手颤抖地举起法杖。凋亡法术落在即将被邪魔转化的异国探险者的躯体上。
她想要救他们,可她终究未能给予生的希望,只能亲手实现注定的死亡。
生命的异响停止了。年轻的独眼巨人背过身,闭上眼睛,静默地站在阴影之中。她稳定自己的思绪,梳理自己的认知,以求那难以捉摸的敌人无法找到自己思维的裂隙。一个神色悲戚的自己的身影,在她闭上双眼后的黑暗中注视着她。
影子悲哀地喃喃自语:“你为何要上路呢?命运对你的努力从来都无动于衷。”
凛视在它的注视中沉默许久,最终笃定地回答:“因为我看到了你。”
是的,她想要救那些人。但那只是她的愿望,并非她上路的原因。
她最终选择追上这些外来者,是因为她在远见中看到了此刻——自己救援失败的景象。命运已经注定,她便实现预言。
于是影子叹息:“你已经看到了,未来皆是悲剧。”
凛视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颤抖渐渐平复,邪魔对她认知的干涉有所消退。她知道,现在自己可以逃跑了。
“是的,你是我预见的悲剧。”她对自己说道,“却不是结局。”
随后,她睁开眼,走向洞窟的出口。
她手中紧紧抓着一本探险者留下的日志,那不是她最早收集到的外来者留下的痕迹,也远不是最后的。
“你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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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 没有终点的小径
访谈对象:史尔特尔
FIL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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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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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需要勇气去面对走错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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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检查了一遍终端。
此前,少女将脑中一个个散乱的画面记录在笔记上,将其作为线索展开调查。调查到的结果会被少女整理留存在终端里,方便她一遍一遍的查阅。
找到了一篇卡西米尔的骑士传说。在密林之中,携带火焰大剑的匪徒祸害一方,抢劫并杀害了很多当地人。骑士们组成讨伐团征讨,却无法战胜拥有强大实力的匪徒。匪徒愤怒地展开报复,放大火准备将骑士们一网打尽。此时一位勇敢而聪慧的骑士与她的妹妹一起利用光耀的源石技艺将其击败,并最终当上一国之王。
这个故事在卡西米尔早就出版了,作为儿童读物十分畅销。书中插画的主角跟临光小姐有几分神似,看来是商业手段。
找到了一间莱塔尼亚街角的甜点店,几年前曾经发生过严重的厨房爆炸事故,当时的主厨为了抢救点心原料和制作配方不幸丧生。更不幸的是,现在的店也并没能继承他的手艺。
找到了一座荒地里的古城废墟。几十年前,城主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继承权内斗,无所不用其极。正直的城主忍无可忍,将所有的儿子都关进了地窖。结果此时一场天灾带来的大火席卷了古城,没有留下任何生还者。
这些都是在古城城主的日记中找到的。但是听附近村落的居民说,城主其实也有失心疯。他年老之后变得不相信任何人,他总觉得儿子们无药可救便下了狠手。
真相如何,无从得知。就像少女自己一样。
这些故事里,找不到任何自己的痕迹。
记忆里这些事情确实发生过,每一场火,都像是少女自己引发的一样。
少女看着手边的大剑,陷入思考。她早就知道,就连“史尔特尔”这个潜意识里的名字,也根本不是自己的。
每次身边的人这么称呼自己时,她总会想起这个事实。
所有的记忆,都源自这份能力,这份诅咒,是每一个“史尔特尔”的记忆。
“史尔特尔”到底是什么?少女到底来自哪里?
为什么花了这么多时间,却连自己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
探索和追寻一丁点成效都没有。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
少女看着自己在地图上画的箭头,是下一个目的地,萨米。
虽然罗德岛的环境没有那么好,但是至少自己可以在这里享受安宁。
至少这里有温暖的房间和饭菜,有任务有朋友。偶尔被安排的任务,凭借自己这未知的能力,也能轻松解决。
干嘛非要去给自己添麻烦,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付出努力?
我自己是不是“史尔特尔”,又有什么意义呢?
少女的动摇并不假,在其他干员眼中高傲任性强大的少女,其实心中也有想要放弃的时刻。
但是她并不会真的放弃。
她早已无数次地咽下这口不甘,再次爽朗地踏上新的旅程。
这次也一样,她启程来到了萨米的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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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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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盲目前进,不如相信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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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少女都知道身体里的这个自己躁动,急切,强大。
萨米的寒风从不停息,不需要在嘴里塞冷饮,就能让它冷静。
在这一点上,少女还挺喜欢萨米的。
本地人口中的占卜引起了少女的好奇,她很容易地找到了一位当地颇受人尊敬的萨满老奶奶。
老萨满热情地将她领进占卜小屋。这里古色古香,蜡烛和收音机四处放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木点燃的味道。
温柔的萨满没有过问少女的来历,甚至没有问少女为何到来。但是她知道,这个少女需要自己的帮助。
少女还在犹豫期间,老萨满便自顾自开始了准备。
老萨满让少女坐在通风处,这里有小小的取暖炉,所以并不冷。
她递给少女一小杯茶水,品尝起来清淡雅致。
她用手拍了拍收音机,收音机开始播放悠扬的本地音乐。
然后呢?还需要什么仪式吗?少女看了一眼老人。
老人告诉少女,占卜其实并不需要什么仪式,只需要静下心来就能听到萨米的指示。
聆听萨米的声音,相信它,它自然会指引你。
少女闭上眼,自己相信了这个陌生人,相信了萨米。
她的指尖不自觉轻触剑身,她感受到自己的思绪随着萨米的落雪飘忽,飞入寒风之中,然后又飞回了她的心灵深处,帮少女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另一个自己努力地,发出着模糊的声音。
它说,它正是伟大的“史尔特尔”,它本应主宰一方,它本应被人崇拜被人传诵。
但是因为它过去被无耻的敌人击败、肢解,还遭到了封印,现在极度虚弱。只能一遍一遍地找小东西做自己的代理人,养精蓄锐。
因为能力的缺失,它的每个代理人都无法拥有清晰的记忆。
史尔特尔也想不起来在哪里找到的少女,卡兹戴尔?还是在那附近?
但是没关系,少女现在来到了萨米是正确的。这里正是过去史尔特尔被击败、封印的地方。
在萨米的暴风雪之中,敌人用自己的身躯封印着史尔特尔的力量。只要少女跟着史尔特尔的指引到达那里,用史尔特尔的火焰大剑便能轻松地解开它。
只要史尔特尔能恢复自己的部分能力,就一定能帮少女找到属于她的记忆。
不管风雪如何阻碍,火焰一定可以帮少女开辟出道路。
一阵寒意划过,少女警觉起来。身边的蜡烛还在燃烧。
萨满老人缓缓地指给少女看,她面前,微小的火焰留下了两段密文。
老人告诉她第一段的含义。
萨米总会眷顾善良的人。只要相信你听到的话,一定能找到目的地。
少女发现老萨满以为自己是在聆听萨米的声音,算了,还是不要点明了。
然后老人轻轻告诉她第二段的含义。
孩子,最终,你还需要相信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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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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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终,你只能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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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少女跟随火焰跃动的方向,穿过了风雪的考验,走进了雪原最深处。
在那里,少女找到了一个深入地下的岩洞。
洞里依旧寒冷刺骨,但是一点风都没有。冰晶和岩壁交叠,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不应有任何事物打破此地的宁静。
少女缓步走进最深层。
巨大的树木枝干深深地纠缠在此,化作岩层的一部分。
上面一点绿色都看不到,比起古树,其实更像石雕。
少女没有听到史尔特尔的任何言语,但是她能感受到,它开始躁动不安。
这里一定正是封印的核心。
少女握紧剑柄,缓步靠近。每靠近一步,她都能感受到岩石一般的巨木中一丝丝生命的气息。
火焰在剑上沸腾,史尔特尔说得没错,这个封印只需要一击就能破坏。
她不禁用手触碰了古木。
古木的表面明明冰冷粗糙,却让少女莫名想起了那位老萨满。
想起了老萨满牵着少女的手,温柔地邀请她进入占卜小屋。
那一瞬间,新的画面浮现。
她看到了熟悉的城市化作灰烬,大地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雪原,全身裹着火焰和熔岩的巨大生物挥舞着火焰剑,一边大笑一边狂奔。
与其相对,冰雪巨兽无畏地用身体承受了火焰巨物的攻击。它的血液和肢体洒满大地,深深陷入白雪之中。
火焰生物发现自己的剑没有用处时,变得害怕,变得犹豫。它很快就被敌人轻松抓住。
一念之间,它的躯体被撕碎,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冰雪巨兽利用自己的身体封印了火焰——
它的筋肉化作岩石,它的骨头化作巨木。一切都掩埋在了风雪之中。
少女感到了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她感受到了来自内心的恶意。她的思绪被史尔特尔的呐喊拉回了洞中。
“现在就动手!不然你永远没办法找回你自己!”
面前的巨木既是封印,也是史尔特尔敌人的分身。史尔特尔要借用少女之手,继续向这个当年击败了它的敌人复仇。
“不。”
就连少女自己都能感受到史尔特尔的惊讶。
少女不禁想起老萨满的笑脸,她不禁这样猜想:难道说从一开始,萨米就在指引自己来到这里?
萨米一点意见都没有,它没有拒绝,没有诱惑,没有欺骗,没有威胁。
它真的将选择权交给了少女自己。因为萨米相信少女本身。
现在少女意识到了,萨米帮她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纠葛,我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但是这不重要。”
“我来到萨米,是为了来找我自己的东西。看来很可惜,这里也不是我的故乡。”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即使没有过去,现在的我也是我。”
“我就是史尔特尔。现在,你的能力和名字也都是我的。”
“只有我自己能决定什么是我。”
少女抬起大剑举向空中。
“而你在利用我。”
“我警告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心脏,找回你的全部躯体。”
“如果你还敢命令我,我会利用你自己的力量,把你给彻底消灭。”
在沉默中,少女结束了自己在萨米的探索。
她不再受困于思考自己的过去,因为现在的她确信自己一定能找到答案。
她更愿意花更多的精力去思考,如何面对未来。
她也愿意花精力去相信,对罗德岛上的同伴们来说,少女就是少女自己。
给他们准备些萨米的特产作为礼物吧。她也愿意花精力去挑选礼物。
当然,她也定好了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卡兹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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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 血脉
访谈对象:缪尔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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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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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艰辛寻找到同胞后,她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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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记得见到那银白头发尖耳朵同伴时的欣喜。
她仍记得,精灵们那悬于空洞中,被巨树根系层层包裹的琥珀家园。
那一栋栋拥有生命的屋子,只凭意念与话语就能变换结构与自我清洁。
那生于其间的或与主人交好,或在私下抱怨主人的植物家具们,在辛劳一天后,也会聚在一起聊些收集来的八卦。
当萨米人还在通过密文揣测萨米的警示时,精灵们直接与之沟通。藉由萨米的回应,他们攀附在岩壁上,以栽种植物或是绘制符文的方式照料着大地的伤痕。
他们几乎不离开巨树周边,清晨在枝丫间歌唱跳跃,午休后在岩壁上播撒自然,入夜后一边听着植物奏响的乐章,一边钻研先史流传下来的文字与音乐。
他们的生活简单而丰富,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触动着缪尔赛思敏感的神经。
然而,也正是这点滴的熟悉,让缪尔赛思认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在这里,是个异类。
这里并不是个只要是同类就能心意相通的童话国度。
缪尔赛思要面对的,是一个跨越千万年自成体系的文化环境。
而缪尔赛思几乎一切的认知,来自哥伦比亚的环境与教育。
想要互相理解,双方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而在此时,精灵们所能带给缪尔赛思的种种,并不能和克丽斯腾的许诺相比拟。
于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带着不解、疑惑,以及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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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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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变化的时代,精灵无法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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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能让各国的人放下种族与身份的芥蒂聚在一起为了同一目标而行动?
是追逐理想,是探索未知。
当缪尔赛思来到巨构前的营地时,这里已聚集起了来自天南地北的探索者与科研人员。
再往前走,便是沉寂的巨构。
虽然名为克雷松的坍缩体已经消失,但这里的坍缩值仍旧高得吓人。
所有人都在坍缩范式的影响和被污染成为坍缩体的恐惧里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为了探索,为了研究,他们仍在此处建造基地,准备项目。
没有什么能够遏制人们求知的欲望。
当雪祀在这里书写密文,术师在这里建造高塔,工程师在这里布设管线时。
缪尔赛思恍惚中想起了克丽斯腾凝聚莱茵生命为破开天幕所做的种种。
食物配给已不是问题,防坍缩手段在付出惨重代价后初步研制成功并共享给了营地所有人,但整个项目仍旧停滞不前。
人们缺少认知先史设施的知识与能力,即使是罗德岛的那一位也并非全知全能。
缪尔赛思能够保证人们在此舒适地生存,然而对于这些问题,她确实无能为力。
这里需要更多的助力。
那些古老的、在这里居住的......
缪尔赛思很快想起了萨米的同胞们。
他们避世独立,并不希望被外人打扰或做出改变,缪尔赛思很清楚这一点。
但自己又何曾不是一个自认无法被理解,将自己封入水中的精灵呢?
她决定带着从巨构中搜集到的破损装置以及疑问去叩响精灵的大门。
......
精灵们答应缪尔赛思修复她带去的装置,在他们的操作下,坚韧的树枝穿过柔软的钢铁排查受损部位,透明的树液既是粘合剂也是修补材料,根据受损情况自动变换性质。
这棵大树的根须比缪尔赛思所见的任何机械都要准确,配合着精灵们对破损原因精准的判断,这件装置很快就修复一新。
缪尔赛思喜出望外,她希望精灵们也能加入到冰原巨构的研究工作中去,以他们的学识与见解,缪尔赛思甚至能够预见到科技爆发所带来的改变。
不出所料,精灵们拒绝了她。没有所谓的不信任,也不存在傲慢。萨米仍在沉睡,此地伤痕累累。他们的使命尚未完成,而援助他人,并不在其中。
在双方讨论许久后,缪尔赛思抛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她可以在这里学习,而后将自己所学的知识源源不断带回基地,她不会透露有关这里的任何情报,也不会带任何人过来,这样,精灵们依旧能够坚守自己的传统,而探索者们也能在巨构的研究上得到突破。
精灵们面面相觑,同意了这个方案。至于这是对于数百年来遇到的新同胞无故的偏爱,还是对于萨米近些年来环境急剧变化的妥协,又或是其他原因,我们不得而知。
但对于缪尔赛思来说,这确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在洞穿天幕后,在无数个岁月的迷茫后,她终于有机会认识精灵,认识自己,认识到她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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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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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的过去成为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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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不是万能药,他们没有办法将一个灵魂从苦恼中解脱出来。
然而,确实,他们为缪尔赛思指明了方向。
在她来回奔走于巨构和精灵居所的岁月间,精灵们不仅将她需要的先史知识教给了她,更重要的是,他们向缪尔赛思展现了精灵的生活与责任。
作为自然使者的亲和......
作为巨兽子嗣的坚守......
以及作为劫难遗族对先史传承的维护。
与此同时,他们也不止一次向缪尔赛思强调,这只是萨米精灵的生活以及责任。
她游离于族群,在孤独中旅行。
然而,也正是因此,她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
无论是继续寻找血脉,还是在哥伦比亚留下她的足迹。
那都是她的自由。
孤独是痛苦,亦是力量。
他们衷心希望缪尔赛思能够找到独属于她的道路。
......
精灵同胞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轻飘飘地出现在她生活的边界,又在眨眼间不辞而别——
在一次寻常的造访结束后,精灵巨树怀抱着琥珀顺着空洞进入地面,回到萨米的怀抱中。当缪尔赛思再次来到此处时,这里除了一个长满植物的空洞外,什么也没留下。
她又独自一人了......
她真的是独自一人吗?
缪尔赛思站在营地中,看着远方仍在修复的圆环巨构。
来来往往的人亲切地同她打招呼,而她也以同样的礼仪回应。
命运或许从她身边夺走了许多东西,但万幸的是,那些位置并没有空缺。
它被友谊、信赖和使命填满,驱使着她走到现在的,并不只有孤独。
她笑了笑,走向了自己在营地里的实验室,离这巨构启动还有很久,她得带着自然照料这里的人们,好让他们远离坍缩体与环境的威胁。
但当巨构启动,试验成功的那一刻,她或许会悄悄和亲近的人道个别,随后踏上寻找亲源巨兽的旅途。
她总得为过去画上一个完美句号。
而那久远的事物,或许也能成为她未来的开端。
......
缪尔赛思从床铺上缓缓醒来,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看了一眼日历,发现今天是莱茵生命参加黑洞协议的相关人员体检的日子。
旅程还没开始,结局就已经在梦里显现了?
这让她坐在床上愣了许久,直到第二个闹铃响起。
梦的余韵缓缓散去,她也就暂时不考虑这么多了。赶紧洗漱,过去体检,然后就该收拾行囊了。
萨米等待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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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 使命
访谈对象:凯尔希
FIL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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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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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不一定从信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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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勋爵。”
一个穿着人类衣物的金属人站在察帕特观景台上对着眼前的美景自言自语。
在他背后,观景台的另一侧,白发菲林遥望着下面的景色,一言不发。
一时间,空中只余下寒风吹动的声响。过了许久,菲林才缓缓开口。
“我想知道总统先生对于万国峰会促成泰拉诸国共同探索冰原一事的具体态度,锡人。”
“总统先生非常支持这一提案,并敦促过梅兰德尽快执行。”锡人就着雪花点燃了一支烟,随后把夹着它的手放在了栏杆上。
“哥伦比亚所谓的‘支持’,就是在拥有一票否决权的时候对共同探索计划投下反对票?”
“希望您能理解,勋爵,国内各大科技集团以及军方都给了总统很大的压力。他们想要保证自己在萨米的利益。”
“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栋建筑,属于商业联合会。”
“这是正常商业往来。”
“哥伦比亚正在失去对萨米南部的控制,锡人。商业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比开拓地更严重的人员折损,科技公司研究坍缩造成的各种灾难。
“诸多情况,想必不需要我一一叙述给你听。”
看着手上那根几乎没了火星的烟,锡人默默抽了一口。
“所以,我仍是那句话。
“我想知道总统先生的具体态度。
“共同探索的条款已经足够丰厚,大炎与乌萨斯都已做出让步,愿意分享与坍缩体相关的技术。
“哥伦比亚因何犹豫不决?”
锡人将另一只手伸进风衣口袋里,里面传出了微弱的响声。
“总统先生已预料到万国合作最后的结果。
“冰原探索将发掘出远超预期的成果。
“各国为了获得主导权互相攻讦,探索时的分歧将加深矛盾。
“在达成探索的最终目标前,一场席卷大地的战争就会到来。
“为了哥伦比亚的自由与荣誉,总统先生支持提案精神,但仍对提案的实施细节持保留态度。”
“如果总统先生不信任拉特兰主持的国际组织,那么——”凯尔希望向森林,林中的薄雾正在消散。
“或许,一个业务遍及泰拉,绝对中立的非政府组织可以成为哥伦比亚,以及泰拉诸国的合作对象。
“您意下如何,总统先生?”
锡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通总统玩偶,它清晰又明确地发出了一段语音。
“哥伦比亚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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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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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崎岖弯道,留下每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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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和博士坐在会议室里,拟定着执行黑洞协议所要施行的诸多事项。
“察帕特不应当是唯一的出发点和补给点。”
博士取过地图,在上面圈出了现有的哥伦比亚科考站、萨米部落与乌萨斯边境城镇。
“就这样——”凯尔希用铅笔从南到北在圈出的地点上做了记号,“逐步推进,几年后我们可以把补给点建到冰原上。
“下一个问题,如何应对坍缩体?”
博士拿起了手边的梅兰德探索协会培训资料。
“那很重要,但还不够。
“我想我们应该拟定一项新条例,只有通过了坍缩范式认知考试的人才可以加入探索者的队伍。
“另外,每支队伍都要配备至少一位有能力净化坍缩范式的队员。这将增大队伍存活的可能性。”
博士想了想,表示这样的人才主要来自乌萨斯或萨米,如果将他们的技术结合到一起,或许会更加有效。
“我会安排双方磋商,如果能够尽可能降低坍缩体带来的危害,我想双方会同意的。
“需要休息一会吗,博士?”
博士摇了摇手中的罐装咖啡,随后给凯尔希也递了一罐。
“谢谢。那我们继续。
“关于补给运输线路,我们需要和所有天灾信使密切合作。
“我的意思是,所有。
“各国只负责将物资运输到国境线,如果无法掌握全泰拉的天灾动向,频发的自然灾害足以摧毁这项计划中各国本就脆弱的信任。
“——等等,你是说和杜林人合作建立地下运输线?
“......这方面的可行性论证就交给你了,博士。
“我会联系各国的运输公司,争取他们的合作。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为了完成黑洞协议的内容,罗德岛的扩张势在必行。
“我们需要更多的办事处,更多的干员。
“考虑到罗德岛的立场——”
凯尔希刚说了一半,博士便把一份感染者招募计划案递给了她,里面详尽描述了在各国招募感染者、在荒野中建立办事处与联络站、各个站点间物资调配的流程与规章,打消各国政府疑虑的方式,以及感染者们将会享受到的待遇。
“......就这样吧,记得在内部会议开始前征求一下阿米娅的意见。”
凯尔希喝了口咖啡,将刚刚看的资料和记录归置到一旁。
“你先离开吧,博士,十分钟后我还要和Pith讨论新预备干员的训练流程。
“就在这里。”
博士收拾起桌上的资料,一回头,发现凯尔希坐得笔直,呼吸却舒缓下来,眼睛也早已闭上,开始了两场会议间短暂的小憩。
于是他轻轻将资料塞进包里,调暗了会议室的灯光,悄悄离开了房间。
......
当博士再一次进入这间会议室同凯尔希开会时,他瞥了眼先前会议的纪要,当初制订的各项方针都已有了成果——人们将补给点建至冰原入口,联通泰拉的庞大运输网时刻有队伍来回,许多感染者穿上了罗德岛的制服,加入了这场全人类的探索。
“你来了?”凯尔希睁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博士。
“那就开始吧。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在冰原尽头建立科考站,以及修复巨构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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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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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将手伸得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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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冰原尽头的巨构下只有被风雪埋没的古老建筑以及四处横行的坍缩体。但随着黑洞协议的达成,人们最终遏制了坍缩体的蔓延,并在巨构旁建立了研究设施。古代建筑被不断发掘,先史遗留下的科技成为社会进步的动力,一个崭新的纪元即将到来——
......
在一处未发掘的遗迹内,凯尔希带着Mon3tr寻找着什么。
积满灰尘却仍未腐朽的照片、指示灯仍在闪烁的器械。这些都不是凯尔希的目标,她仍在向遗迹深处前进。
最终,凯尔希在一个大型信息终端前停下。
她戴上手套,揭开外壳,在一堆精密的电子器件中摘下了信息终端的储存单元。
凯尔希看着那枚小型化单元,她很清楚,那里面记录了什么——
......
凯尔希坐在罗德岛的办公室里,在她的面前,是一份关于遗迹的详细挖掘报告,里面提到了他们所发掘的未知零件和数个无法破解的终端,以及,那个她处理过的大型信息终端。它们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持续化作泰拉的科学技术储备,成为新纪元科技的一个注脚。
但人们所不知道的是,那座遗迹里最具价值的东西,如今早已落在凯尔希手中。
跃迁引擎、高能核心,储存单元里的星舰维修资料足以让泰拉的天才们掀开整片大地往日荣光的一角。
而这,也是她正在极力避免的。
克丽斯腾突破了星荚,天空尚无回应。
但泰拉所遭受的束缚,可不只有星荚。
不是每一次逾越都会被允许。
凯尔希望向窗外,天空中,双月若隐若现。
在那之前,她将尽力拉住人们那求知的手,正如她在千百年间所做的那样。
然而......
她望向窗外,曾经只有冰雪覆盖的无人绝境,如今已建设有能够接受舰船停泊的巨型定居点。
巨构已从积雪中扶起,各处遗迹也在修复后重新启用,恍惚间,凯尔希在这里看到了过往的影子,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当再如此干涉泰拉的发展了。
千百年岁月流逝,泰拉剧变,凯尔希,也不再是最初的凯尔希了。
......
于是,三天后,人们在遗迹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枚至关重要的储存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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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 恒在
访谈对象:安洁莉娜
FIL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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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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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救下一份预示“到来”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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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起跳。
栗红色的信使升出林海,停在空中,又逐渐加速落下,像草坪上孩子们投起的一颗顽皮的球。
视线重新与片刻之前平齐,双脚却没有舍得在洁白的新雪上留下痕迹。
随着来到萨米的游客、科研人员越来越多,信使的工作也多了起来。信使们在萨米的工作方法和在南方一直不太一样。他们要逐渐适应萨米缺乏现代通信、导航手段的现实情况,转而依靠雪祀的占卜、自然的指引。
安洁莉娜很努力地学了,她学得很快,教她的萨米人都笑着夸她。拜托,你是最懂萨米的叙拉古人啦!同事和朋友也都这样说着,请她帮忙。当然,她总是一边接过委托,一边不厌其烦地跟对方解释,她怎么会是最懂萨米的叙拉古人呢?叙拉古能人那么多,她要学的也还有不少哩。
不过,到安洁莉娜去的时候,萨米也似乎确实愿意和她说说话,过去大多是雪祀才能看见、读懂的密文,现在她竟也能看见,也能读懂。她在萨米的朋友起初十分惊奇,但后来又说:“不知怎么回事,感觉既然是安洁莉娜,那我们能理解。”
而且安洁莉娜能跳得比族树还高,看得有天上的羽兽那么远,应该是能帮上萨米不少的忙吧,他们说。
安洁莉娜回忆起这句话,一方面觉得“可能确实是这样?”,另一方面,又有点为这样想了的自己感到不好意思。
但眼下没时间想这些了,她握紧了法杖,朝刚才自己在天上所看的方向跑去。
快点,再快点。她的身影穿过密林,如同树木并不存在一般。雪地感受到了她的碰触,却没有扬起一片雪花。
跨越山川终已至,定数无可避。
凄厉号声震天响,孤木成众林。
“到来”与“呼救”的密文,这是萨米给她传递的消息。转眼间,她已经看到了在墨绿色中穿梭的黑迹,和慌乱的人群。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想法闪过她的脑海,她无暇顾及这个想法的来源。
“敌人”,它存在于所有的空间和时间的方向上。不,正因此,它没有时间,没有因果。它于此的不存在能够导向存在,反之亦然。
——我可以!
于是,就在她驱动起源石技艺的那一个瞬间,没有经过任何能量的转化、没有经过任何物质的运动、没有经过任何时间的流逝。
“敌人”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不久之后的南方,城际网络上一个生人勿入的角落里。
事件报告:
第6-67号联合科考队已从代号“远见之构”的区域返回。回程不顺利,物资耗尽,反复遭遇坍缩体袭击。幸有叙拉古公署在当地活动的雇员,协助化解,使科考队免于遭受人员损失。考虑感谢、嘉奖。
事件报告(加密):
标的物6-67C已带回,确认未受坍缩影响。经比照,确认其振动模式与样本1-14A一致。可以推定,标的物6-67C及其同类材料能以当前技术正常激发克鲁尼-卡明斯基效应。假设A-A成立。假设A-A成立。假设A-A成立。
另,前述叙拉古公署雇员使用之法术极殊,是否调查,请复。
回复:
事大。转总辖构件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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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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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递出一封预示“离去”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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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的心情很好。
最近,每当跃入这片雪国的天空,安洁莉娜总是这样觉得。
树变绿了,动物更经常见到了,部族人兴高采烈打招呼的时候也变多了。
漆黑的坍缩怪物,“敌人”,也好像少了许多。
在理智的部分,安洁莉娜也知道,这多半要归功于黑洞协议。在更北的地方,这项也许是泰拉有史以来最为巨大的超级工程计划正在多国合作的框架下如火如荼地展开。
既然如此,萨米的心情变好也是正常的吧!
也许就像她的叙拉古家乡,像南方的那些国家一样......在细微变化的积累下,一切似乎都在变得越来越好。
博士将这封信交给安洁莉娜的时候,说这是一封“国书性质的公函”,把她吓了一跳,都忘了把信接过来。
直到博士把收信人的名字讲出来,安洁莉娜才长出了一口气,接受了任务。
而她为前一刻的慌乱感到不好意思,进而在告别的时候差点讲错话这件事,则是要深深藏起的秘密。
安洁莉娜轻轻地落回地面,收起思绪,露出真心的笑容,将手上重要的信件递到了雪祀的手里——啊,这样说起来,她已经不是普通的雪祀,而是雪祀大会的核心成员了呢。
雪祀没有急着打开信,而是先把它收到了怀中,然后给了许久不见的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当年朋友教给自己的一样。
“这封信写得很客气,但也很诚恳。
“冰原正在逐渐消融,萨米的树木被邀请回去扎根。
“写信的人承认,他们确实需要萨米人的帮助,但她衷心地乐于见到我们回归故土。”
“咦?你已经看完了吗?不,不是,你不需要把通讯的内容告知信使的——让我知道,这可以吗?”
“当然,安洁你是我的朋友,这封信也不需要被当作什么秘密。
“而且,你看,我总得回信呀。那个,你们的文字我虽然能够阅读,但其实到现在也......”
“啊啊啊我立刻去取纸笔你稍等一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安洁莉娜感觉到风拂过自己的面颊,如丝如缕的可见的风。
头顶是见过,似也未见过的壮观星河。是那璀璨的光照射在风上,给了它颜色吗?
不,并非如此,她恍然。做出风的样子反射光的也好,做出星河的样子发出光的也罢,都是尘埃运动的轨迹。
时间和空间化作有形,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萨米的暗示。
如同回信上所说的一样,萨米要带着愿意陪伴祂的人们离开了。祂只是特意要等到安洁莉娜把这封信送到,再把这个暗示送给她。
如何解读这个暗示,就看她自己的了。
而就在“我可以”这个念头形成的那一刻,没有经过任何能量的转化、没有经过任何物质的运动、没有经过任何时间的流逝。
她真的从床榻上醒来了。
“你们会去哪儿呢?”
“我们是要陪伴祖灵之父的人,让祂替我们选择前边的路吧。”
让你替我拒绝别人,真不好意思啊,雪祀说道。
“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这是一定的,泰拉也是祖灵之父的家呀。”
声闻形貌终已远,变数未可知。
食粮满篮水满罐,今生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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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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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演对称解释器5541453415452615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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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看看......这里有一道裂谷,但好像不太宽,如果要架桥通过的话......”
工程师接过安洁莉娜递过来的照片,忙不迭分析起来。后者则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轻巧地一蹦,回到了天空中,激起一阵啧啧称奇的声音——她的这个本领,无论什么样的人看过多少次,都仍然会感到神奇。
多亏了你帮忙,这条路总算打通啦。工程师们不止一次这样对安洁莉娜说,一边说,一边握着她的手猛摇。
往巨构方向的补给路线不能总是绕过巨兽萨米离去时留下的这个坑——巨兽萨米走后不到半个月,这个决定就做下了。
但是勘测完全未知的崎岖地形要花多少时间啊。
人们的这个烦恼,安洁莉娜来给博士送信的时候知道了。
我可以,女孩暗暗想,于是自告奋勇了。
不过到了巨构启动的时候,安洁莉娜并没有在现场,而是在叙拉古西边某一片不知名的沼泽上空。
这里同样没有路,但是如果能直接穿过这里,避免绕行,就可以省下大量的时间。无人机的信号无法传输如此长的距离,这是只有安洁莉娜能通过的路线。
她跳得越来越远,是不是甚至可以越过沼泽,没有弄脏信件的危险呢。这是她在平时经过了那么多,那么多次的跳跃后,有一天无意中想到的。她想到之后,就做到了。
说不定,这都是只有我才能办到的事情呢,她喜滋滋地想道。当然,就想了一下,就想了一下,千万不能自满。
“黑洞协议”项目的最新里程碑对整片大地来说,也许是一件大事,但人们该过的日子总还是要过,信使的忙碌也仍是停不下来。
甚至可以说,随着这个项目的开展,人们互相之间要说的话、要传的信还变得更多了,“停不下来的忙碌”都不够用了。
但这是好事呀,安洁莉娜想。她的速度在同事里最快,所以她也最忙,近来能回家探亲的机会也变少了,可她没有怨言。
在巨构脚下,今天,明天,探索者们仍将不断向它发问。
而在看不见巨构的地方,阳光下,星空里,一直会有信使的身影。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也许发生过,也许又没发生过,总之已经被遗忘的一段对话:
“呼——四号恒星的实验总算是成功了,哈哈。”
“哇,最小粒子动能的反演对称那个?”
“就那个。既然对四号恒星这种质量的天体也有效,他们打算把这个技术转化应用到这边整个恒星系来。”
“哇——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我都快情不自禁想说‘我们活在个好时候’了。”
“现在看来,希望比过去大?”
“前所未有地大啊。如果我们可以借此精确调节行星的自转和公转周期,那我们造的这两扇门,就再也不会对偏其他地方啦。”
“好啊,好啊。”
“以前我只是觉得,我们也就剩下那点时间,把自己这一辈子过完就算了。
“现在再看,还有希望,还是得替子孙后代努把力啊。”
“哇,不过我又想到了,你看。那个实验装置,只能接收外部指令工作,对吧?作为反演对称效应实用化的成果,只用来做曲率操作是不是有点僵化?就像当初设计引擎的时候,因为载具内部实际上不能影响外部,又得设计航道门——”
“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这个效应能够仅靠人的意志和选择来进行操作实现——”
“这又是哪个全息剧里面的超级英雄啊。”
“我就打个比方嘛!幻想一下!”
“......是啊,眼下说不定又是适合幻想的时候了呢。”
“英雄”往往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的,这样,他们受命运锤炼、脱胎于平凡的时候,才能迸发出更明亮耀眼的火花。
但天上的星星知道。而且,总会有属于“英雄”的那一颗星星。
地上炬火借白日,照临寒冬夜。
神魂游荡生梦处,一瞥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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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缩范式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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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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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量化
这片区域里数字间的边界变得模糊。人类失去了识别自然数的能力。 在非战斗节点选项中付出希望、源石锭或增长坍缩值时,有25%概率提升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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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量深化
数字这一概念本身变得模糊不清,以致人类完全失去了使用数的能力。 在非战斗节点选项中付出希望、源石锭或增长坍缩值时,有50%概率提升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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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质性坍缩
被称作“国度”的现象开始独自且频繁地出现在大地上。 战场中出现4处【国度】,【国度】上的我方单位攻击速度-50 ※会应用于任意来源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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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性坍缩
“国度”正在迅速扩散,其效率已接近大气循环本身。 战场中出现8处【国度】,【国度】上的我方单位攻击速度-75 ※会应用于任意来源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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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线性移动
两点之间,直线不最短。 所有【坍缩体】的生命值+15%,移动速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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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线性行动
两点之间,最速降线运动不最快。 所有【坍缩体】的生命值+20%,移动速度+20%,攻击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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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实体
当内心的情绪波动成为敌人的养料与兴奋剂...... 敌人出场时有5%的概率生命值+100% ※触发了该效果的敌人会出现红色Buff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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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实体
当内心最深处的负面情感成为实在的怪物...... 敌人出场时有10%的概率生命值+100% ※触发了该效果的敌人会出现红色Buff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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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社会悖论
社会的定义被改写,社会产物的价值也随之改变。 诡意行商售价提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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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文明悖论
文明的本质受到扭曲,一切生产物的定价变得无法用常理解释。 诡意行商售价提升50%,较为稀有(标准售价>=16)的商品售价提升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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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异常
大气压强在一个区间内随意变化,非军事人员无法适应这种变化,行动变得迟缓。 部署费用的自然回复速度降低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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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失序
大气压强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所有事项都因个人身体不适产生了无可避免的冗余。 部署费用的自然回复速度降低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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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性损伤
生命是行动的前提,也是行动的代价。 所有我方单位部署时损失30%生命值(每个单位退场前只会生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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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性危殆
生命是行动的前提,也即将成为死亡的前提。 所有我方单位部署时损失60%生命值(每个单位退场前只会生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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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同性消耗
只要器械受到损耗,它的使用者便会受到同态伤害。 抗干扰指数降低时目标生命上限减少1点 ※不会因此导致目标生命/目标生命上限低于1,或无法使用抗干扰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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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同性缺失
器械就像是使用者身体的一部分,机器的损耗已等同于使用者受到的损伤。 抗干扰指数降低时目标生命上限减少2点 ※不会因此导致目标生命/目标生命上限低于1,或无法使用抗干扰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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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新的坍缩范式! 相较于其他坍缩范式,这些坍缩范式在触发之前不会被记录,且在探索中的出现概率较低 ※点击左侧按钮查看,请注意环境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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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空一些
你的大脑开始“自然”地略过一些信息,这让你感到舒适。 目标生命和战场上敌人的生命不再可见 ※目标生命值相关UI全部被扭曲为???,战斗结算界面则会根据数字位数显示对应数量的问号; ※敌人身上的其他UI同时也不再可见包括且不限于:弱点方向、红字伤害、伤害被闪避/格挡、剩余弹药数、受到的元素损伤;巨型单位的生命值UI不受影响 ※在战斗结算后触发时,当次结算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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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瞎
看不到就是不存在,不存在就不需要去思考。无忧无虑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目标生命和战场上敌人的生命不再可见,所有敌人生命值+10% ※目标生命值相关UI全部被扭曲为???,战斗结算界面则会根据数字位数显示对应数量的问号; ※敌人身上的其他UI同时也不再可见包括且不限于:弱点方向、红字伤害、伤害被闪避/格挡、剩余弹药数、受到的元素损伤;巨型单位的生命值UI不受影响 ※在战斗结算后触发时,当次结算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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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损坏
PRTS运行日志并没有反映出任何系统错误,但不知为何,干员们像是被从图像上抠除了一样。 战场上我方单位的形象不再可见 ※所有我方单位的模型变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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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黑
即使这种情况已经对你的后勤工作造成负担,PRTS却坚持认为自己在正常运行,这不太正常。 战场上我方单位的形象不再可见,我方干员部署费用+1 ※所有我方单位的模型变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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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蛮乐谱
包含以下共12首曲目:
- 银凇止境(从眠于树影之中再收录)
- 因非冰原
- 远见终界
- 归还荒野
- 猎食
- 呼魂
- 泯灭
- 正当交易(从水月与深蓝之树再收录)
- 亘古
- Andarsár
- 维度逃逸
- 主宰
可通过专题页“音乐鉴赏”试听。
边缘历史集
本小节不可避免地包含剧透。
如果您希望完整地体验游戏的所有内容,请勿展开隐藏内容。
本小节不可避免地包含剧透。
如果您希望完整地体验游戏的所有内容,请勿展开隐藏内容。
- 同一结局的内容全部解锁后,封面将会显示“All Collected”(已全部收集)字样。
- Ending 01~03在【内容扩展Ⅱ】后新增PART 4记录,在【内容扩展Ⅱ】上线之前已达成解锁条件的记录会自动追溯并解锁。
Ending 01:越过群山
Ending 01:越过群山
Ending 01
越过群山
Ending 01
越过群山
PART 1 需要触发某个事件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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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
数月前,马里亚姆回到莱茵生命总部。他鲜少在特里蒙出现,以至于当他走过长廊前往总辖办公室时,大多数人听到那根标志性的手杖敲打地面的声音才认出他。电子设备则在这方面发挥了优势,通过那张漂流过整片泰拉大陆的身份卡,立刻识别出站在门前的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与总辖有约的安德涅特·马里亚姆先生。
一如既往,莱茵生命的总辖正站在操作台前,注视着显示屏上的某个模型,没有对访客做出太多反应。她伸手请马里亚姆坐下,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面板,莱茵众多学者的巧思如同流水一般在她的显示屏上滑过。马里亚姆无言地将考察项目申请书放下,依旧站在她的桌前。比起未来主义的美学或者基于人体工学的设计,他更喜欢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的感觉。
“因非冰原?”检阅完手头的资料后,克丽斯腾终于转过身拿起了申请书,“一支十五人的队伍,到目前为止规模最大的极地科考行动。”
“是的。我们积累的经验和建立的科考站点的设施完备程度,已经足够支撑我们扩大极地科考的规模。无尽冰原还有很多谜题,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听说现在见莱茵的总辖一面并不容易。马里亚姆知道,对方最近越来越频繁地长时间离开莱茵生命总部,科考科负责维护工作站的外勤人员的报告指出,他们的总辖悄无声息地访问了多处人迹罕至的科考勘测地点,随后长时间停留在特里蒙附近的地下信号来源处。他有种直觉,在那场宴会上她开门见山地提出希望自己代为寻找的东西,如今已经被找到了。
但他不会过问对方的野心。他站在这里只是因为科考科的每个考察项目都有莱茵总辖的签字。
“如果无人同意,你会停下前进的脚步吗?”突然,克丽斯腾若有所思地问。
不善言辞的库兰塔短促地笑了一声。
答案毋庸置疑。即使没有任何任务指派,没有任何人予以认同,探险者马里亚姆也会带着那根简单的树枝手杖,自己走向未知的地平线。“我相信我们可以更加接近因非冰原的尽头。”他指了指申请书,有些答非所问地说。
“因非冰原......对了,因非冰原。
“这是你其中一个科考勘测项目的后续,你的求索精神的一部分回答——我见到了一位近乎全知的‘神’,马里亚姆。
“关于那片冰原的尽头,祂告诉了我一些信息,我应该分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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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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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
乔恩在飞快地做笔记,苏菲在比照过往收集的冰原资料和来访者口述的信息,科考站的维生设备稳定地运转着,难得地为如此多的访问者提供热能与净水。经过数小时的交谈,科考队众人逐渐接受了眼前这名萨卡兹自称的身份——隐居萨米北部山地、能够预见未来的独眼巨人。无论她是否真的是先知,至少,她提供的情报详实而精确,这证明她会是一名很好的向导。
“我代表莱茵生命科考科,同意与您合作。”终于,一直沉默倾听的马里亚姆开口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您问吧。”
“您声称因为见到了冰原深处的景象,所以迫切需要与外来者合作。那么,您抵达过冰原的尽头吗?”
“我可以告知您我预见的危险。”
预见。马里亚姆揣摩了一下这个词语。先知者。全知者。
然后他少有地笑了起来。
“此前也有人想告诉我,无尽冰原的尽头可能是什么样子。
“但是不必了,让我们亲眼去看吧。”
探险者们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虽然萨米不再阻拦探险者的脚步,但这一路上的奇遇与意外已经耗尽了携带的物资。
每个人都想要再往前走上一步,但每个人都知道,贸然前进只是在自寻死路。
现在,是时候返回南方补给资源,着手研究,争取投资。直到一切准备就绪,整支队伍才会再次前往北方。
在回程的路上,一些人已经开始核算这一次的成本与收益。
人员折损、器材报废、口粮消耗......这是探索必不可少的支出。
而物种发现、现象记录、游记出版,或许能带来保证下一次探索成行的收益。
哦,以及最重要的——
他们这帮“南方佬”或多或少取得了萨米人的支持。
从前,他们根本不会奢求那些萨米山地蛮......萨米山地朋友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他们不把斧头和弓箭对准探险者们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但在这么来来回回进出萨米与冰原后,人类与人类也不至于总继续毫无意义地互相攻击。
末了,你拿口粮换些武器,我用伤药换些外来的新鲜玩意。
到后来,一些探险者留在萨米人的营地里维持后勤疏通关系——他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只是和对得上眼的萨米人一见倾心。
而一些厌倦了部族生活的年轻战士也加入队伍,承担起向导和战斗人员的职务。
随着沟通越来越频繁,双方开始互相交流,互相了解,所谓的偏见与隔阂也就没了栖身的土壤。
萨米人,哥伦比亚人,说到底,大家都只是人而已。
这一回,当探险者们踏上归路时,萨米人为朋友们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族树下燃起篝火,人们围着火焰载歌载舞。
几个木傀儡在奋力摇着手摇发电机,为铺得到处都是的灯链供能。
萨米的猎手引吭高歌,羽兽和无人机在天空中一同舞蹈。
在得到族树的许可后,部族的雪祀将一个巨大的舞池彩灯球挂在树枝上,高举权杖唤来雷电。
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过后,舞池彩灯球向整个空间射出迷醉而璀璨的光芒。
麦哲伦窝在毯子里,用流畅的萨米语和当地的萨米姑娘们讲自己天南地北的见闻。
木碗里泡着刚好不久的方便面,而萨米姑娘手里用来盛粥食的,是塑料与不锈钢的。
大家互相交换着食物,一边分享着各自的故事。
不知为何,现在的场景让麦哲伦想起了学校草坪上的篝火晚会。
大家才不会去管你是“哥伦比亚人”,我是“萨卡兹”之类的麻烦事。
没什么目标,也不需要什么理想。
纯粹的享受与快乐,这就足够了。
麦哲伦紧绷许久的精神慢慢放松下来,当姑娘们还在叽叽喳喳闲聊时,她蜷缩着进入了梦乡。
于是姑娘们将麦哲伦放平,盖上毯子,放下帐篷的门帘,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帐篷。
最后一位姑娘离开时,将一个捕梦网挂在了帐篷的横梁上。
而后,今日的喧嚣就影响不到麦哲伦的美梦了。
......
当麦哲伦醒来时,似乎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掀开门帘,晨光便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远处,太阳正冉冉升起。
大部分人还未从昨日的狂欢中醒来,躲在帐篷里酣睡。
麦哲伦走到了山崖边,抬头望着逐渐升高的太阳。
探索从来不止于探索,麦哲伦早就知道这一点。
那么,具体,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一位早起的女猎人走到麦哲伦身旁,在取得了她的同意后,与她一起观看日出的美景。
麦哲伦把一颗包装炫丽的软糖递给了对方,她接过了糖,旋即开始摸着自己的口袋,想要找出些什么。
最终,她掏出了一截像树枝一样的肉干,把这个递给了麦哲伦。
麦哲伦一边感谢,一边接了过去。
之后,两人坐在一起,咀嚼着食物,一同品味太阳去往天幕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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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见证5次本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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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大地
各种麦哲伦从未见过的植物旺盛地生长着,它们的果实看起来很美味,但在吃光干粮之前,麦哲伦不会去冒险食用。
这地下甚至有溪水与河流,那是真正的水,和大地上的毫无区别,清冽、甘甜,还有些麦哲伦说不上来的滋味。
古老?没落?还是——
麦哲伦又尝了一些。
哦,那是沉寂,那是静默,
那是无声的哀鸣。
顺着水流,麦哲伦向前走着。在水的尽头,是一座洞窟。
顺着洞窟,麦哲伦向前走着,在洞窟的出口,有一道规律闪烁着的光亮,
它攀附在岩壁上,延伸至远方,不断分叉,不断闪烁。
但正中央的那一束,永远是最明亮的。
于是,麦哲伦顺着这束光亮,继续向前走着。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耗费了多少时间,好似在她的探索中,时间变得不再重要。
......
她早已丢掉了所有的器械,拄着一根木杖,垂下一头长发。
岩壁一直提供着时隐时现的光亮,因此她也许久没有生火。
补给早被吃尽,取而代之的是果实与泉水。
她就这样走着,走着,陪伴她的是她最忠诚的同伴——
探索的热情。
求知的渴望。
最终,麦哲伦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那里有着一棵参天大树,和麦哲伦曾经见过的族树相仿。
它被包裹在一片椭圆的薄膜中,伸展,收缩。
每一次律动,都带起一圈涟漪,去往远方的黑暗。
正是那束光芒,将麦哲伦引导到了这里。
一次探索的终点,一次求知旅途的尽头。
麦哲伦决定用最为原始的方式来求取她的奖赏。
她触摸了薄膜。
随着一阵强而有力的鼓动,薄膜弹开了麦哲伦的手。
与此同时,一道光亮从顶上的岩壁射向远方,分裂,闪亮,如同夜晚的星光。
麦哲伦若有所思。
她将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感受到了跳动,自己的,以及大树的。
她突然明白过来——
那并不是什么植物,
那是萨米的心脏。
她行过萨米的脊背,挑战过萨米的意志。
从萨米的伤痕中降下,在萨米的身躯中游荡。
顺着祂神经闪起的光亮,在祂的骨骼间行走。
萨米允诺了她的无礼。
作为赠予探索者的礼物,萨米将祂的伤痕与无助展现给了来客。
此前,无人知晓萨米的痛楚,但至少,现在,来自一个善良灵魂的共情,能够稍稍安慰一下祂疲惫的灵魂了。
麦哲伦看向身后,不知为何,她来时的那根绳索就在那里,
只要重新绑在身上,拉一拉绳索,她就能立刻返回地表。
还是——
麦哲伦向前走去,
那里是尽头,那里是墙,
那里有些符号——一些麦哲伦曾在木刻上见过的符号。
萨米的密文。
那些密文表达了忧虑——不是对自己的忧虑,而是对麦哲伦的忧虑。
接下来的路程——更多伤痕的路程,不会再像之前那么顺利了。
但她还是向前走着,
走过那虚假的尽头,走过萨米设下的幻象,又一次地,从光明中走向黑暗。
萨米不理解,萨米沉默不语。
而麦哲伦依旧向前走着。
她想去往萨米的头脑,去探索萨米记忆与情感的源头。
她想要了解萨米,
她想要理解萨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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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清理所有<积雪银凇>并通过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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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星辰
向前走。
无人机在操控下安静平稳地运转着。岩层结构被击碎,麦哲伦缓慢而谨慎地采集起露出完整根系的植物,然后回收龙腾无人机,将模块一一拆卸。
完成标本采集后,麦哲伦拿出录音笔。
这是联合科考队进入萨米的第......
她迟迟没有开口。因非冰原的科考热潮已经持续多年,麦哲伦跟随科考队,自萨米进入冰原的次数已经难以计数。人类对冰原的了解初步形成体系,她曾就读的大学邀请她返校授课,那里有无数双满怀期待与梦想的眼睛。在过去的许多个日夜里,她也已经尽力写下自己所见所知的一切,挑拣传承给未来探索者的知识。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收起录音笔,转而开始对无人机做例行检查。在极端环境下长时间缺乏维护的无人机出现了部分元件磨损的情况,好在机械运作时并无故障,没有报警灯闪烁,也没有异常的嘀嘀声。
麦哲伦合上已有些许松脱的检查门,背着设备走出阴冷的岩洞。
山间的小径覆满积雪,黑色的雾气完全遮蔽了去路。麦哲伦在洞口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拿出辅助确认方位的指南针与气压测量仪。
她低头查看了一下指南针,随即在冰雪中艰难地抬起脚——
向前走。
周遭寂静无声。
她孤独地走着,身边没有任何人。其他队员,包括那些愿意协助的萨米住民,都已经倒在了路上。
然而,即使他们在场,一定也认不出眼前的这位科考工作者。
黑色的融雪流向空中,封住了前方的道路,但麦哲伦只是视而不见地走向它。
——在冬牙群山间的小径上移动的,只是一个形状扭曲的影子。由于重力混乱,仪器堆叠在它的形体上部。一路采集的生物标本扩展着它的轮廓,构成它的掠食行为。它的外形变化仿佛模拟着有节奏的脚步,而它在现实空间的位置不连贯地变化着。
影子毫无知觉地越过了障碍。
在漫长跋涉中腐朽的背带早已断裂,但直到此时,随身包才因为另一重力乱流而脱落。
探险家写给后继者的书稿就此掩埋在黑色的雪中。
书稿中夹着一封尚未寄出的真挚信件。
“我尝试着在回避根本原因的前提下,介绍了避免与坍缩体接触的种种方式,但我知道这些方法并非万全。我们积累了经验,对这些现象越来越了解,而坍缩也随之展示出更加多样的现象。它们永远不可能被完整记录。
“我们或许还没有做好认知这一切的准备。或许我们永远无法做好准备。
“但是我也知道,无论有没有警示,有多少危险,我们终究会——”
向前走。
即使手中那枚指南针无法指示出大地的北方。
圆盘的表面已经被泥泞的黑色封住,麦哲伦仿佛只是将它晃动了一下,令它短暂地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但麦哲伦的确在向北前进。
在结霜的陡峭岩壁与飘浮的黑雪之间,冰原已隐约可见。
它正从缝隙中透出一角银白的光芒,在黑暗里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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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02:直至冬夜降临
Ending 02:直至冬夜降临
Ending 02
直至冬夜降临
Ending 02
直至冬夜降临
PART 1 需要获得某个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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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不曾视死如归
灰白的黎明从冻土的地平线上升起,一支队伍行进着。
这是正在搬迁的部族的队伍,由战士护送着向南进发。他们步伐沉重,或因伤病,或因虚弱,而脚步声尽数沉没在白雪中。连风也是寂静的,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婴儿的啼哭,清晰、响亮地持续着。
为首的雪祀忽然放缓了脚步,回过头,就像被这哭声催促着。昏暗的天光中,群山几乎是黑色的。雪祀的视线透过他的战盔,望向这支队伍的来处——他们曾经的故乡。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似的,他身后队伍中的人也都纷纷转过头去,望向同一个方向。
“埃克提尔尼尔。”有人轻轻地出声提醒。
于是最先回头的雪祀战士收敛情绪,沉默地领着队伍继续前行。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密文板,小块的木板在指节用力下碰撞出声。
埃克提尔尼尔很少在这种时刻感怀。
邪魔的袭击、被迫搬迁的部族,这些事他近年来遇见得太多。雪祀拥有与萨米对话的资质,北地的战士们以这种手段预知邪魔的出现,提前协助部族搬迁,调动部队迎战。祖灵之父尤其眷顾他,对他近乎有问必答,但纵使预知了厄运,人们也无法悉数躲过。此刻跟在他的战士身后疲惫不堪地前行的,也只是另一批幸存者。
埃克提尔尼尔也很少想起她。可她毫无缘由地出现在他的思绪里,同冬牙群山间曲折的防御墙体和木刻地图上用火灰涂黑的痕迹一道。他几乎可以想象她的身影就在这支幸存者的队伍中,尽管他从未见过那样的景象,也没有加入她所参与的最后一次救援。
身后部族住民的行列仍然安静地前进着。没有人说一句话,没有抱怨、哭诉,没有发问,似乎每个人都早就知道自己将要遭受眼下的一切。现状是可忍受的,因为人们知道总有一天死亡将会降临,而他们将能够不受束缚地回到被邪魔污染的土地——他们被迫离开的故乡,不受限制地与先灵、与亲人团聚。
可埃克提尔尼尔不知道——那是萨米唯一不曾予他回应的问题——她是生是死,去向何处?连最善于通灵的萨满也占不出结果。
随着她塞在自己头盔中疗愈心神的草药日渐枯萎,埃克提尔尼尔逐渐接受了无法看清的命运。大约即使在死后他也无法再见她了,就像那些被邪魔侵蚀而绝不退却的战士一样,没有人能够再一次见到他们。他......应该追念,但肩上职责太过沉重,他没有这样的闲暇。
他只是战斗、负伤、痊愈、战斗,不被打败、活下去。
而只要自己的生命尚余一丝火星,那个身影就仍在他记忆里存在着,他的愧疚与遗憾将会使它永远鲜活。
接受命运的萨米人静默地行走在冻土上,唯有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婴儿因寒风放声大哭。身为萨满巫医的母亲低声唱起歌予以安慰。她已经摘下作为战士的头盔挂在行囊上,那里面盛着一些草药与果实。
埃克提尔尼尔看了一眼孩子,将一块因法术而温热的山石放进她小小的手心。母亲微微笑了一下,但望向自己女儿的目光渐渐变得哀怜。
“我很遗憾。”她低声说道。
“为了什么?”
“让她出生在这个并不宁静的萨米。”
埃克提尔尼尔久久地沉默。
“我也是。”最后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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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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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错命运的嘲弄
埃克提尔尼尔一得到消息,就立即动身从冬牙群山赶回萨米腹地追踪游荡在林地的黑色利刃。
无论是乌萨斯人有意放任,又或是他们为傲慢付出了代价,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任何入侵萨米的异物都当被驱逐。这无关乎责任。萨米的土地即是萨米人的家,守护自己的家是如此地理所当然。
但不安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埃克提尔尼尔极少感到不安,他不惧怕死亡,也不惧怕那些超越了死亡的恐惧实体。
落叶在颤抖,枯枝在低吟,风声中夹带着无声的叹息。萨米开口,但祂的话语立刻被新凿穿的孔洞吞吃。
倒下的动物们眼球中毫无生气,黑色的血液自伤口缓缓地抽动着、挣扎着爬出血管,在泥土地上汇成一条涓流。
战士们慢慢步入林地深处,死亡也变得越发密集,几束涓流逐渐汇作一条小河。尽管枯枝败叶完全遮蔽了头顶的天空,这条河流仍旧映照出了漫天的星光。
空气寒冷而黏着,将雾气凝成惨白的帷幔,夹道迎接着向死亡行军的队列。
雪祀们唤起的火灵如残烛般摇曳,当他们终于来到这条不祥河流的尽头,埃克提尔尼尔最终验证了他在这数日的猜想。
尽管亡寒的萨满已经面目全非,但路途中偶遇的科考队带来的传闻与雪祀们数次无果的仪式都指向同一个答案。她正是寒檀,或者应当说,她曾经是。
利刃的铠甲散落一地,漆黑的亡魂萦绕四周。在这棵参天巨木的脚跟旁,寒檀成功地终结了邪魔的利刃,却未能消灭它所传播的死亡本身。这片扭曲的空间已经不再服从于现实的规则,黑色的河流在新生寒灾的影子中蠕行着起身。下一刻,它们被塑造成型,锐利的黑色冰刺以不可能的轨迹和难以理喻的速度袭向举步维艰的战士们。
埃克提尔尼尔不会手软,也无需手软。这不是他第一次处决被夺走的萨米同胞,这不是他第一次讨伐亵渎同胞的灾异,追随他的战士们亦然。
但黑色的幕布逐渐将空间收拢,众多生灵的死亡所织就的不协和音回荡在生者间,战士们如同竞技场中的困兽,接连倒下。他们能做的,只有在丧失战斗能力前用尽力量将自己的生命彻底断绝,避免残存的部分成为邪魔的食粮。
伴随着最后一名战士的倒下,埃克提尔尼尔终于只得孤注一掷。他奋力击向黑色的河流折叠而成的障壁,异样的色彩从裂痕中泄露,融化成斑斓的泥水,不自然地向四周喷涌,堆积并悬浮在空气中。他飞奔着,直抵寒灾,将武器击入这具灾厄的实体,尝试将其封锁。
一瞬间,所有的邪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停止了行动。埃克提尔尼尔确实击中了核心,只要能用雪祀的力量将其折叠、封闭,这片邪魔的泥沼至少就不会从萨米腹地向外流泻。
但地上的利刃铠甲却突然滚动着,跳跃着,拼凑起本不该存在的形体。黑色的长枪瞄准了他的后背——
没有时间了。
埃克提尔尼尔意识到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但令他欣慰的是自己还没有束手无策。
比风雪更冷冽,比坚冰更坚固,彻骨的冰寒自雪祀的体内向外迸发。连黑色的枯木也被覆上银白的坚壳。
漫长的几秒过后,此处不再有雪祀,也不再有邪魔;不再有生命,也不再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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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见证5次本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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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人归根
寒檀不是没想象过可能会有这一天。
只是她始终认为埃克提尔尼尔是一个软弱的人。软弱到无法正视自己的爱,软弱到无法不用妻子的死长久地责难和惩罚自己。他并不是一个不会为私情动摇的人,他因为无法原谅自己产生动摇一事而毅然选择别开视线。
他因自己的软弱而变得坚忍。他尝试背负起许多,再接着背负起更多。为了让人们的灵魂之末能安栖于萨米的怀抱,而非成为灾异的养料。为了让新生的幼子不必出生在黑暗之中,也不必被遗弃在风雪之中。
他无法成为纯粹的战斗机器,于是被那些他为之战斗的因缘缠绕着、牵绊着、束缚着。这些都将成为他的食粮,成为他的力量,成为他的庇佑,成为他的诅咒。
诅咒。
如果不是身负如此庞大的诅咒,又怎能抵挡这近些年来犯越发频繁、越发凶险的灾异?
但即便是如此强大的埃克提尔尼尔也终究倒下了。假使有生还的战士能向人们诉说那一战的话,他一定会说,那并不是一场特殊的战斗。坚守北地的战士们自始至终都在与这样的敌人作战,只是这一次的数量或许又更多了一些,容他们喘息的间隙又更少了一些。
寒檀其实没有自信接过这种重任,她所承受的诅咒与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任何一名萨米人,能声称在自己身上流淌着的爱与诅咒可相提并论。
但寒檀足够幸运。她见证了埃克提尔尼尔与那些战斗至死的战士们镌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息不屈的意志。她也见证了洞悉远见的执拗,永恒狩猎的决心,赴险求索的渴望。由此她得以继承过去所塑就和积累的,也必将开辟未来必须直面和打破的。
黜人归根,在萨米意志的注视之下重启了多年前背离的仪式。新生的雪祀将要落座于无人能承其重的空缺席位。
她将要制衡与借助的那些力量会比诅咒更凶险,但寒檀木之女,生来就不知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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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未损失任何目标生命值的状态下通过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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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枯树
战士走到树下,祈求庇护。
他放下一碗热茶,再放下自己的祭品。随后,他向树伸出手掌,平静地等待。如果厄运将至,树会向人们落下预言,但对于甘愿接受一切命运的萨米战士而言,自己离开树下的时候手心是不是空的,并不值得在意。
只是,映在他眼中的并不是一棵树。那是巨大的、伸展出无数枝桠的冰簇。它本能地生长成了寒檀木的形状。
曾经,冰簇的确拥有能够庇护众人的法术,呼啸的风雪筑成了战士们的阵线,维持着空间稳定。但现在它就如同枯死的树一样,耗尽了活力,剩下的只有缓慢融化的过程。
许多年前,一名雪祀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这一法术。血肉结为荆棘,生命织成坚冰,她就此扎根,希望“用死亡赋予生者生命”是存续的答案。
但是在战士的认知中,这里只有一棵值得祈祷的树。
战士长时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维持着向上伸出手掌的姿势,直到武器生出锈迹,皮甲潮湿腐朽。接着,确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之后,他俯身,双手伸进自己带来的祭品,开始食用已经与泥土同化的腐烂血肉——作为战斗前的必要准备,庄重仪式的一环。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何为战斗。
......
在冰簇的体内,一片晶莹的源石注视着这一切。这是雪祀的躯体消解后残留的异物,她结晶化的“眼睛”。
它看见,自认为守卫着萨米家园的战士们,其实并不是萨米的孩子。最早,混沌的种子播撒在真正与邪魔对抗的萨米战士的思维之中,后来,触及灾异的一切生灵都被改写认知。
它看见,时间因度量者的改变而变得漫长,昼与夜被无法闭合的黑色裂隙模糊。
源石存在于整片大地,因此它得以看见,整片大地都覆盖着同样的影子。
人们必然遗忘雪祀的求索与悲愿,因为他们已经不能理解“存续”这一概念。存在被赋予了全新的形式,他们在近乎永恒的寂静之中游荡。
看见一切的源石眼睛既不思考,也不发送信息。
正如在如今的大地上,清除错乱的认知,既不可能,也无意义。
只有生命会不断追问可能性,追念着过去,追求着未来,对抗悠久的死寂与荒芜。
源石记录下了雪祀在最后一刻的自我质问:自己是否已经祈求了一切力量,用尽了一切手段?自己的族人还能去向何处?
在只剩下空无的黑色大地上,冰簇孤独地垂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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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03:自深处的一瞥
Ending 03:自深处的一瞥
Ending 03
自深处的一瞥
Ending 03
自深处的一瞥
PART 1 需要获得某个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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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
凛视在洞穴中冥思,不知时日。
风雪声吹不进她的洞窟。在这里,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呼吸和血液奔涌的声音外,只有冷雾在岩壁上汇聚、慢慢结成水珠的细微响动。
独眼巨人之远见总是只望向未来。千年前继任魔王的独眼巨人留下的远见,在族群内部一代一代继承:阴影将自冰原尽头向泰拉蔓延,实在的景色崩溃坍塌,大地上并无死者,因大地本身也被覆盖在虚空之中。
起初,死于北迁旅途中的同族终其一生不曾见过冰原与邪魔,只是将自己无法理解的预言传述给自己的女儿与儿子,如同盲人试图画出死者在棺木开启那一瞬间尚未腐朽的面容。现如今,族群栖居群山,观测着北方的冰原,那景象的本质也随着冰原的容貌一齐被揭露。
而这并未改变独眼巨人的职责分毫。她......他们仍在等待。等待最遥远的未来、命运的尽头。在那之前,她所要做的只有尽力延后它到来的时刻。
而凛视的思绪并未在这里停下。
她看见自己向一队靠近科考站的南方人发起邀请。在他们谈话之间,她预见到遍地面目模糊的尸体,欢声笑语的戛然而止,自己手中捧着的一朵不应存在的花与身后无尽的花海。尽管如此,她仍然选择与科考队队长握手。
她看见自己协助几位熟识的年轻萨满前往战士驻守的阵线。在他们同栖一间树屋时,她预见到被邪魔污染的战士队伍,轻率的出征,风雪围困下的饥馑。尽管如此,她仍然选择送他们去实现他们炽热的愿望。
无数纷乱的念头过后,她看见自己决然地走出洞窟。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在罕见地追念过去。独眼巨人之远见只望向未来,但诸多远见之中无序的可能性终究会收束为唯一的回忆。
她看见黑雪缓缓地升上天空,自己正走向一个奄奄一息的、趴在亲人尸体旁的孩子。
命运向她发出警告。她预见到一片陌生的冰原,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却面目全非,轮廓模糊,被邪魔污染成空洞的黑影,自己正在用法术令她凋亡。她预见到自己在逃窜,却被漆黑的箭矢洞穿胸口钉在树上。她预见到这个孩子宣布自己是罪大恶极之人,并成为处刑自己的人。她预见到一朵花正在枯萎,预见到断裂的弓弦,留在门外的一片破碎的衣摆。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知道这种种撕心裂肺之痛将会发生。
但是她闭上了眼睛。于是,只有那极度痛苦的、咬着牙的、颤抖的抽泣声仍然持续着。
她抱住了哭泣的孩子。
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女孩终于痛快地放声大哭起来。一滴泪水滑进凛视的衣领。
她睁开眼,坠落在皮肤上的是带着石壁气味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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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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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
安玛离开了。
提丰不肯用“死掉”这个词,因为死者的灵魂还会在萨米的土地上行走,离开的人才会永远不再回来。
她翻过群山,跑过冻原,穿过黑森林,一路无比担忧。失去了安玛庇护的萨米会变成什么样子?林木是否会枯萎,角兽是否还有栖息处?没有安玛踩过的雪地会不会永远都不融化?
看到所有的景色都丝毫没有改变的时候,提丰松了口气。森林依然茂密,冒出热气的温泉融化着周围的新雪,幼小的角兽看出她没有恶意,于是亲昵地依偎在她身边,慢慢嚼着灌木抽出的嫩叶。她几乎就要带着漫长旅途的疲倦,和幼兽一起睡着。
但幼兽合上它温顺眼睛的那一刻,她却猛然清醒过来,想起那只几乎从不睁开眼睛的纯白角兽,如今已经不再保护着萨米的生灵。
她用了一些并不熟练的驱邪法术,又用弓箭赶走了一个还没有长成威胁的影子,以确保幼兽的安全。可是角兽自己并不知道安玛已经离开,依旧保持着过去的生活习性,毫无戒心地在树影之中安眠着。
很快,提丰意识到,谁也没有发现安玛离开的事实,因为萨米并没有变化。
安玛牺牲自己保护了萨米的所有生灵,就这样从此消失了,可是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只是没有遇到祂。
提丰救下被围困在树篱之间的部族居民,告诫他们一定要比以前更加小心,安玛已经不能保护大家了。
但部族人回答:“是啊,安玛要照顾的人有许多,我们怎么能总是期待着分到她的慈爱呢?相反,我们要照顾好我们自己的孩子啊。”
提丰又向林中的猎人大喊:“你不会再捡到安玛留下的小雪块了!永远不会再有了!”
可是猎人不相信她,因为有意去向安玛索求爱的人,本来就得不到她的庇护;会想起“自己为什么没有捡到雪块”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找不到安玛的爱的原因。猎人只是对这个孩子的呼唤声报以一笑,捏出一小团松松的雪球抛到她的脚边来打趣。
没有人和她一起为安玛送别,没有人来准备一场葬礼仪式。她要怎么证明许久之前曾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场融雪?
提丰的伤心逐渐变成愤怒,但即使是愤怒也不知道能向哪里宣泄。她无法责怪人们过着安宁的生活,更无法责怪林地依然生生不息,相反地,她只会更加积极地四处游弋,尽力保护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位雪祀。
当她习惯性地告诉对方“安玛已经不能保护大家了”的时候,雪祀点了点头。
这是提丰第一次得到认同。她的情绪终于有了去处,她一口气说了许多与安玛相关的故事。直到最后再没有故事可讲,她才低落地说:“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会再有了。”
“不。”仿佛以无限的耐心倾听着的雪祀这时终于开口,“你知道安玛为什么会停留在萨米吗?”
“停留?”
“安玛与祂的同类,从来都不是独属于哪一片土地的啊。
“祂只是眷恋萨米的土地与生灵,所以一直留在这里。”
“但是现在安玛离开了。”提丰变得更加急切,“难道祂只是离开了萨米而已?难道——祂不喜欢萨米的土地了吗?”
“反过来说吧,孩子。她的爱意可从未离开过啊。”
提丰还想追问,但雪祀已经起身。
那个背影走入黑森林,接着,却仿佛与一株古树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一只黑色羽兽从树与雪的影子间飞起。
提丰连忙跑过去。
脚印在空地上骤然中断,明亮刺目的双月的光芒洒在开阔的雪地上。
凛视平静地站在荆棘之中。
围坐在祭坛旁的,既有雪祀,也有独眼巨人。当她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所见的都已从冰原尽头带回。”
“请预见吧......请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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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见证5次本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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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命运彼岸
最初,她在远见中看到的是冰原上的巨环。圆环伫立在那里,覆盖着银色冰霜,但绝不是自然的雕刻。
不止她一人看到了这一景象。独眼巨人们交流着信息,但它沉默而无意义,无法被解读。
之后,凛视看到了邪魔自圆环中出现,那一景象与千年前的预言完全契合。独眼巨人们得以知晓,那巨物位于冰原的尽头,是一道可以通行的“门”。
可冰原本身并不容许地上的生灵通过,只有那降临的灾异畅行无阻。千年来的观测始终给不出答案:这种不具情绪,不具思维,无法表达,无法沟通,近乎于现象本身的事物,究竟是什么?过去的目击记录里它们几乎凭空出现,但为什么圆环于它们而言却明显是一道用于移动进出的“门”?
邪魔对萨米的威胁日益加剧,萨米的战士与独眼巨人们各自采取着自己的行动。在某一瞬间,凛视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
她没有将那个预言描述给任何人,因为她罕见地、确切地看到了她自己。
更重要的是,她看到自己面前的圆环与往日不同。它正如同一面镜子那样倒映着深邃的星空。
她几乎在那一刻就决定,如果自己终究要走到那里,自己会选择事件的起因。她要到圆环的面前进行观测,将自己见到的一切汇入萨卡兹众魂的回忆。她要为过去无法回答的问题提供知识,以及,她必须知道为什么自己抵达那里的时候,那道门会打开。
如果自己能够抵达,那么人类一定已有能力前往那道门。
如果找到打开那道门的方法,那么人类一定也可以在其中通行。
这注定的命运虽然以厄运的模样现身,但绝不是人类的死路。
至于是不是她自己的死路,她不在乎。
......
她幸存了。
回到萨米后,她在群山脚下与提丰和科考队众人告别,向驻守的北地战士说出了自己经历的一切。接着,她向聚集起来的雪祀和独眼巨人们复述。
她没有被宽恕,但也没有被处刑。漫长的沉默之后,列席者中有人起身,声音隆隆地在岩窟中回响。
“如果我们终究要通过那道门,那么至少,等在门后的敌人中无比强大的一位,现在已经被击退。
“我们至今不知道敌人是否存在生死,但我们知道,一旦它们被驱退,那片土地总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宁静。
“无论对于观测者、探索者还是求生者......眼下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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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我方单位没有在【苗圃】中以任何形式退场[1]并通过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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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的命运
提丰摸了摸自己放在箭囊夹层里的一小块布料。人们从那个巨大圆环前带回了凛视遗留下的这一片衣摆,她习惯性地收在了箭囊里随身携带,就像许多年前安玛还在时自己会把小雪块装在那里面一样。
萨米的状况有所好转,她也受到当年一些巨构研究者的邀请,前往萨米之外的地区,“看看新型材料搭建出了多么漂亮的金属树木”。提丰不知道凛视算不算对此有所贡献,但出于怀念,她答应了。
数年前,凛视在一次巨构启动实验中牺牲。她如愿,或者说如命运所预示的那样,穿过圆环走进了那片幽深的黑暗,再也没有回来。研究者们告知当时并不在场的提丰,凛视进入巨构后,圆环中很快出现了坍缩体,伴随有大规模的空间撕裂现象,因此凛视很可能在门后遭遇了坍缩体的袭击。
——他们没有给出可能性更高的那一种假说。依据现有理论,研究团队不得不消灭的那只高威胁坍缩体,极有可能是穿过巨构后存在状态发生改变的凛视本人。
“那次实验失败让所有人都很难受。”驶近城市的载具上,一位学者为提丰讲起那段在各方压力下保密了数年的研究经历,百感交集,“但她的确为我们带来了极为重要的观测数据,帮助我们验证了关于巨构的核心假说。所有人都敬她为我们的向导和先知,这也是启动实验中,我们相信她应该代表众人迈出最后一步的原因。也许我们该在什么地方用研究巨构获得的新型合金给她立一座雕像,但......”
“但她不需要。”提丰平静地接过话,眼睛还盯着不远处的移动城市。
“是啊,她不需要。
“毕竟,我们现在的科技繁荣,以及更重要的,人类长久的安宁,都有她的功劳。”
启动实验出现事故后,重新稳定过的冰原实验基地内,不同领域的学者、不同种族的智者曾聚集在一张会议桌前。那是因坍缩的性质而无法广为传播,却静静地改变了人类命运的一次会议。
巨构修复期间,引发大范围坍缩的事故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而在这次会议上,要求停止巨构研究的声音第一次占据了上风。一方面,各领域的专家认为,人们已经对这一充满奥秘的建筑物尽其用,分析了它使用的每一种材料,考察了每一道痕迹可能代表的历史;另一方面,假说得到了验证,观测结果完全符合预期,人们已经能够理解这一巨型装置是如何造成了坍缩实体渗透至现实空间,并且从启动后的种种迹象大胆推测,这里或许是最初邪魔向现实空间发起战争的“大门”,而巨构带有的人造特征和附带的空间稳定装置,可能是前人与邪魔对抗过程中的智慧结晶。尽管这一推测有无法被论证的部分,但如今已经被相关研究者广泛接受。
因为人们再也没有机会去论证。
这次会议上,人们更重要的共识是,他们或许找到了安全拆除这一建筑而不加剧空间裂隙的方式。
这将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萨米人已经替整个泰拉跟邪魔战斗了一千年,现在或许是战争取得胜利的时候了。
随后数年,科考队报告的萨米地区坍缩现象的确逐渐减少,这也是提丰同意暂时离开萨米的原因。不过,直到今天,她才得知科考团队集体撤出无尽冰原的事件经过,以及冰原尽头那一圆环早已被拆除的事实。
她不喜欢这个事实。
“艾尔启眼中的命运不是这样的。她,还有老妈妈,绝对不是为了闭起眼睛不看艰险的命运而牺牲的。”
“我们看到了,因此我们选择挑战它,否认它。”
“可是,命运也是未来。艾尔启总说,一道门也是一只眼睛,人们能从那里看到更远的——”
话音未落,提丰猛地抬起头。
在她眼前,南方人的钢铁森林银光闪闪,她却感到自己的弓变得沉重。
——没有什么一劳永逸,她的武器认出了自己的猎物。
“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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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处游戏内原文是无干员在【苗圃】中退场,因描述与游戏实际表现不符合,我们对其进行了修正。
Ending 04:终始
Ending 04:终始
Ending 04
终始
Ending 04
终始
PART 1 需要获得某个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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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
特工转动旋钮,耳机中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我们已经从科考队的报告中取得了成果,接下来的事情也许该让军方知道了。这正是我的意思,我们之间的合作值得一个见证人......”
他正在监听几公里外高楼顶层空中花园内举办的一场酒会。在这座温暖的哥伦比亚城市里,酒会之上,被绿意环绕的参与者却无一例外,正谈论着遥远北方的冰原。
而他要做的,也正是向自己的雇主——置身酒会之中的某位科技集团代表及时汇报信息,帮助对方甄别合作对象,在冰原科考行动中攫取最大利益。
特工速记下关键信息,而后转动旋钮。
“......大自然并不贩售战争,克里夫先生。”
“正是如此,把如何与异国同行相处这件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你那些野心勃勃的探索者就不会挑起额外的冲突......”
又是潦草的几行字。转动旋钮。
耳机中响起一段悠扬的乐声,监听器因为与特殊性质的源石技艺共振而传回一部分杂音信号。
“如果这些条件能换来您在‘坍缩’这一神秘领域的研究成果,我将不胜荣幸。您还有充足的考虑时间,在莱塔尼亚,我们的待客礼仪将是不劳您走出高塔上的房间。”
特工将速记内容汇成一则简短的讯息,发送给自己的雇主,随后继续在酒会中搜索。
他又识别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说话声通常伴随着矫健有力的脚步声,以前人们还能偶尔听到他在谈话中用一根材质独特的拐杖轻轻敲打地面的声音。
“谢谢,我没什么不适应的。
“野心家的酒会,也不过是这片大地上风土人情的一种。”
“哈哈,马里亚姆先生......我们只是好奇,既然您出现在这里,是否说明莱茵生命探索冰原的脚步有所放缓?”
“莱茵在北方冰原的探索项目,领导者并不是我。我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让挡在我们去路上的人少一些。”
“哈哈,那......说说你的那位学生吧......那位,薇......恩塔......”
通讯信号突然受到了严重的干扰,特工皱了皱眉,尝试调整设备。
但接下来的一整晚,他的耳机里只剩下单调的电流声。
......
“我很想知道我们做的这些究竟有没有意义,Raidian。”
一名年轻的罗德岛干员蹲在大楼的过道里,小心处理着刚从刺客手中缴来的武器。
“阴谋蔓延得就跟天灾之后的源石晶簇一样快,就算在这里搞定了几个刺客和特工,外面也还有几百万个盯着冰原科考成果的家伙。说实话,我从小听着爷爷奶奶在战场上的故事长大,我不相信那些互相欠着血债的势力会愿意联合探索冰原。”
“但,探索者们总是会往前走的。”他身边的精英干员回答道。
“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让拦路的人少一些。对了,通道确认了吗?我们差不多可以递出邀请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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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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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扉的前一夜
参与巨构修复工程的人们在基地内注视着冰原尽头的夜色。最后一轮供能稳定性测试刚刚结束,一切顺利,凯尔希安排各工程组休息十二小时。
十二小时后,基地将首次正式启动巨构。
没有多少人真的能在这一时刻安然入睡,预备第一批穿过巨构的科考队员们更是如此——只有提丰真的就地钻进睡袋,但被麦哲伦叫了起来。
那道巨大的门背后也许是某种全新的空间,但更有可能是一片乏味的岩石与荒漠,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一场以爆炸宣告失败的实验。探索者们早已习惯与未知同行,但也正因为他们仍会紧张,仍会期待,所以他们仍在探索。
透过巨构可能带来的崭新发现,麦哲伦能看到更多。为了避免一些纷争,首批科考队员的构成已经考虑了各方面的平衡,但后续的利益争夺——如果存在利益——则避无可避。
刚踏入冰原的时候,她还不会想到这些。
现在,她望着多年来协助自己进行冰原考察的朋友们,决定暂时将这些念头从探索者的背上再次卸下。
提丰将作为核心战斗人员,与另外两名雪祀一起,戒备科考队通过巨构后在异常环境中面对坍缩体的情况。寒檀则选择留在这片熟悉的寒冷土地上应对可能出现的事故,并等待见证萨米人与灾异斗争的结局,或者,一个新的开始。无论巨构给出怎样的信息,风雪都将带着它们吹往过去,穿过那封存了无数灵魂的坚冰。
独眼巨人依然注视着巨构。这一族群跨过千年的时间,终于触碰到了自己的预言。“命运到此处不是尽头。”凛视只是这么说。她一向这么说,麦哲伦无从推断她是否已经看见了巨构的另一端是什么。
而在指挥中心,一个少见的身影也独自伫立在观察窗前。
也许这是博士在冰原基地内极为难得的放松独处的时刻,但麦哲伦并没有多想,径直走到了博士身边。
罗德岛对巨构显然有所预期。“不过,博士,你期待的到底是什么呢?”麦哲伦问道。
博士予以沉默。
......
十二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
站在离巨构如此之近的地方,麦哲伦并不能看清它的全貌,只能看到虚影在不断流动。
她想起博士的回答。
“自己”。
人们能投向未知深渊的想象,只是自己的影子。
所以,穿过去吧。亲眼去看,去将未知变为已知,去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去寻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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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见证5次本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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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新生
麦哲伦从柔软的藤蔓里爬起来。
被这层韧性惊人的藤蔓接住的还有她所乘坐的、方才因受惊而狂奔的岩角兽,以及驾驭着岩角兽的萨米萨满。随行的木傀儡因为萨满一时没有维持住法术,现在正瘫坐在林间的空地上。
麦哲伦拨开遮蔽视线的灌木枝杈,接着便注意到,有人站在巨大的木傀儡面前,好奇地打量着。思索片刻后,那人伸手,小心地碰了碰傀儡垂下的手臂。
他刚一触碰,傀儡就以滑稽的姿势“哗啦啦”地起身,接着又摆出类似行礼的动作,但麦哲伦看不出那是哪个部族的礼节。
她以为那是萨满在向对方表示礼貌,可她转过头,却发现萨满的表情比她更加惊讶。傀儡没有受到法术操纵,只是自己动了起来。当陌生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木傀儡与他甚至像镜像一样,同时转过头来。
麦哲伦推测脚下救命的藤蔓是对方用源石技艺编织而成,于是主动表示了感谢。对方友善地微笑着,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沉默持续了片刻,然后,他探询地望着麦哲伦和萨满,喉咙中发出一些音节。
二人犹豫地互相看了看。如果这是一种语言,显然他们都无法理解。
对方顿了一下,接着,使用的语言出现了变化。他似乎在耐心地尝试着自己所知的一切语言,像是某种试探,或者,某种历史变迁的证明。
蓦地,麦哲伦捕捉到几个相对更耳熟的音节,萨满也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那个词语。
似乎是为了再度确认,对方抬起手,令藤蔓组成形状。那是萨米显现在树木上的密文,他口中萨米语的含义。
“‘到来’。是的,到来。”萨满点头认可,期待这是对话的开始。
对方满意地露出笑容,但是,他没有再开口说话。
麦哲伦突然明白过来,对方并不是在寻找能与他们沟通的语言,而是在用语言的变迁定位他们究竟是谁。他对他人的好奇,就止于这个答案。
她的心中也随之有了一些猜想。
“那你呢?”她向对方追问,“你是谁?”
她相信对方能够用语言对话,但是,这个陌生人只是看向了巨大的木傀儡,然后再次向它伸手。
——麦哲伦从好朋友缪尔赛思那里听说过,萨米的这一支精灵,千万年来始终生活在巨树的怀抱中。他们以独特的方式结成遗世独立的社群,研究自身的历史,直到答案变成谜题。
精灵开始令周身的植物生长。麦哲伦心想,或许他会像缪尔赛思那样做出一个流形,来表达对自我的认知。
他思考着。植物们首先结成一个屹立的人形,继而俯下身,仿佛野兽在用四足奔跑。细长的茎叶逐渐在空中组成更加复杂的图像,如万花筒一般变化着,令麦哲伦和萨满困惑却又赞叹不已。
而精灵仍在回溯着什么,寻找着什么。
最后,他望向一旁的岩角兽坐骑。
植物们慢慢地结成了一个极为古怪的形状。一个规整的,明显不是从大自然中诞生的形状。
精灵俯身,近乎虔诚地捧起一抔泥土,洒在他的植物身上。
“那是你熟悉的东西吗?”麦哲伦迟疑地问道,“那是什么?”
精灵什么也没有解释。
接着,藤蔓托起他小小的作品,送到了木傀儡宽大的手掌上。
精灵希望木傀儡带走它。
那是他的回答,还是他的赠礼?麦哲伦盯着傀儡的手思考。
毫无来由地,她突然觉得,举起手臂端着那个植物集合体的木傀儡,像一个拿着飞行器模型,假想它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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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使<哈兰杜汗>或<路加萨尔古斯>进入目标点并通过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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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始
一个萨米部族正在族树前祭祀。
最初,萨米与人们定下誓言,第一批战士按照开裂的树木指引前往遥远而充满未知的北方。那时的萨米人还不知道那路途有多么遥远,因此战士迟迟不归时,萨满们举行仪式,试图与离开的战士们对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能否遵守与萨米的承诺。
现在,“树痕”——这个常年驻守北方的部族已经知道,所有迟迟不归的战士都不会再回答,因为空无已经污染了他们的灵魂。但作为千年来传承的仪式的一部分,萨满们仍然低声询问:“我们能否遵守与萨米的承诺?”
部族的首领明白,萨满能预见的,只有永恒的战斗与注定的灭亡。对他来说,占卜与预言不能回答的问题太多太多。
因此,他在仪式中宣告:“先祖的英雄们,我遵从你们的智慧。”
“占卜所不能预见的,我们将像你们一样亲眼去见证——并且去相信,相信我们的继承者会看到答案。”
一位君王自他黄金的王城眺望着远方,太阳如他的历法所规定的一样,与沙漏的最后一粒沙子同时落下。
远道而来的征服者已经逐渐接近王城,他的臣子不断谏言,反对他为自己和可汗准备的旷世一战。这位伟大的君主为萨尔贡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辉煌,萨尔贡的子民无法接受他可能的失败,和帝国的辉煌可能的折损。
但功业纵贯过去与未来的君王只是放声大笑。
“我已经发现了时间的真相,你们、乃至后世万代的人们,还有何惧?
“以我为榜样,效仿我的伟业,按照我的历法的刻度前行,未来不过如此而已。”
一个身影站在逐渐被寒风侵蚀的巨构前。它演算着关于这颗星球的可能性,星球上诸多生命存续的可能性,冰原环境逐渐恶化后,自己再次抵达这里的可能性。
直到它开始思考,自己思考这一切究竟有何意义。
已知的数据里,这一切都没有令人满意的答案,因此被命名为“凯尔希”的个体迈开步伐,走向漫长的时间,走向没有尽头的大地。
......
以建立在冰原巨构附近的基地为锚点,一支日渐壮大的研究团队正在尝试探索焚风热土,理解其中全新的坍缩现象——尤其是时间的异常表现形式。与此同时,由于探索者能够借助巨构逃脱焚风热土的影响,人们也回过头来进一步思考,自己所修复的这一建筑,究竟基于怎样的原理而运转,又具有怎样的潜能。
前所未见的现象刺激着天才们的头脑,人们不断提出和验证着颠覆现有认知、动摇学科基础的假说。
团队合作者中包括了一名代号“凛视”的萨卡兹独眼巨人,她同时也维持着研究团队与罗德岛的信息往来。
她总是保持沉默,但人们都相信,她正注视着未来,注视着命运。
而人类的命运,有无穷无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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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TS额外资料
探索情报板
主题专属贴士
记载了在本主题游戏过场界面中出现的所有特殊提示文本。背景带有灰蓝色渐变的文本表示该文本为本主题新增/修改的文本
萨米——位居泰拉北方,由诸多部族构成的独特体制“国家”,拥有全泰拉独一无二的人与自然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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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缩体——于无尽冰原观测到的生命体,出现即干涉现实空间基础法则和思维认知。萨米战士组成的庞大队伍世代与之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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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巨人——一支隐居冬牙群山、遗世独立的萨卡兹王庭,拥有预见未来的源石技艺,但据称所见皆是悲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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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西北部边界——乌萨斯以多种手段迫使接壤的萨米部落逐一迁徙后形成。萨米将乌萨斯的影响视作各部落内务而非诸部落共同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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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招募时,可通过助战招募好友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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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招募”干员招募时无需消耗希望,请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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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可用于招募和进阶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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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收藏品组合起来,会有惊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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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更多干员,发掘干员组合间的可能性,可取得更大战斗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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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招募到的干员最多只能发挥出精英一阶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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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消耗获得的“理性视阈”,永久提升你在探索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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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文板可通过战斗和远见获得,能对地图节点产生强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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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干扰指数达到6时为“专业改装”状态,可以提前看到节点内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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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干扰指数降到0时为“设备失效”状态,会导致无法看清面前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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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下一个区域或战斗损伤都会提高坍缩值,坍缩到达下一层级会出现新范式或加深已有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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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文板和部分收藏品可降低坍缩值,坍缩值下降一个等级后会去除最新获得的坍缩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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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引言
“
在萨米最南部的城市,一支新的科考队正在集结。
你起身,告别温暖的炉火,走进萨米的寒风。
探索者旅途的起点处,麦哲伦和她的萨米朋友们正等待着你。
为了求知,为了生存,为了命运的全貌。
”
“
探索者自萨米走向无尽冰原
借独眼巨人之远见窥探未来
解读密文,观测坍缩
跨越自然的艰险,消融文化的隔阂
直至这片极寒的尽头
”
“
一份关于冰原无根系植物的报告在学界引发了轰动,规模空前的联合科考队正在萨米最南部集结。
在这份探索者名单中,你看到了经验丰富的干员麦哲伦,也看到了作为本地向导陪同的干员寒檀和提丰。
科考队将向北穿越萨米这片神秘的土地,尽可能地推进对冰原的探索,尝试理解与那朵“花”同质的种种异常现象。
”
挽弓射影
TAINTED CARCASS 染污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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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邪魔接触,受到不可逆污染的萨米战士。他曾抱着明确的目的前往雪原。现在,它空空如也。 威胁等级: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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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TORTED CASTER 歪曲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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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邪魔置换的萨米萨满,其对自然的所有理解被重构为了虚无本身。 威胁等级: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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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APSED CONSTRUCT 坍缩构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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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邪魔坍缩影响的无人机,已经在以生物的逻辑行动。 威胁等级: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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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TTERED CHAMPION 木裂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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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树痕部落荣耀的战士,如今同首领一起沦落为邪魔的尖兵。 威胁等级: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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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S BLADE “邪魔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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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利刃”生要见人,死要见国度,决不允许以此等失控的状态存在于世。它将被生前所有同僚猎杀,直至彻底消亡。 威胁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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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S BLADE, THE VAGABOND “邪魔的利刃”,游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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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最深邃的秘密不容他人窥探,因此当任何一位“皇帝的利刃”无法对自己的行为与行动负责时,它就理应被抹消。 威胁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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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EN SNOWPRIEST 陷落雪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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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被转化,脱离人类范畴的萨米部落酋长。若是放任它继续游荡,便会成为“寒灾”。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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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OW SNOWPRIEST 空洞雪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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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异化的萨米部落酋长,其对部落的热切期许化作了虚无的道标,若是没人阻止,它就会将邪魔播撒至整个萨米。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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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AVING VINECREEPS 纠缠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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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自然呼唤而活化的植物傀儡,会对任何非萨米实体产生强烈反应。但由于藤蔓结构不稳定,很容易受到火焰影响。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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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DER VINECREEPS 古老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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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地深处醒来的植物傀儡,带着自然的祝福抗击萨米外的不速之客。由于诞生于源石浓度极低的环境,因此很容易受到高纯源石影响。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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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自言
HEAR THE MOUNTAINS
罗马字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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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兽 HORNADYR HORNADYR 安玛最后的爱正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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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NATTURA NATTURA 萨米人知道,为何群山是界线,为何大地有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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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 ANDSKOTI ANDSKOTI 将由最诚挚的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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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祀 SNJOVAGYDJA SNJOVAGYDJA 一场洁净的雪,一场意义非凡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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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 FORLOG FORLOG 领导众人的先知,必然也会预知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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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见 SJAFYRIR SJAFYRIR 于冰原的止境,所见皆为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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