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映照之下
来自P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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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来来回回的，和我几乎一般大的丑陋的羽兽。
- 恶臭的喙，尖利的爪，拨开尸体的衣服，叼走能吃的食物，或者是直接吞吃尸体。我其实和它们一样。
- 我已经长大了，能挤开它们了。我抢着去掏那些尸体怀里的东西，能换到报酬的物资和铭牌，能换到钱的装备，能直接吃的食物......
- 啊，今天找到的东西不多，怎么办？真的好饿......
- ？？？能......能不能帮帮我......？
- ——啊！这、这个人还没有死！
- ？？？我、我想把这些种子......种开花......
- 我的手里被塞进来了一个很脏的小纸包，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来的。
- 可是，一只手，又一只手，无数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紧紧地抓住我，我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塞满了我整个脑袋——
- “我还想去吃烤肉......”“我还想跳支舞......”“我还想......”“我还想......”
- ？？？我还想——！
- 露托啊！
- 露托......就是这样......按照你们说的，我应该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可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还是总能听到那些声音......
- 医疗干员别担心，露托，离开原有环境后，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的情况是很常见的，晓歌干员和霜叶干员都已经找到了她们适应新生活的方式。
- 医疗干员之前人事部的干员来找过我们，他们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可以试着把那些声音记录下来。
- 医疗干员就和你整理物品一样，用你熟悉的方式整理它们。
- 医疗干员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本子。当然，你也可以用别的你更喜欢的方式。
- 医疗干员或许把你听到的那些声音都记下来后，你就知道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 医疗干员露托，你看起来状态还是不太好......把那些声音都记下来之后，你现在还能听到它们吗？或者说，现在仍旧困扰你的事情，是什么呢？
- 露托我不知道......我把它们都记下来了，但我好像什么都没有感受到，我不明白他们这些话的意思......
- 露托这些事情......为什么他们在死前最想要的不是活下去，而是这些事情？它们......很重要吗？比活下去还要重要？
- 露托做这些事情都是......什么感觉呢？
- 医疗干员（小声）呼......真好。
- 医疗干员露托，你发现了吗？除了“活下去”以外，你现在已经有令你感到好奇的事情啦。
- 医疗干员那么，你现在好奇什么，就去做什么就好啦。
- 露托尝试一下那些事情......
- 露托唔，这家花店的名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 露托“灿烂花店，第三大街拐角处”。唔，夹在这里的......还有一小包种子，都是那个人给我的，我记得他说......
- 露托“我想把这些种子......种开花......”
- 露托种花的话......要怎么做呢？
- 花店老板喂，你站在我店门口干什么？我这里准备关门了，正搬东西呢，别挡路啊。
- 露托关门？啊，抱歉，那我先......
- 花店老板等等，看你拿着一包种子，你是来买花盆的吗？
- 露托不是......
- 花店老板那也没事。这条街都快被炸没了，我一个卖花的早就活不下去了，这些花我也带不走，你有看上的就拿去吧。
- 露托欸？我、我不是......
- 花店老板没事，白送你。这些也不是我的花，都是几年前一个小伙子在我这里寄养的，我看他之前买过不少花才答应，说是寄养，人再没来过。
- 花店老板这么多年没来拿，肯定都不要了，随你怎么处理都行。
- 花店老板就这样，走了！
- 露托等、等......
- 一盆又一盆的花堆放在残破街道的台阶上，露托抱起其中的一盆，看着那些娇小的花朵在风里缓缓地摇晃着。
- 她只隐约记得那个士兵把种子递给她时的表情，充满着......“向往”，或者说是“宁静”......？
-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他眼前的不是恶臭战场，而是一个静谧的午后。
- 露托“我想把这些种子......种开花......”
- 露托种花......就只是这些花而已，为什么他那个时候记得的是这些？
- 露托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呢？会在死前还记挂的......
- 露托（办事处就在两条街外，要不把这些花都先搬到办事处去吧，我试着养一下这些花。）
- 露托嗯？花盆上有标签？笔迹和写着花店地址的纸包上的是一样的......
- 露托“后院烤肉店”......
- 濒死的士兵我......我还想再去吃一次烤肉......
- 濒死的士兵那种边缘焦焦的，里面还很嫩的烤肉......一次就吃一大扇......
- 濒死的士兵真的很想......
- 露托......也去尝尝好了。
- 一盘烤得焦香的烤肉放在了露托的面前，肉汁四溢，香料味混合着油香，不断地飘进她的鼻子。
- 在战场上，她有什么就吃什么，为了活下去，她甚至吞下过皮制的腰带来填饱肚子，胃里明显的异物感让她感到恐惧。
- 在罗德岛，每顿都有干净营养的饭菜，她用它们填饱肚子，感到了安心。
- 现在在这里，眼前的肉充满了诱人的气息，她风卷残云般地吃下去，感受到了......庆幸。
- 但好像都不是那个人念念不忘地说出“我还想再去吃一次烤肉”时，脸上那种......她说不出来的表情。
- 那是什么呢？烤肉是很好吃，但只是一顿饱餐。那种死前都还在想念的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 露托......
- 烤肉店老板抱着花盆来吃烤肉，小姑娘，稀奇啊，上次看到这么奇怪的搭配都是好几年前了。
- 烤肉店老板烤肉味道怎么样？调味重不重？要不要再来点蔬菜？
- 露托......
- 露托摇了摇头。
- 烤肉店老板哦，小姑娘不爱说话啊。没事！你坐这里听我说就行。
- 烤肉店老板我这里原先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就能卖一百多斤肉，现在不行啦。外面打起仗来，人哪有心情出来吃饭啊。
- 烤肉店老板看看你不就是？眉头紧锁的，遇到烦心事了吧？要不和我讲讲？
- 露托......我......
- 烤肉店老板哈哈，不想说就不说，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聊。
- 烤肉店老板现在每天来我这里吃饭的人都有那么几件烦心事，吃点烤肉，说说话，说不定也就过去了。
- 烤肉店老板你要是常来，我还能送你几个小菜呢！
- 露托不是的，我只是......
- 露托烤肉很好吃，花也很好看，但为什么会说死之前好想再做一次这样的事呢......？
- 露托我不太明白......
- 烤肉店老板啊？哈哈哈，什么呀！还以为你苦着一张脸，在想什么大事情！这种话不就是在说自己喜欢什么东西喜欢得要死吗？
- 烤肉店老板比如我，我死之前的想法肯定就是吃一大堆烤肉，然后美美地跳上一场舞，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完！
- 烤肉店老板那个时候再躺在地上，真的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 烤肉店老板小姑娘，是这个意思吧？
- 露托......跳舞？
- 濒死的士兵好可惜......好想再跳一次......跺脚舞......
- 濒死的士兵我好久都没能......穿上舞裙了......
- 濒死的士兵能再跳一次，就好了......
- 露托跳的是......跺脚舞吗？
- 烤肉店老板嘿，你怎么知道？看你面生，不像是这里的人，没想到知道跺脚舞啊！
- 烤肉店老板就在我这个烤肉店的后院，之前有不少人呢，吃完烤肉喝完酒就跑到后院去跳舞，现在啊......总打仗，也没几个人跳了。
- 露托后院......
- 烤肉店老板怎么，你想去看看吗？
- 露托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 烤肉店老板嘿，是啊，这草都快长疯了。不过我好久没来后院，都快忘了跺脚舞怎么跳了。
- 烤肉店老板让我想想......把手高高举起来，跺左脚，跺右脚，转上一圈，蹦！
- 烤肉店老板呼，呼，太久没跳了，好累！我记得之前有个姑娘，跳跺脚舞特别厉害，那裙摆......就和烤得特别好的肉串一样绽开，特好看。
- 露托肉串......？
- 露托咳......老板，能教教我跺脚舞怎么跳吗？
- 烤肉店老板能啊，反正没什么生意，就你一个人。就像刚才我做的那样，把手高高举起来，跺左脚，跺右脚，转上一圈，蹦！
- 露托......把手高高举起来，跺左脚，跺右脚，转上一圈，蹦......
- 露托这就是跳跺脚舞吗......？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 烤肉店老板欸，你多跳几次就喜欢了小姑娘，来继续跳呗！
- 露托嗯......今天就先不了，我还有一些花需要送回去。多谢您了。
- 烤肉店老板......唉，好吧，那有空常来吃烤肉啊！
- 当晚，我在做梦时，又听到了那些声音。
- 那些人拉着我的手，那样......“向往”？或者说是“怀念”？又或者是“幸福”地，说出他们在死前最后一刻仍然惦记的事情。
- 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 不是从尸体上找到物资的感觉，不是终于填饱肚子的感觉，也不是在罗德岛上，我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用做，也能活下去的那种感觉。
- 能让他们露出那种表情，甚至超过了不想死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 露托六月七日。在学怎么种花。催芽有些困难，但还是有几颗种子生出了芽，已经把它们种在了花盆里。
- 露托也在认真学着照料花店老板给的那些花，但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花都在逐渐枯萎。明明浇水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 露托也有在认真学跺脚舞，希望有一天能够熟练地跳出来。
- 露托六月十九日。花实在是太多了，办事处放不下，后来我拿去给了烤肉店老板一些，都放在后院了。希望换个环境它们能长得好一些。
- 露托我还在努力地种那些种子，一些小芽长得不错，但有一些枯死了。
- 露托又跟着烤肉店老板好好地学了一下怎么跳跺脚舞。还没有学会，也很累。
- 露托七月二日。更多的花枯萎了，养花真的很难，也很枯燥。
- 露托舞也没有学会，我的四肢好像没办法跟着节拍动起来，我也没有办法控制它们跳出好看的舞步。
- 露托烤肉店老板跳得也并不好，但他跳舞时看起来很开心......为什么呢？
- 露托我好像......并不能从这些事里面感受到什么。
- 露托七月十五日。
- 露托我尝试了很多。种花、吃烤肉、跳舞，但我好像完全不能感受到那种......哪怕在最后一刻也要在乎着某件事的那种感觉。
- 露托我仍然不知道我现在应该要做什么，好像我从战场上活下来了，但我......又没活下来。我不知道我自己要去在意什么。
- 露托是不是因为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它们都是别人的，所以我没有办法感受到那种感觉？
- 露托我好像，什么都没办法改变。
- 露托......
- 烤肉店老板小姑娘！那个抱着花盆来吃烤肉的小姑娘，是在这里吧？
- 露托......欸？
- 烤肉店老板嘿，你之前给我的那些花都开了，现在我那后院漂亮得很！走，我带你去看！
- 露托现、现在？
- 烤肉店老板现在啊！咳咳咳，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把这里整得像个废品回收站一样？你在卖废品赚钱吗？看上去不像啊......
- 露托不是的，我只是......之前习惯这么做，最近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又......
- 烤肉店老板哎，不是就好，日子能过得下去就行！先别管那么多了，走走走，你这屋子连阳光都没有，现在我那个后院好看得很，你一定要来看看！
- 露托我......
- 烤肉店老板真的，一定要来看看！
- 露托欸......欸！
- 食客A你看，没白费我经常过来浇花，这几盆不就都活过来了？多好看！
- 食客B老板什么时候回来？说让我先看着店他要去找个人，再不回来我就要成这里的老板了！哈哈哈......
- 食客C啊，没想到还能有在这里跳跺脚舞的一天，我一直以为现在大家都不会再有心情聚在一起跳舞了呢！
- 食客D真的是，我都快忘了之前这里还是个吃烤肉跳舞的地方。
- 烤肉店老板小姑娘，你看！都是因为之前你来我这吃烤肉，又提起了跺脚舞，我真的是好久都没听到过有人提起跺脚舞这个词了。
- 烤肉店老板外面打仗打得人心烦，我就自己有事没事在后院跳一跳。那几个偶尔来吃烤肉的人看到了，说自己好久没跳了，也跟着我一起。
- 烤肉店老板你又给我送了这么多花，他们看了都很喜欢，经常来浇浇水，渐渐人越来越多，现在热闹得很！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这里这么热闹了！
- 露托这里现在有好多人......
- 露托大家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 烤肉店老板是啊，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小姑娘！
- 食客A哦！老板回来了！
- 食客B那别等了，我们跳舞吧？
- 烤肉店老板小姑娘，你学了那么久，不就是想和大家一起跳舞吗？
- 露托我、我不是......
- 烤肉店老板哎，别害羞，快过来一起！
- 食客C是第一次见的小姑娘呢，来，咱们一起跳？
- 露托我......！
- 食客A在这里就别想那么多了，大家高高兴兴跳一场就好。把手高高举起来，跺左脚，跺右脚，转上一圈，蹦！
- 食客A来，过来一起！
- 露托跺、跺左脚，跺右脚——啊，我踩到你了！
- 食客A哈哈哈，怕什么，继续跳嘛！
- 烤肉店老板转上一圈！蹦！
- 露托转上一圈，蹦......啊！我又踩到......！
- 食客C哈哈！你看你的脚印！没事，跺脚舞就是这样~
- 烤肉店老板举起胳膊，挥起手！
- 露托举起胳膊，挥起手......
- 露托跺左脚，跺右脚......唔！不好意思......！
- 食客B哎哟！小姑娘，你这一脚可真有劲，是吃了老板做的烤肉才这么有劲的吧？
- 食客B小心我也踩你一脚！
- 露托对、对不起！
- 食客D你吓到她啦！
- 食客D没关系，你看老板跳成那个样子不也开心得要死？你随便跳就好！
- 食客A来，你拉着我的手，我带着你跳！把手高高举起来，跺左脚，跺右脚，转上一圈，蹦！
- 露托把手高高举起来，跺左脚，跺右脚......
- 食客A就是这样！我们再来，跺左脚，跺右脚，转上一圈！蹦！
- 露托转上一圈，蹦......
- 食客C没错~你进步可真快！就跟着音乐跳，只要开心就好！
- 露托嗯......
- 露托嗯！——欸！
- 露托啊，我自己踩到自己的脚了......
- 露托......噗！
- 食客A哈哈哈，对吧！
- 烤肉店老板哎哟，你可终于笑了。
- 烤肉店老板现在这里可是真热闹啊，真的是，多久都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自从这个抱着花盆的小姑娘来我这里吃烤肉，好像这日子就变了一样。
- 烤肉店老板你不知道，之前有个小伙子和你一样抱着花盆来吃烤肉，连吃饭都不放下他的宝贝花，那天看到你我就想起他来，好久都没看到过他了。
- 烤肉店老板他还有两个朋友，一个一顿就能吃一整扇烤肉，另一个就是那个很会跳跺脚舞的姑娘，裙摆像他种的花一样......
- 烤肉店老板那三个年轻人常来的时候可真是段好日子......哈哈，你们这些人看上去就和那个时候的他们一样开心！
- 烤肉店老板还有你这个小姑娘，终于见你笑了，你今天也算是开心了吧？
- 露托“开心”......
- 露托是“开心”。
- 露托还没有从刚才的跳舞中缓过来，她仍旧气喘吁吁的，胸膛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 阳光很好，眼前的人们还在跳舞，她的耳边又回响起那些声音，脑海中出现的场景却不是那个阴暗的战场。
- 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三个模糊的身影，一个抱着花盆，一个大口吃着烤肉，一个提着裙摆，正跳着舞。
- 某种温暖的感觉冲进了她原本空荡荡的胸膛。
- 露托吃烤肉、种花、跳舞......原来，是你们呀......
- 露托......想到这一刻就会莫名地微笑起来，好像是“满足”，身边的人都很快乐，自己也会觉得很......“幸福”......
- 露托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 露托......是想要把这一刻一直记在心里的感觉，那种心里痒痒的、很暖和的感觉......
- 露托但是......
- 露托看着眼前绽放的鲜花，滋滋冒油的烤肉，还有随着一首接一首曲子跳下去的人们，那三个模糊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消散。
- 她只隐隐约约地记得，那几个人倒在泥泞和战火中，自己为了活下去在四处翻找物资，而他们正轻声地说出他们最后的愿望。
- 他们长什么样子呢？他们叫什么名字呢？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曾对她说过吗？她都不记得了。
- 露托......
- 露托抱歉......
- 露托那个时候我拿走了你们身上的东西，换了钱和吃的，让我活了下去......现在我还代替你们体会到了你们的快乐......
- 露托可你们已经......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 露托......
- 食客A烤肉烤好了吗？我还想再吃一点！
- 食客B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 食客C刚才那个小姑娘跳得真不错，学得很快嘛，下次她还来就好了。嗯......？一个没留神，她去哪里了？
- 食客D喝酒喝酒！
- 露托绕过人群，她那天送来的花在阳光中摇曳，绽放着小小的花朵。
- 她弯下腰，抱起一个花盆，安静地离开了。
- 烤肉店老板哎，小姑娘！怎么突然先走了？
- 半个月后
- 烤肉店老板欸，露托，之前大家邀请你来跳舞那么多次，你怎么一直都不来啊？
- 露托嗯......我一直在办事处种花呢......
- 烤肉店老板种花？大家确实挺喜欢这些花，但你也不至于不出来和大家一起吃烤肉跳舞吧？
- 烤肉店老板......算了，你上回送的那些在后院开得正好呢，来吃饭的人都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天来吃三顿烤肉。你自己去看看？
- 露托好，谢谢老板。
- 后院中摆满了鲜花，几个人在烤肉的香气中跳起了跺脚舞，他们并不认识露托，只感叹着花朵的美丽。
- 一棵树上树皮斑驳，裸露出来的地方刻着三个名字。露托在树下放下了手中的花，就是用那包种子种出来的，花盆上还有她新画的图案。
- 露托......一朵花，一大扇烤肉，还有一个跳舞的姑娘。
- 露托老板和我说，来跳舞的人很喜欢你的这些花，所以我想，是不是我把这些花种得多一点，再多一点，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跳舞。
- 露托你们喜欢的那种热闹的、快乐的场景，就不会像之前那样消失了......
- 露托花店老板已经不开店了，我就代替他在街角放了一个花筒，里面都是我种的新鲜的花，路过的人都可以拿。
- 露托现在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跳舞，他们看到这些花的时候都会露出很开心的笑容来，今天还有一个人挑战了一次吃一整扇烤肉......
- 露托那些你们喜欢做的事情，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着......
- 露托伸手轻轻地摸着花盆中的花朵，阳光很好，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 露托这样......我算是实现了你们的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