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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影展览
共1张活动主界面插画、38张事件插画和4张结局插画,合计43张插画。
※标有 的插画为主界面插画,可自选一张设置为当前主界面背景(具体显示效果可能有差异)。
以下内容可能包含剧透 如果您未完成所有结局且希望完整地体验剧情的所有内容,请酌情展开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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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凇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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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的严酷令生灵止步,探索者叩问大地何处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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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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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值得尊敬的斗士,一场惊心动魄的聚会——或许你太在乎自己能不能猜对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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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树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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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朋友守口如瓶,从不吐露恶言,而且永远不会主动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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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坑洞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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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漫长的时间在眼前被剖开,你还没有掌握其中流动的任何一种语言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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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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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地走进黑色的森林,真诚地向泥土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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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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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下雨,但黑色的雨的确淋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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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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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有意抬起山脉,拦住迷途的幼兽望向冰原的视线,因此你只感觉到寒冷正渗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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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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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地居民的仪式总在水上,躯壳接受洗涤,灵魂时刻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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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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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苦战在这里留下痕迹。荆棘终究会被风雪掩埋,但那黑色的足迹一旦留下便不会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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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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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比失去角兽友邻的萨米人更清楚,利刃依旧在掠夺它触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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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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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尝试识别坍缩对现实空间造成的影响时,他们的思维与实在也正在被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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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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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光芒短暂得来不及被人们理解,你只好想象在漫长的岁月里它曾多少次如此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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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于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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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正缓缓侵蚀着群山,大多数人恐怕走不出这场遮天蔽日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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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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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被亘古的坚冰覆盖,走出的第一步与最后一步仿佛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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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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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温为玻璃蒙上厚厚的水雾,你不确定自己是真的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库兰塔,还是热得有些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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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占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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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里有一片清洁而宁静的雪地。她为那不可复得的景色长久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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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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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会伴随着树一同迁徙,就像树不会抛下它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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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异常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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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文字尚未诞生,事情无法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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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霜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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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为祂的子民备好了躲避风雪的栖息地,自然本不会阻拦任何生灵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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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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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各有自己的信仰与传统,极少数部族甚至会与其他部族格格不入。但在萨米的语言里,“敌人”始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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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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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知道你的付出究竟有多少价值,无论你交出的是珠宝奇物,还是自己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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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当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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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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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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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这家开到萨米的杂货连锁店起源于一家酒厂,并且忍不住揣测酒厂老板在出狱后获得了怎样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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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科考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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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协会各成员企业联合在冰原建立的众多科考站之一,配备了完善的维生系统,对设施和物资状况保持严密监控,保证科考队能够在此紧急避险并补充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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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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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队探索的总是地图尚未测绘的地域,因此派出人手侦察、选择前行道路时,需要格外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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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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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恍惚梦见了祂。祂教你如何接受林地的恩赐,如同你也是萨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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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藤迷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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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萨满们使用咒语催促林木和藤条如此生长,也许是自然自己听懂了人们的愿望。无论如何,你都是迷了路的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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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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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轰鸣,落雪隆隆,那是无法隔绝的质问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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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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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代战士的眼睛曾透过这里,看向他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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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土壤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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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习惯于等待注定之事发生,他们对短视的人类已经不抱太多期望。无论如何,众多独眼巨人所见的道路终点,在此刻选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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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小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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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有什么东西不停在你耳边抽泣,至于你找到的,或许是萨米土地上最不恐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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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财富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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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爵总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你觉得你应该揍他,更何况现在他聚集了一帮受到污染的萨米人,不知在举行什么危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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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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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往前走,你就会挨上一拳头。这就是高普尼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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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堡垒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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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夸张的反派往往只在漫画里出现,而空缺的英雄主角位置,难免会有人认为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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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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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寨首尾相连,向着北方不断延伸,正如一位独行的骑士,在大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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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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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团在此采撷灵感,挥就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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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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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对面相不善的人言听计从,只会降低自己的生还几率......可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位礼貌得体的萨卡兹女士面相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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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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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游荡的萨米人曾经通晓冰原上的种种威胁,但如今他们什么都说不出,也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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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木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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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萨米人的生活方式,然后重新理解自然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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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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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留下的总是背影,渺小却不畏惧被自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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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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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伤痕累累的躯壳,他向深爱之人曾生活过的世间投去最后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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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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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生的次序已经合理,黑色的帷幕已经被揭开。并非渴求,无关理想,这就是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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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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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玛如此宽广地爱着她的孩子们,即使过去许久,你仿佛仍能感到温热的雨落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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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访谈录
2023年7月 探足
访谈对象:麦哲伦
FIL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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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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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在经年的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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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山,她才见到无际云野的落脚处——那并非是在群山之巅,而是在山背的雪原尽头。
回望途经之路,脚印深深浅浅,散落在雪地中,每一步都在她的眼中,都在她的记忆里。如同一条勾连着命运的牵引线,而她的驻足、她的失脚、她的每一次重新爬起,都是这条线上难解的结。
麦哲伦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自己是从哪里迈出的第一步。
那是个平常的下午,母亲的腿上摊开着厚厚的黄页,用略带沙哑又不失亲切的声音向电话的另一端推销产品。
远处正静音的电视中,一只灰绒陆羽兽用黑黑短短的翅膀拍击着屏幕。小小的麦哲伦像是感受到了它的呼唤,于是她抬起了腿,落地,又缓缓地抬起了另一条腿。
如此往复中,她听见母亲将正接通的电话与黄页撂在地上,欢叫着唤来正在除草的父亲,再唤来祖母、邻居,以及路过的信使,只为一同见证这个值得铭记的时刻——她的第一次爬行。
这一幕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值得这么多人围着观看。小小的麦哲伦“后退着”爬向电视,然后缓缓地转身,伸手去触摸电视屏幕中的羽兽。
第一次爬,居然是倒着爬的?确实有点符合她的一贯作风。无论路途中的方法是怎么样的,她总会设法抵达。
脑中晃过这些回忆时,她正趴在探险雪橇车上,从山顶上往下滑,就这样滑到山背的雪原中。
砰——
覆盖在她身上的雪,好像婴孩时,盖在身上的厚被子。
她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或者说,才从婴孩的睡梦中醒过来。
身前与头顶的雪又厚又重,她只能慢慢向后爬,向后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地从雪堆里钻出来,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
麦哲伦将这些过往抖落,冰晶碎屑就像星辰一样,归还于大地上的白雪银河。与萨米的初见,让她想起了在探索协会培训时,曾经听到的一句话。
“在萨米眼中,所有人都是孩子……”
“祂在等着你发现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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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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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入树与河流的脉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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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哲伦一连行走了好几日,沿着藤蔓一样的河流,就像在沿着命运的每一种选择。
就这样走下去,走到河流的下游?她或许会看到一片温暖的沙洲,又或许只能抵达更北、更寒冷的北方。
选择溯游而上?选择下一条遇见的支流?她无法知晓这些选择的结局,就像曾经的她也无法准确地知晓,她如今漫步在萨米的一切所见。萨米的河,萨米的枝桠,萨米在她手指上缠起的藤……这一切选择的来由,又该沿着哪一条脉络才能寻见呢?
只有麦哲伦知道,曾有一片平凡的树叶,完整地填满了她的心。
在那束从荫翳间射落的阳光下,她屏住呼吸,目光沿着叶脉的痕迹,缓慢而反复地游移。茸毛,孔隙,以及在叶片表面列队经过的蚂蚁,在这一叶之中,都清晰可见。
小麦哲伦只记得时间变得很慢很长,就像叶脉延伸的分歧,就像蚂蚁涉历的痕迹,这些无形或有形的线牵着她,停落在那片林中——直到有呼唤声将她从这恒久的观察中解缚。
是领队老师与同学们的声音。他们早就到达了野营的那片河畔,现在拖着稀松的队伍走上归途,没有人知道小麦哲伦是何时掉队的。甚至还有同学提起,小麦哲伦曾和他一起将手伸进那潺湲的河水中,猜想他们触碰过的流水,将遁入哪一条蜿蜒的汊流。
潺湲的河水?蜿蜒的汊流?时至如今,麦哲伦早已不记得这些。但她仍然记得在那片林中的某个微小的角落,也有类似的河流——在那片平凡的树叶面前,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个探索者。
所以,在这条穿越泽地的河流面前,她又该做何选择呢?
麦哲伦唤起无人机,驱动着制冷模块,减缓着河流的时间,直至它彻底停下脚步。她试探着踩上冰面,缓缓地走向冰河的对岸。
冰,石滩,苔藓,泥土。来到河的对岸,又该往何处去?
她俯身捡起一片树叶。
在树叶的掌纹中,她似乎读懂了萨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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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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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在萨米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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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探险者落下第一步时,她感受到由脚底传来的大地的喘息。记忆中大地的声音有这样粗重吗?直到她略带艰难地迈开第二步,她才意识到,在这里的一切都比记忆中更沉重。
探险者只好一件件地卸下不重要的装备,只留下维生装置与一个影像记录模块。她初来乍到,只想先认识所在的新环境。
很快,她发现落足之处有些光滑,她必须走得很小心才不至于摔倒。如若摔倒了,她恐怕就要遇上大麻烦——在目之所见中,大地完全由无比平滑的坚冰构成。她无法推断冰面是否有尽头,要是滑倒了,可能就得一直这样滑下去,滑下去,滑到自己进入永远的睡梦中才会停止。
探险者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踏足这样寒冷、荒芜的大地。
她曾经在萨米慈悲的谕告中,用足迹穿越雪与林地的皱褶,并决然地迈入那片荒寒——无尽冰原。在她儿时的枕边故事里,在她少年时的科普读物中,在她行路时的见闻里,她无数次地与它相遇。
那时那刻,无尽冰原,这个在她的潜意识中长久看守着的庞然巨物,正在她的脚下。
她看见山峰投下的影子,看见星辰与极光投下的影子。她又看见一个巨大的圆,正与它的倒影构成寒荒中的无限。在萨米向她预示的阴影中,她向前走,向前走,用脚步回应着虚无中的窥视,回应着那难以抗拒的引力。
现在想来,她曾认定的终点,无非只是起点罢了。
探险者曾侥幸从那样的视线中脱身,但她绝不会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与它重逢。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在沉重而光滑的冰面尽头,她又一次看见了那个阴影。再次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蚂蚁的行进,看见了叶脉的生长,看见了体内血液的流动,看见了命运的无形丝线将她牵引向异界中的老友。
“这是你的选择。这是你的结果。”
没有声音传来,探险者却能分明地听见萨米曾经的回答。
萨米,您是否早已在阴影中,知晓这一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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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 直视
访谈对象:提丰
FILE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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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抵达第Ⅰ层<初霜湖泽>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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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在狩猎之中,输给自己视作同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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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这是一个动荡的梦。
腿失去了知觉,许多碎片扎进了身体,血在不断地流。烟雾弥漫,那些南方人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就好像听不见她的叫喊声。提丰认识他们用来伤害自己的武器,那些炸药迸发出巨响,源石碎片飞溅,他们曾用同样的方法炸开盘结在一起的古树。
有一个人在对着通讯器说话,一点也不愧疚,也没有强烈的喜悦:“那个萨米向导我们已经甩掉了。她迷信得很,总是拿那些规矩绊我们的脚,妨碍调查。现在我们的地图够详细了,哪里还用得着向导?放心,有问题我会随时跟营地联系的。”
“不对,你们惹萨米发怒的话,地图是没有用的……祂会,抬起山脉,呼唤风雪,困住你们……”
提丰还在尝试给他们最后的提醒。
随着一场探险热潮,一支又一支以冰原为目的地的科考队进入萨米,后来则是拓荒队与工程车队。萨米容忍了这些访客,容忍他们搭建发电站、营地、旅游车站和通讯基站,容忍一些时候他们引发的火灾和久久无法散去的浓烟。这些日渐完善的设施,令南方人不必在探索中承受像过去一样数目巨大的牺牲。
但萨米自然环境的凶险从未被改变,冰原的威胁也从未被消除。还有许多萨米人像提丰一样,充当他们的向导或者救援人员,将这些经验耐心地教给来自南方的孩子:在自然面前,你必须敬畏,不可逾越。
“好的,我们会在这里取标本。”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从教导的南方人对着通讯器说,“萨米人装神弄鬼的东西我们都挪走了。”
可是……族树……
提丰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烟尘迷住了她的眼睛,泪水和流进眼中的血混在一起。在链锯的轰鸣声中,一个部族的族树轰然倒塌,它砸向大地的巨响唤来它的族人。
屈辱与仇恨的战斗,誓要以血洗血的战斗。
混战之中,萨卡兹法术的一星微光闪烁着。
提丰极力想要引起注意,探索者也好,萨米人也好。她希望有人看懂她的信号,将注意力转向她手指的方向。
她看到了邪魔的影子追在他们后面。
终于,有一个萨米人注意到了她。
然后,萨米人诅咒着她——这个萨卡兹外来者,这个为探索者引路的人——并用尽全力向她挥下了战锤。
——梦境戛然而止,机警的猎手已经一跃而起。
对准从林地爬出来、威胁着熟睡科考队同伴的阴影,她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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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抵达第Ⅲ层<昧明冻土>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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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在狩猎之中,输给自己赖以生存的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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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数着自己手上的裂口。这是一个漆黑的梦。
她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好像冰原上的寒风随时能将她吹倒。荒芜的银白与广阔的虚空在她眼前交替闪烁着。有些时候她好像被抛入黑暗,被星空包围,熟悉的过去和陌生的未来都像雪片一样飘飘洒洒地压下来。她早就分不清昼夜,也忘记自己走了多久了。但她还是在计数。她慢慢地抬起手,仔仔细细地数着上面每一道细小的伤口。
不能觉得自己看不清。她用力地眨着眼睛,在心里对自己说道。一旦这样认定,自己的视力就会被夺走。她实在太熟悉这个对手了。
三十九,四十……然后呢?
疲倦与失温让她神志恍惚了一瞬,但她立刻从头开始数。一,二,三……如果出错了的话,就连对数字的认知也会被篡改,最简单的知识也会变得一片混乱。
冰原与萨米的边界似乎依然那么远,太阳似乎升起过,又落了下去,而若隐若现的黑色群山与她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她知道有一条路可以避开北地的战士们,她必须从那里走,不然,要是自己这副被污染的模样被看到,那些古板的山地人一定会杀掉她的。她的双腿看起来像是蓝灰色的,她用尽全力让自己的膝盖弯曲起来,伸展,抬起,落下。行走时应该下落吗?她体验着脚隔着短靴踩在寒冰上的感觉,即使那种感觉多半只是她想象出来的。那道穿透了她小腿的伤口没有愈合,也无法在寒冷中止血,从那里往下的肢体看起来已经发黑。提丰告诉自己,那只是冻伤导致的组织永久坏死。但她还是在往前走。
箭囊已经空了,只有沉重的巨弓还压在她的背上。她已经没有力气拉弓,一只手臂因为过久维持同一个动作而僵硬,曲在胸前。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匣子。
我不会输给你的,她反复地想着。我不会扔掉这把弓。从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害怕你。我不会输的。
她要带着这个匣子,回到萨米,穿过林地,走到最南边的地方。她还可以往前走。
直到这始终不变的荒凉冰原上,出现了一个她熟悉的影子。
艾尔启注视着她,于是那一瞬间,她好像什么都回想起来了:她怀里的匣子盛着一朵花,是她们一起找到的。艾尔启托她把花送回察帕特,送给一个哥伦比亚人,而自己去寻找一群在冰原上迷路的探索者。
“看来,你没有找到呀……但是没关系,这朵花至少……我……至少……”
语言的秩序在那一瞬间崩溃。然后所有的思维都坍塌为一片空白。
冰原上,一具躯壳开始失去人形。尚未被阴影覆盖的部分还受着重力的支配,向大地垮塌,但另一些部分已经确定在这个空间的坐标,静止着,悬挂住这具身体。
缓慢地,影子覆上更多躯体,空间的片段衔接在一起。它逐步还原着信息,逐渐又显得像一个人站立在大地上。
独眼巨人的凋亡法术与邪魔抢夺着残存的活体组织,避免它完全成为后者的养料。一张漆黑空洞的面孔正对着独眼巨人的脸。
匣子落在地上,提丰从梦中醒来。
只是另一个被影子狩猎的梦罢了。她想着,背起自己的武器。
那属于影子的猎手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一旦自己做不了猎人,驯服不了自己的武器,就会立即落得这个下场。
但是,不管未来的我命运如何,现在的我可是个好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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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抵达第Ⅴ层<无瑕花园>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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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自问。她看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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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的梦其实是萨米的万物在跟我们对话?”
“算是吧。”提丰说,“只不过有的时候,它是一声来自很久很久以前的呼唤。‘命运就像雪球一样,从越高的地方往下滚,它坠地的声音传来就需要越久的时间’,这是艾尔启说的。”
她暂时打住了和这名年轻科考队员的闲聊。科考队的其他成员陆续醒来,在树枝天然盘成的营地里安逸地坐起身,打开一些罐头,同时低声聊起前一晚光怪陆离的梦。提丰极不放心地绕着这些家伙走了一圈。营地入口的掩护没被破坏,没有人偷偷启动机器,也没有人染上邪魔的气息。这是自己护送的第几支科考队?提丰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这几年时间,麦哲伦和艾尔启都得以离各自的目标越来越近。
至于她自己,她不需要未来的目标,只需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她要维持萨米的秩序,而会打破永恒狩猎循环的,正是影子的侵蚀。
“我昨晚梦见有两层楼那么高的野兽,还套着鞍具,朝我冲过来。”她路过时,一名科考队员说。
“那是岩角兽。”提丰向他解释,“我们再往北走一走,就能看到了。”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没有眼睛的地底生物,在冻土层下面钻来钻去。”另一名队员赶紧向她求助,“这个梦危险吗?”
“没事的,你只是被影子缠住了,所以什么都看不见了。在萨米,难免会做这样的梦。”
那些南方人总是如此大惊小怪,对萨米赠予他们的梦境喋喋不休,甚至有些人明明想躲避这些噩梦,却执着地拒绝萨米人的食物和仪式,只相信自己携带的助眠药物。但提丰并不会对他们生气。谁会对刚来到这片土地上的幼兽生气呢?她走回那名年轻队员的身边,背起自己的巨弓。
“那你呢?”对方问道,“你还会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情吗?”
“当然了。”
年轻的科考队员犹豫再三,终于从行囊里取出一样东西。
“这个还给你吧。虽然你经验丰富,应该用不着我们这些外来人关心,但我还是觉得,你更需要好好休息,免受噩梦惊吓。”
他手里拿着的是此前提丰交给科考队员的捕梦网。丝线逐渐勾起许许多多的噩梦,无助的幼兽不断回到那片漆黑的雪地,看见从巢中滚落的骸骨。厄运的种种可能都藏身于梦境,在那里,只有影子是唯一的猎人,彰显着自己的恐怖。
“我不需要它。”然后,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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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 告别
访谈对象:寒檀
FILE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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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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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的消亡又一次被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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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檀赶到的时候,老树已经被从中截断了。
上一次来到这里,带着麦哲伦离开时,她就已经预计到树下那栋建筑会被风雪摧垮,老树会失去它最后的支撑。
但她没有料想到,老树已经脆弱至此。
风雪猛烈地刮着,用不了多久,这些枝干就会被掩埋,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一次,它或许是真的死去了。
……
听说,在遥远的过去,这里仍是一片森林的时候,它就是林中最为显眼的枯木。
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死去的。
在那之后,风雪到来,林木退避,而一棵死去的族树是无法行动的。
因此,一个部族分作两支,一支迁往林地,一支在此守护老树。
寒檀选择留在老树身旁。
她是部族的萨满,生来便是老树的侍者。
很少有人知道她如此忠诚的原因。
她的生命,是老树赋予的。
死者赋予生者生命,听上去很离谱。
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出生时并不是个健康的孩子,按照惯例,她是要被遗弃的。
但老树的枝丫留住了这个婴孩。
虽说是一种偶然,但萨米人知道,自然的一切行为皆有其用意,于是他们如常抚育这个孩子,雪祀也将她视如己出。而事实也证明,寒檀的确配得上这次新生。
她是天赋异禀的孩子,生来便是风雪的号令者,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寒檀,部族的人便无法安然留在老树身边的营地中。
她也竭尽所能,服侍她的族树,雪地中的生活虽然艰苦,但在虔诚和敬畏之下,这样的生活倒也不是太过难熬——
直到乌萨斯屠戮了她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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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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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愿望或许就是埋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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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必然。她躲过了死亡,成了那场灾祸中唯一的幸存者。
但她所侍奉的树,却迎来了又一次死亡。
一次非物质的,认知上的消逝。
苟活的她找到迁徙之后的部族,将这场惨剧悉数告知。
部族首领表达了惋惜,希望寒檀能够回归部族。
但看着已经拔地而起的新族树,觉察到人们正在逐渐遗忘老树——
她选择了自我放逐。
即使她的族人已经为老树举行过隆重的送别仪式,也获得了重新栽种族树的密文启示。
但寒檀仍觉得,是部族抛弃了老树。
这里的新生代早已不知老树为何物,再过几十年,这一整支曾经奉它为族树的部族,将彻底忘却它。
到了那时,它就只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缥缈而不真实的符号了。
寒檀不接受这个结果。
即使成为黜人,她也要为老树的存在留下痕迹。
这只是因为,她是老树的侍者。
或许是觉察到了这点,这一回,当寒檀前去看望它时,老树迎来了一次物质层面上真正的死亡。
它轰然倒塌,陷在雪里,风雪就像饥饿的狼群般一拥而上,将枯败的树枝彻底分食——
连同这里曾经的回忆与伤痛一起。
不知为何,最终面对这一刻时,寒檀觉得自己很平静。
对乌萨斯人的仇恨,
对同胞们的不解,
对首领的失望,
对自己的遗憾,
甚至是对老树的眷恋,
都随同逝者的躯体埋入雪中。
如果老树希望她能迎来新的生活——
那就这样吧。
寒檀离开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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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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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都将明白,过去就是当下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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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雪原,前往罗德岛安全屋的路上,寒檀被一些东西拦住了去路。
那是一棵老树/一位人类/一只巨鸦。
他们就那样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那里。
过去就是当下就是未来。
所以他们已在此停留/正在此停留/将在此停留。
词句的力量贯穿时空,他们在等待寒檀的贡品。
等待“语言”。
周边的积雪下陷,攀爬上来的荆棘围成一个完美的圆,将两个对象纳入其中。
寒檀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到老树面前。
她张开臂膀,紧紧抱住了老树。
从前,出于尊敬,或是荣誉,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她从没有如此触碰过老树。
这棵老树尚未衰朽,它的树皮坚韧,它的枝叶茂盛。
就像是一个健康的老人,等待着来自年轻人的祝福。
“谢谢。”
这就是她给予老树的贡品。
老树欣然接受。
之后,她走到了雪祀打扮的人类面前。
那位人类左手持杖,右手向上摊开,像是在索取什么。
但寒檀紧紧握住了那只手,上下晃动着。
皮肤间传来的触感让寒檀在不经意间回想起了许多场景。
她和罗德岛干员的第一次接触。
她和阿米娅的第一次握手。
她对博士的第一次认可。
她和乌萨斯人的第一次和解。
“谢谢。”
寒檀握着人类的手,微微弯腰鞠了一躬。
这就是她给予人类的贡品。
人类欣然接受。
最后,她走到了巨鸦面前。
巨鸦的三只眼睛盯着她,但目光却越过寒檀,看向了远方。
寒檀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取出了里面的一颗糖,放在手心。
她曾经以为蜂蜜是大地上最为甜蜜的食物,直到她遇到了这个。
她伸出手,将糖果递到巨鸦的喙前,巨鸦则毫不客气地叼住糖果,随后一仰头,吞了下去。
“谢谢。”
这就是她给予巨鸦的贡品。
巨鸦欣然接受。
……
当寒檀再次回过神来时,眼前的一切已然消失了。
她好像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了罗德岛安全屋的门前。
等待着她的,是温暖、饱腹,以及来自朋友们的关心。
这是她自己从命运中争取来的馈赠。
寒檀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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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区域里数字间的边界变得模糊。人类失去了识别自然数的能力。 在非战斗节点选项中付出希望、源石锭或增长坍缩值时,有25%概率提升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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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量深化
数字这一概念本身变得模糊不清,以致人类完全失去了使用数的能力。 在非战斗节点选项中付出希望、源石锭或增长坍缩值时,有50%概率提升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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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质性坍缩
被称作“国度”的现象开始独自且频繁地出现在大地上。 战场中出现4处【国度】,【国度】上的我方单位攻击速度-50 ※会应用于任意来源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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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性坍缩
“国度”正在迅速扩散,其效率已接近大气循环本身。 战场中出现8处【国度】,【国度】上的我方单位攻击速度-75 ※会应用于任意来源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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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线性移动
两点之间,直线不最短。 所有【坍缩体】的生命值+15%,移动速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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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线性行动
两点之间,最速降线运动不最快。 所有【坍缩体】的生命值+20%,移动速度+20%,攻击速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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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实体
当内心的情绪波动成为敌人的养料与兴奋剂...... 敌人出场时有5%的概率生命值+100% ※触发了该效果的敌人会出现红色Buff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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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实体
当内心最深处的负面情感成为实在的怪物...... 敌人出场时有10%的概率生命值+100% ※触发了该效果的敌人会出现红色Buff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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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社会悖论
社会的定义被改写,社会产物的价值也随之改变。 诡意行商售价提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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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文明悖论
文明的本质受到扭曲,一切生产物的定价变得无法用常理解释。 诡意行商售价提升50%,较为稀有(标准售价>=12)的商品售价提升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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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异常
大气压强在一个区间内随意变化,非军事人员无法适应这种变化,行动变得迟缓。 部署费用的自然回复速度降低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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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失序
大气压强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所有事项都因个人身体不适产生了无可避免的冗余。 部署费用的自然回复速度降低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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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性损伤
生命是行动的前提,也是行动的代价。 所有我方单位部署时损失30%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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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性危殆
生命是行动的前提,也即将成为死亡的前提。 所有我方单位部署时损失60%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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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同性消耗
只要器械受到损耗,它的使用者便会受到同态伤害。 抗干扰指数降低时目标生命上限减少1点 ※不会因此导致目标生命/目标生命上限低于1,或无法使用抗干扰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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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同性缺失
器械就像是使用者身体的一部分,机器的损耗已等同于使用者受到的损伤。 抗干扰指数降低时目标生命上限减少2点 ※不会因此导致目标生命/目标生命上限低于1,或无法使用抗干扰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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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新的坍缩范式! 相较于其他坍缩范式,这些坍缩范式在触发之前不会被记录,且在探索中的出现概率较低 ※点击左侧按钮查看,请注意环境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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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空一些
你的大脑开始“自然”地略过一些信息,这让你感到舒适。 目标生命和战场上敌人的生命不再可见 ※目标生命值相关UI全部被扭曲为???,战斗结算界面则会根据数字位数显示对应数量的问号; ※敌人身上的其他UI同时也不再可见包括且不限于:弱点方向、红字伤害、伤害被闪避/格挡、剩余弹药数、受到的元素损伤;巨型单位的生命值UI不受影响 ※在战斗结算后触发时,当次结算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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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瞎
看不到就是不存在,不存在就不需要去思考。无忧无虑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目标生命和战场上敌人的生命不再可见,所有敌人生命值+10% ※目标生命值相关UI全部被扭曲为???,战斗结算界面则会根据数字位数显示对应数量的问号; ※敌人身上的其他UI同时也不再可见包括且不限于:弱点方向、红字伤害、伤害被闪避/格挡、剩余弹药数、受到的元素损伤;巨型单位的生命值UI不受影响 ※在战斗结算后触发时,当次结算也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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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损坏
PRTS运行日志并没有反映出任何系统错误,但不知为何,干员们像是被从图像上抠除了一样。 战场上我方单位的形象不再可见 ※所有我方单位的模型变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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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黑
即使这种情况已经对你的后勤工作造成负担,PRTS却坚持认为自己在正常运行,这不太正常。 战场上我方单位的形象不再可见,我方干员部署费用+1 ※所有我方单位的模型变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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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乐谱
包含以下共11首曲目:
- 银凇止境(从眠于树影之中再收录)
- 因非冰原
- 远见终界
- 归还荒野
- 猎食
- 呼魂
- 泯灭
- 正当交易(从水月与深蓝之树再收录)
- 亘古
- Andarsár
- 维度逃逸
可通过专题页“音乐鉴赏”试听。
边缘历史集
本小节不可避免地包含剧透。
如果您希望完整地体验游戏的所有内容,请勿展开隐藏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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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结局的内容全部解锁后,封面将会显示“All Collected”(已全部收集)字样。
Ending 01:越过群山

Ending 01:越过群山

Ending 01
越过群山

Ending 01
越过群山

PART 1 需要触发某个事件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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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
数月前,马里亚姆回到莱茵生命总部。他鲜少在特里蒙出现,以至于当他走过长廊前往总辖办公室时,大多数人听到那根标志性的手杖敲打地面的声音才认出他。电子设备则在这方面发挥了优势,通过那张漂流过整片泰拉大陆的身份卡,立刻识别出站在门前的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与总辖有约的安德涅特·马里亚姆先生。
一如既往,莱茵生命的总辖正站在操作台前,注视着显示屏上的某个模型,没有对访客做出太多反应。她伸手请马里亚姆坐下,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面板,莱茵众多学者的巧思如同流水一般在她的显示屏上滑过。马里亚姆无言地将考察项目申请书放下,依旧站在她的桌前。比起未来主义的美学或者基于人体工学的设计,他更喜欢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的感觉。
“因非冰原?”检阅完手头的资料后,克丽斯腾终于转过身拿起了申请书,“一支十五人的队伍,到目前为止规模最大的极地科考行动。”
“是的。我们积累的经验和建立的科考站点的设施完备程度,已经足够支撑我们扩大极地科考的规模。无尽冰原还有很多谜题,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听说现在见莱茵的总辖一面并不容易。马里亚姆知道,对方最近越来越频繁地长时间离开莱茵生命总部,科考科负责维护工作站的外勤人员的报告指出,他们的总辖悄无声息地访问了多处人迹罕至的科考勘测地点,随后长时间停留在特里蒙附近的地下信号来源处。他有种直觉,在那场宴会上她开门见山地提出希望自己代为寻找的东西,如今已经被找到了。
但他不会过问对方的野心。他站在这里只是因为科考科的每个考察项目都有莱茵总辖的签字。
“如果无人同意,你会停下前进的脚步吗?”突然,克丽斯腾若有所思地问。
不善言辞的库兰塔短促地笑了一声。
答案毋庸置疑。即使没有任何任务指派,没有任何人予以认同,探险者马里亚姆也会带着那根简单的树枝手杖,自己走向未知的地平线。“我相信我们可以更加接近因非冰原的尽头。”他指了指申请书,有些答非所问地说。
“因非冰原......对了,因非冰原。
“这是你其中一个科考勘测项目的后续,你的求索精神的一部分回答——我见到了一位近乎全知的‘神’,马里亚姆。
“关于那片冰原的尽头,祂告诉了我一些信息,我应该分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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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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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
乔恩在飞快地做笔记,苏菲在比照过往收集的冰原资料和来访者口述的信息,科考站的维生设备稳定地运转着,难得地为如此多的访问者提供热能与净水。经过数小时的交谈,科考队众人逐渐接受了眼前这名萨卡兹自称的身份——隐居萨米北部山地、能够预见未来的独眼巨人。无论她是否真的是先知,至少,她提供的情报详实而精确,这证明她会是一名很好的向导。
“我代表莱茵生命科考科,同意与您合作。”终于,一直沉默倾听的马里亚姆开口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您问吧。”
“您声称因为见到了冰原深处的景象,所以迫切需要与外来者合作。那么,您抵达过冰原的尽头吗?”
“我可以告知您我预见的危险。”
预见。马里亚姆揣摩了一下这个词语。先知者。全知者。
然后他少有地笑了起来。
“此前也有人想告诉我,无尽冰原的尽头可能是什么样子。
“但是不必了,让我们亲眼去看吧。”
探险者们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虽然萨米不再阻拦探险者的脚步,但这一路上的奇遇与意外已经耗尽了携带的物资。
每个人都想要再往前走上一步,但每个人都知道,贸然前进只是在自寻死路。
现在,是时候返回南方补给资源,着手研究,争取投资。直到一切准备就绪,整支队伍才会再次前往北方。
在回程的路上,一些人已经开始核算这一次的成本与收益。
人员折损、器材报废、口粮消耗......这是探索必不可少的支出。
而物种发现、现象记录、游记出版,或许能带来保证下一次探索成行的收益。
哦,以及最重要的——
他们这帮“南方佬”或多或少取得了萨米人的支持。
从前,他们根本不会奢求那些萨米山地蛮......萨米山地朋友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他们不把斧头和弓箭对准探险者们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但在这么来来回回进出萨米与冰原后,人类与人类也不至于总继续毫无意义地互相攻击。
末了,你拿口粮换些武器,我用伤药换些外来的新鲜玩意。
到后来,一些探险者留在萨米人的营地里维持后勤疏通关系——他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只是和对得上眼的萨米人一见倾心。
而一些厌倦了部族生活的年轻战士也加入队伍,承担起向导和战斗人员的职务。
随着沟通越来越频繁,双方开始互相交流,互相了解,所谓的偏见与隔阂也就没了栖身的土壤。
萨米人,哥伦比亚人,说到底,大家都只是人而已。
这一回,当探险者们踏上归路时,萨米人为朋友们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族树下燃起篝火,人们围着火焰载歌载舞。
几个木傀儡在奋力摇着手摇发电机,为铺得到处都是的灯链供能。
萨米的猎手引吭高歌,羽兽和无人机在天空中一同舞蹈。
在得到族树的许可后,部族的雪祀将一个巨大的舞池彩灯球挂在树枝上,高举权杖唤来雷电。
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过后,舞池彩灯球向整个空间射出迷醉而璀璨的光芒。
麦哲伦窝在毯子里,用流畅的萨米语和当地的萨米姑娘们讲自己天南地北的见闻。
木碗里泡着刚好不久的方便面,而萨米姑娘手里用来盛粥食的,是塑料与不锈钢的。
大家互相交换着食物,一边分享着各自的故事。
不知为何,现在的场景让麦哲伦想起了学校草坪上的篝火晚会。
大家才不会去管你是“哥伦比亚人”,我是“萨卡兹”之类的麻烦事。
没什么目标,也不需要什么理想。
纯粹的享受与快乐,这就足够了。
麦哲伦紧绷许久的精神慢慢放松下来,当姑娘们还在叽叽喳喳闲聊时,她蜷缩着进入了梦乡。
于是姑娘们将麦哲伦放平,盖上毯子,放下帐篷的门帘,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帐篷。
最后一位姑娘离开时,将一个捕梦网挂在了帐篷的横梁上。
而后,今日的喧嚣就影响不到麦哲伦的美梦了。
......
当麦哲伦醒来时,似乎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掀开门帘,晨光便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远处,太阳正冉冉升起。
大部分人还未从昨日的狂欢中醒来,躲在帐篷里酣睡。
麦哲伦走到了山崖边,抬头望着逐渐升高的太阳。
探索从来不止于探索,麦哲伦早就知道这一点。
那么,具体,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一位早起的女猎人走到麦哲伦身旁,在取得了她的同意后,与她一起观看日出的美景。
麦哲伦把一颗包装炫丽的软糖递给了对方,她接过了糖,旋即开始摸着自己的口袋,想要找出些什么。
最终,她掏出了一截像树枝一样的肉干,把这个递给了麦哲伦。
麦哲伦一边感谢,一边接了过去。
之后,两人坐在一起,咀嚼着食物,一同品味太阳去往天幕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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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见证5次本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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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大地
各种麦哲伦从未见过的植物旺盛地生长着,它们的果实看起来很美味,但在吃光干粮之前,麦哲伦不会去冒险食用。
这地下甚至有溪水与河流,那是真正的水,和大地上的毫无区别,清冽、甘甜,还有些麦哲伦说不上来的滋味。
古老?没落?还是——
麦哲伦又尝了一些。
哦,那是沉寂,那是静默,
那是无声的哀鸣。
顺着水流,麦哲伦向前走着。在水的尽头,是一座洞窟。
顺着洞窟,麦哲伦向前走着,在洞窟的出口,有一道规律闪烁着的光亮,
它攀附在岩壁上,延伸至远方,不断分叉,不断闪烁。
但正中央的那一束,永远是最明亮的。
于是,麦哲伦顺着这束光亮,继续向前走着。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耗费了多少时间,好似在她的探索中,时间变得不再重要。
......
她早已丢掉了所有的器械,拄着一根木杖,垂下一头长发。
岩壁一直提供着时隐时现的光亮,因此她也许久没有生火。
补给早被吃尽,取而代之的是果实与泉水。
她就这样走着,走着,陪伴她的是她最忠诚的同伴——
探索的热情。
求知的渴望。
最终,麦哲伦走到了道路的尽头。
那里有着一棵参天大树,和麦哲伦曾经见过的族树相仿。
它被包裹在一片椭圆的薄膜中,伸展,收缩。
每一次律动,都带起一圈涟漪,去往远方的黑暗。
正是那束光芒,将麦哲伦引导到了这里。
一次探索的终点,一次求知旅途的尽头。
麦哲伦决定用最为原始的方式来求取她的奖赏。
她触摸了薄膜。
随着一阵强而有力的鼓动,薄膜弹开了麦哲伦的手。
与此同时,一道光亮从顶上的岩壁射向远方,分裂,闪亮,如同夜晚的星光。
麦哲伦若有所思。
她将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感受到了跳动,自己的,以及大树的。
她突然明白过来——
那并不是什么植物,
那是萨米的心脏。
她行过萨米的脊背,挑战过萨米的意志。
从萨米的伤痕中降下,在萨米的身躯中游荡。
顺着祂神经闪起的光亮,在祂的骨骼间行走。
萨米允诺了她的无礼。
作为赠予探索者的礼物,萨米将祂的伤痕与无助展现给了来客。
此前,无人知晓萨米的痛楚,但至少,现在,来自一个善良灵魂的共情,能够稍稍安慰一下祂疲惫的灵魂了。
麦哲伦看向身后,不知为何,她来时的那根绳索就在那里,
只要重新绑在身上,拉一拉绳索,她就能立刻返回地表。
还是——
麦哲伦向前走去,
那里是尽头,那里是墙,
那里有些符号——一些麦哲伦曾在木刻上见过的符号。
萨米的密文。
那些密文表达了忧虑——不是对自己的忧虑,而是对麦哲伦的忧虑。
接下来的路程——更多伤痕的路程,不会再像之前那么顺利了。
但她还是向前走着,
走过那虚假的尽头,走过萨米设下的幻象,又一次地,从光明中走向黑暗。
萨米不理解,萨米沉默不语。
而麦哲伦依旧向前走着。
她想去往萨米的头脑,去探索萨米记忆与情感的源头。
她想要了解萨米,
她想要理解萨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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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02:直至冬夜降临

Ending 02:直至冬夜降临

Ending 02
直至冬夜降临

Ending 02
直至冬夜降临

PART 1 需要获得某个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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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不曾视死如归
灰白的黎明从冻土的地平线上升起,一支队伍行进着。
这是正在搬迁的部族的队伍,由战士护送着向南进发。他们步伐沉重,或因伤病,或因虚弱,而脚步声尽数沉没在白雪中。连风也是寂静的,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婴儿的啼哭,清晰、响亮地持续着。
为首的雪祀忽然放缓了脚步,回过头,就像被这哭声催促着。昏暗的天光中,群山几乎是黑色的。雪祀的视线透过他的战盔,望向这支队伍的来处——他们曾经的故乡。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似的,他身后队伍中的人也都纷纷转过头去,望向同一个方向。
“埃克提尔尼尔。”有人轻轻地出声提醒。
于是最先回头的雪祀战士收敛情绪,沉默地领着队伍继续前行。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密文板,小块的木板在指节用力下碰撞出声。
埃克提尔尼尔很少在这种时刻感怀。
邪魔的袭击、被迫搬迁的部族,这些事他近年来遇见得太多。雪祀拥有与萨米对话的资质,北地的战士们以这种手段预知邪魔的出现,提前协助部族搬迁,调动部队迎战。祖灵之父尤其眷顾他,对他近乎有问必答,但纵使预知了厄运,人们也无法悉数躲过。此刻跟在他的战士身后疲惫不堪地前行的,也只是另一批幸存者。
埃克提尔尼尔也很少想起她。可她毫无缘由地出现在他的思绪里,同冬牙群山间曲折的防御墙体和木刻地图上用火灰涂黑的痕迹一道。他几乎可以想象她的身影就在这支幸存者的队伍中,尽管他从未见过那样的景象,也没有加入她所参与的最后一次救援。
身后部族住民的行列仍然安静地前进着。没有人说一句话,没有抱怨、哭诉,没有发问,似乎每个人都早就知道自己将要遭受眼下的一切。现状是可忍受的,因为人们知道总有一天死亡将会降临,而他们将能够不受束缚地回到被邪魔污染的土地——他们被迫离开的故乡,不受限制地与先灵、与亲人团聚。
可埃克提尔尼尔不知道——那是萨米唯一不曾予他回应的问题——她是生是死,去向何处?连最善于通灵的萨满也占不出结果。
随着她塞在自己头盔中疗愈心神的草药日渐枯萎,埃克提尔尼尔逐渐接受了无法看清的命运。大约即使在死后他也无法再见她了,就像那些被邪魔侵蚀而绝不退却的战士一样,没有人能够再一次见到他们。他......应该追念,但肩上职责太过沉重,他没有这样的闲暇。
他只是战斗、负伤、痊愈、战斗,不被打败、活下去。
而只要自己的生命尚余一丝火星,那个身影就仍在他记忆里存在着,他的愧疚与遗憾将会使它永远鲜活。
接受命运的萨米人静默地行走在冻土上,唯有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婴儿因寒风放声大哭。身为萨满巫医的母亲低声唱起歌予以安慰。她已经摘下作为战士的头盔挂在行囊上,那里面盛着一些草药与果实。
埃克提尔尼尔看了一眼孩子,将一块因法术而温热的山石放进她小小的手心。母亲微微笑了一下,但望向自己女儿的目光渐渐变得哀怜。
“我很遗憾。”她低声说道。
“为了什么?”
“让她出生在这个并不宁静的萨米。”
埃克提尔尼尔久久地沉默。
“我也是。”最后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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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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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错命运的嘲弄
埃克提尔尼尔一得到消息,就立即动身从冬牙群山赶回萨米腹地追踪游荡在林地的黑色利刃。
无论是乌萨斯人有意放任,又或是他们为傲慢付出了代价,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任何入侵萨米的异物都当被驱逐。这无关乎责任。萨米的土地即是萨米人的家,守护自己的家是如此地理所当然。
但不安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埃克提尔尼尔极少感到不安,他不惧怕死亡,也不惧怕那些超越了死亡的恐惧实体。
落叶在颤抖,枯枝在低吟,风声中夹带着无声的叹息。萨米开口,但祂的话语立刻被新凿穿的孔洞吞吃。
倒下的动物们眼球中毫无生气,黑色的血液自伤口缓缓地抽动着、挣扎着爬出血管,在泥土地上汇成一条涓流。
战士们慢慢步入林地深处,死亡也变得越发密集,几束涓流逐渐汇作一条小河。尽管枯枝败叶完全遮蔽了头顶的天空,这条河流仍旧映照出了漫天的星光。
空气寒冷而黏着,将雾气凝成惨白的帷幔,夹道迎接着向死亡行军的队列。
雪祀们唤起的火灵如残烛般摇曳,当他们终于来到这条不祥河流的尽头,埃克提尔尼尔最终验证了他在这数日的猜想。
尽管亡寒的萨满已经面目全非,但路途中偶遇的科考队带来的传闻与雪祀们数次无果的仪式都指向同一个答案。她正是寒檀,或者应当说,她曾经是。
利刃的铠甲散落一地,漆黑的亡魂萦绕四周。在这棵参天巨木的脚跟旁,寒檀成功地终结了邪魔的利刃,却未能消灭它所传播的死亡本身。这片扭曲的空间已经不再服从于现实的规则,黑色的河流在新生寒灾的影子中蠕行着起身。下一刻,它们被塑造成型,锐利的黑色冰刺以不可能的轨迹和难以理喻的速度袭向举步维艰的战士们。
埃克提尔尼尔不会手软,也无需手软。这不是他第一次处决被夺走的萨米同胞,这不是他第一次讨伐亵渎同胞的灾异,追随他的战士们亦然。
但黑色的幕布逐渐将空间收拢,众多生灵的死亡所织就的不协和音回荡在生者间,战士们如同竞技场中的困兽,接连倒下。他们能做的,只有在丧失战斗能力前用尽力量将自己的生命彻底断绝,避免残存的部分成为邪魔的食粮。
伴随着最后一名战士的倒下,埃克提尔尼尔终于只得孤注一掷。他奋力击向黑色的河流折叠而成的障壁,异样的色彩从裂痕中泄露,融化成斑斓的泥水,不自然地向四周喷涌,堆积并悬浮在空气中。他飞奔着,直抵寒灾,将武器击入这具灾厄的实体,尝试将其封锁。
一瞬间,所有的邪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停止了行动。埃克提尔尼尔确实击中了核心,只要能用雪祀的力量将其折叠、封闭,这片邪魔的泥沼至少就不会从萨米腹地向外流泻。
但地上的利刃铠甲却突然滚动着,跳跃着,拼凑起本不该存在的形体。黑色的长枪瞄准了他的后背——
没有时间了。
埃克提尔尼尔意识到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但令他欣慰的是自己还没有束手无策。
比风雪更冷冽,比坚冰更坚固,彻骨的冰寒自雪祀的体内向外迸发。连黑色的枯木也被覆上银白的坚壳。
漫长的几秒过后,此处不再有雪祀,也不再有邪魔;不再有生命,也不再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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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见证5次本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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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人归根
寒檀不是没想象过可能会有这一天。
只是她始终认为埃克提尔尼尔是一个软弱的人。软弱到无法正视自己的爱,软弱到无法不用妻子的死长久地责难和惩罚自己。他并不是一个不会为私情动摇的人,他因为无法原谅自己产生动摇一事而毅然选择别开视线。
他因自己的软弱而变得坚忍。他尝试背负起许多,再接着背负起更多。为了让人们的灵魂之末能安栖于萨米的怀抱,而非成为灾异的养料。为了让新生的幼子不必出生在黑暗之中,也不必被遗弃在风雪之中。
他无法成为纯粹的战斗机器,于是被那些他为之战斗的因缘缠绕着、牵绊着、束缚着。这些都将成为他的食粮,成为他的力量,成为他的庇佑,成为他的诅咒。
诅咒。
如果不是身负如此庞大的诅咒,又怎能抵挡这近些年来犯越发频繁、越发凶险的灾异?
但即便是如此强大的埃克提尔尼尔也终究倒下了。假使有生还的战士能向人们诉说那一战的话,他一定会说,那并不是一场特殊的战斗。坚守北地的战士们自始至终都在与这样的敌人作战,只是这一次的数量或许又更多了一些,容他们喘息的间隙又更少了一些。
寒檀其实没有自信接过这种重任,她所承受的诅咒与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任何一名萨米人,能声称在自己身上流淌着的爱与诅咒可相提并论。
但寒檀足够幸运。她见证了埃克提尔尼尔与那些战斗至死的战士们镌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息不屈的意志。她也见证了洞悉远见的执拗,永恒狩猎的决心,赴险求索的渴望。由此她得以继承过去所塑就和积累的,也必将开辟未来必须直面和打破的。
黜人归根,在萨米意志的注视之下重启了多年前背离的仪式。新生的雪祀将要落座于无人能承其重的空缺席位。
她将要制衡与借助的那些力量会比诅咒更凶险,但寒檀木之女,生来就不知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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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03:自深处的一瞥

Ending 03:自深处的一瞥

Ending 03
自深处的一瞥

Ending 03
自深处的一瞥

PART 1 需要获得某个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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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
凛视在洞穴中冥思,不知时日。
风雪声吹不进她的洞窟。在这里,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呼吸和血液奔涌的声音外,只有冷雾在岩壁上汇聚、慢慢结成水珠的细微响动。
独眼巨人之远见总是只望向未来。千年前继任魔王的独眼巨人留下的远见,在族群内部一代一代继承:阴影将自冰原尽头向泰拉蔓延,实在的景色崩溃坍塌,大地上并无死者,因大地本身也被覆盖在虚空之中。
起初,死于北迁旅途中的同族终其一生不曾见过冰原与邪魔,只是将自己无法理解的预言传述给自己的女儿与儿子,如同盲人试图画出死者在棺木开启那一瞬间尚未腐朽的面容。现如今,族群栖居群山,观测着北方的冰原,那景象的本质也随着冰原的容貌一齐被揭露。
而这并未改变独眼巨人的职责分毫。她......他们仍在等待。等待最遥远的未来、命运的尽头。在那之前,她所要做的只有尽力延后它到来的时刻。
而凛视的思绪并未在这里停下。
她看见自己向一队靠近科考站的南方人发起邀请。在他们谈话之间,她预见到遍地面目模糊的尸体,欢声笑语的戛然而止,自己手中捧着的一朵不应存在的花与身后无尽的花海。尽管如此,她仍然选择与科考队队长握手。
她看见自己协助几位熟识的年轻萨满前往战士驻守的阵线。在他们同栖一间树屋时,她预见到被邪魔污染的战士队伍,轻率的出征,风雪围困下的饥馑。尽管如此,她仍然选择送他们去实现他们炽热的愿望。
无数纷乱的念头过后,她看见自己决然地走出洞窟。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在罕见地追念过去。独眼巨人之远见只望向未来,但诸多远见之中无序的可能性终究会收束为唯一的回忆。
她看见黑雪缓缓地升上天空,自己正走向一个奄奄一息的、趴在亲人尸体旁的孩子。
命运向她发出警告。她预见到一片陌生的冰原,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却面目全非,轮廓模糊,被邪魔污染成空洞的黑影,自己正在用法术令她凋亡。她预见到自己在逃窜,却被漆黑的箭矢洞穿胸口钉在树上。她预见到这个孩子宣布自己是罪大恶极之人,并成为处刑自己的人。她预见到一朵花正在枯萎,预见到断裂的弓弦,留在门外的一片破碎的衣摆。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知道这种种撕心裂肺之痛将会发生。
但是她闭上了眼睛。于是,只有那极度痛苦的、咬着牙的、颤抖的抽泣声仍然持续着。
她抱住了哭泣的孩子。
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女孩终于痛快地放声大哭起来。一滴泪水滑进凛视的衣领。
她睁开眼,坠落在皮肤上的是带着石壁气味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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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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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
安玛离开了。
提丰不肯用“死掉”这个词,因为死者的灵魂还会在萨米的土地上行走,离开的人才会永远不再回来。
她翻过群山,跑过冻原,穿过黑森林,一路无比担忧。失去了安玛庇护的萨米会变成什么样子?林木是否会枯萎,角兽是否还有栖息处?没有安玛踩过的雪地会不会永远都不融化?
看到所有的景色都丝毫没有改变的时候,提丰松了口气。森林依然茂密,冒出热气的温泉融化着周围的新雪,幼小的角兽看出她没有恶意,于是亲昵地依偎在她身边,慢慢嚼着灌木抽出的嫩叶。她几乎就要带着漫长旅途的疲倦,和幼兽一起睡着。
但幼兽合上它温顺眼睛的那一刻,她却猛然清醒过来,想起那只几乎从不睁开眼睛的纯白角兽,如今已经不再保护着萨米的生灵。
她用了一些并不熟练的驱邪法术,又用弓箭赶走了一个还没有长成威胁的影子,以确保幼兽的安全。可是角兽自己并不知道安玛已经离开,依旧保持着过去的生活习性,毫无戒心地在树影之中安眠着。
很快,提丰意识到,谁也没有发现安玛离开的事实,因为萨米并没有变化。
安玛牺牲自己保护了萨米的所有生灵,就这样从此消失了,可是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只是没有遇到祂。
提丰救下被围困在树篱之间的部族居民,告诫他们一定要比以前更加小心,安玛已经不能保护大家了。
但部族人回答:“是啊,安玛要照顾的人有许多,我们怎么能总是期待着分到她的慈爱呢?相反,我们要照顾好我们自己的孩子啊。”
提丰又向林中的猎人大喊:“你不会再捡到安玛留下的小雪块了!永远不会再有了!”
可是猎人不相信她,因为有意去向安玛索求爱的人,本来就得不到她的庇护;会想起“自己为什么没有捡到雪块”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找不到安玛的爱的原因。猎人只是对这个孩子的呼唤声报以一笑,捏出一小团松松的雪球抛到她的脚边来打趣。
没有人和她一起为安玛送别,没有人来准备一场葬礼仪式。她要怎么证明许久之前曾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场融雪?
提丰的伤心逐渐变成愤怒,但即使是愤怒也不知道能向哪里宣泄。她无法责怪人们过着安宁的生活,更无法责怪林地依然生生不息,相反地,她只会更加积极地四处游弋,尽力保护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位雪祀。
当她习惯性地告诉对方“安玛已经不能保护大家了”的时候,雪祀点了点头。
这是提丰第一次得到认同。她的情绪终于有了去处,她一口气说了许多与安玛相关的故事。直到最后再没有故事可讲,她才低落地说:“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会再有了。”
“不。”仿佛以无限的耐心倾听着的雪祀这时终于开口,“你知道安玛为什么会停留在萨米吗?”
“停留?”
“安玛与祂的同类,从来都不是独属于哪一片土地的啊。
“祂只是眷恋萨米的土地与生灵,所以一直留在这里。”
“但是现在安玛离开了。”提丰变得更加急切,“难道祂只是离开了萨米而已?难道——祂不喜欢萨米的土地了吗?”
“反过来说吧,孩子。她的爱意可从未离开过啊。”
提丰还想追问,但雪祀已经起身。
那个背影走入黑森林,接着,却仿佛与一株古树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一只黑色羽兽从树与雪的影子间飞起。
提丰连忙跑过去。
脚印在空地上骤然中断,明亮刺目的双月的光芒洒在开阔的雪地上。
凛视平静地站在荆棘之中。
围坐在祭坛旁的,既有雪祀,也有独眼巨人。当她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所见的都已从冰原尽头带回。”
“请预见吧......请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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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见证5次本结局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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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命运彼岸
最初,她在远见中看到的是冰原上的巨环。圆环伫立在那里,覆盖着银色冰霜,但绝不是自然的雕刻。
不止她一人看到了这一景象。独眼巨人们交流着信息,但它沉默而无意义,无法被解读。
之后,凛视看到了邪魔自圆环中出现,那一景象与千年前的预言完全契合。独眼巨人们得以知晓,那巨物位于冰原的尽头,是一道可以通行的“门”。
可冰原本身并不容许地上的生灵通过,只有那降临的灾异畅行无阻。千年来的观测始终给不出答案:这种不具情绪,不具思维,无法表达,无法沟通,近乎于现象本身的事物,究竟是什么?过去的目击记录里它们几乎凭空出现,但为什么圆环于它们而言却明显是一道用于移动进出的“门”?
邪魔对萨米的威胁日益加剧,萨米的战士与独眼巨人们各自采取着自己的行动。在某一瞬间,凛视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
她没有将那个预言描述给任何人,因为她罕见地、确切地看到了她自己。
更重要的是,她看到自己面前的圆环与往日不同。它正如同一面镜子那样倒映着深邃的星空。
她几乎在那一刻就决定,如果自己终究要走到那里,自己会选择事件的起因。她要到圆环的面前进行观测,将自己见到的一切汇入萨卡兹众魂的回忆。她要为过去无法回答的问题提供知识,以及,她必须知道为什么自己抵达那里的时候,那道门会打开。
如果自己能够抵达,那么人类一定已有能力前往那道门。
如果找到打开那道门的方法,那么人类一定也可以在其中通行。
这注定的命运虽然以厄运的模样现身,但绝不是人类的死路。
至于是不是她自己的死路,她不在乎。
......
她幸存了。
回到萨米后,她在群山脚下与提丰和科考队众人告别,向驻守的北地战士说出了自己经历的一切。接着,她向聚集起来的雪祀和独眼巨人们复述。
她没有被宽恕,但也没有被处刑。漫长的沉默之后,列席者中有人起身,声音隆隆地在岩窟中回响。
“如果我们终究要通过那道门,那么至少,等在门后的敌人中无比强大的一位,现在已经被击退。
“我们至今不知道敌人是否存在生死,但我们知道,一旦它们被驱退,那片土地总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宁静。
“无论对于观测者、探索者还是求生者......眼下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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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TS额外资料
探索情报板
主题专属贴士
记载了在本主题游戏过场界面中出现的所有特殊提示文本。背景带有灰蓝色渐变的文本表示该文本为本主题新增/修改的文本
萨米——位居泰拉北方,由诸多部族构成的独特体制“国家”,拥有全泰拉独一无二的人与自然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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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缩体——于无尽冰原观测到的生命体,出现即干涉现实空间基础法则和思维认知。萨米战士组成的庞大队伍世代与之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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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巨人——一支隐居冬牙群山、遗世独立的萨卡兹王庭,拥有预见未来的源石技艺,但据称所见皆是悲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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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西北部边界——乌萨斯以多种手段迫使接壤的萨米部落逐一迁徙后形成。萨米将乌萨斯的影响视作各部落内务而非诸部落共同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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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招募时,可通过助战招募好友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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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招募”干员招募时无需消耗希望,请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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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可用于招募和进阶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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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收藏品组合起来,会有惊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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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更多干员,发掘干员组合间的可能性,可取得更大战斗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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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招募到的干员最多只能发挥出精英一阶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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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消耗获得的“理性视阈”,永久提升你在探索中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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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文板可通过战斗和远见获得,能对地图节点产生强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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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干扰指数达到6时为“专业改装”状态,可以提前看到节点内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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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干扰指数降到0时为“设备失效”状态,会导致无法看清面前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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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下一个区域或战斗损伤都会提高坍缩值,坍缩到达下一层级会出现新范式或加深已有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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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文板和部分收藏品可降低坍缩值,坍缩值下降一个等级后会去除最新获得的坍缩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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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引言
挽弓射影
TAINTED CARCASS 染污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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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邪魔接触,受到不可逆污染的萨米战士。他曾抱着明确的目的前往雪原。现在,它空空如也。 威胁等级: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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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TORTED CASTER 歪曲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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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邪魔置换的萨米萨满,其对自然的所有理解被重构为了虚无本身。 威胁等级: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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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APSED CONSTRUCT 坍缩构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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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邪魔坍缩影响的无人机,已经在以生物的逻辑行动。 威胁等级: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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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TTERED CHAMPION 木裂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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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树痕部落荣耀的战士,如今同首领一起沦落为邪魔的尖兵。 威胁等级: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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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S BLADE “邪魔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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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利刃”生要见人,死要见国度,决不允许以此等失控的状态存在于世。它将被生前所有同僚猎杀,直至彻底消亡。 威胁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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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S BLADE, THE VAGABOND “邪魔的利刃”,游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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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最深邃的秘密不容他人窥探,因此当任何一位“皇帝的利刃”无法对自己的行为与行动负责时,它就理应被抹消。 威胁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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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EN SNOWPRIEST 陷落雪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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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被转化,脱离人类范畴的萨米部落酋长。若是放任它继续游荡,便会成为“寒灾”。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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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OW SNOWPRIEST 空洞雪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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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异化的萨米部落酋长,其对部落的热切期许化作了虚无的道标,若是没人阻止,它就会将邪魔播撒至整个萨米。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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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AVING VINECREEPS 纠缠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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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自然呼唤而活化的植物傀儡,会对任何非萨米实体产生强烈反应。但由于藤蔓结构不稳定,很容易受到火焰影响。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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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DER VINECREEPS 古老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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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地深处醒来的植物傀儡,带着自然的祝福抗击萨米外的不速之客。由于诞生于源石浓度极低的环境,因此很容易受到高纯源石影响。 威胁等级: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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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