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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展览
共2张活动主界面插画、43张事件插画和5张结局插画,合计50张插画。
※标有 的插画为主界面插画,可自选一张设置为当前主界面背景(具体显示效果可能有差异)。
以下内容可能包含剧透 如果您未完成所有结局且希望完整地体验剧情的所有内容,请酌情展开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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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入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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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解脱,自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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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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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独属于萨卡兹的探险,也是独属于萨卡兹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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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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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愿景,一个关于和平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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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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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做出选择后,隐秘通道也会展现自己的考量......即使它并不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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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识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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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人总想寻求解答,可惜并非所有人都能触碰那近在咫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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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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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一块废品,砸在地上都是大自然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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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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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不是么?接受她的帮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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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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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过这一页,便能看到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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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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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在萨卡兹的文明里似乎有特殊的含义,看,从熔炉到铁桶,他们总在做相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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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王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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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众人期盼的未来,但也绝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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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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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堆积着故事变换的代价。远去的虽归来了,熟悉的却就此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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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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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暴力的传统源于生存与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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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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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暴力的行为来自商业与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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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主题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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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兹戴尔帝国覆灭,萨卡兹绝迹后的年代,创作萨卡兹题材的画作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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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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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萨卡兹没有“井”也没有“乡”,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都在试图赋予这两个词意义,最后,它们合并成了一个词:卡兹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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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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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时犯的错,往后要拿百年千年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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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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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受束缚的想象里,萨卡兹的形态千变万化。这是基于节肢生物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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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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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方式不止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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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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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兽也有自己的故事,它只是暂时和你走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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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地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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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一口吞下了萨卡兹与卡兹戴尔,直至今日,还在品尝与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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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蒙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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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维护的历史就会被别有用心者随意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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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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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些运气不佳的人来说,无论他们为故事叙述了怎样美好的开头,最后总会滑至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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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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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魂灵熔炉不熄灭,看着那柔和的火光,就能努力再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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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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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消除一切黑暗未来,可只要她仍能预见,那样的未来就不会结束,她所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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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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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戴尔的真容取决于看客的臆想......以及他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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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转化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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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科塔技术不可能全是律法的恩惠,究竟有多少萨卡兹巫术最终发展成了独特的技术,这一点还有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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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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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风格化的特征会伴随着种族发展延续下去,例如习惯,例如符号,例如对固定配色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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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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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明日天翻地覆,今晚举杯欢庆,好好犒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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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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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那个被幸运眷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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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婴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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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它圆满吧,它不会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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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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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堡逃脱后,她开始肆意猎杀猩红剧团成员,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剧团新剧本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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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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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萨与鬼最大的区别并非生理构造,而是生活地域不同导致的文化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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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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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浓于水,姐弟两人如金石般的情谊将赋予他们抵御万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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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写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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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演绎你畅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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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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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想象的重要性挣脱了一切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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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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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这个畏畏缩缩的佩洛能够成为卡兹戴尔都市传说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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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鸭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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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不是来谈生意的,他有更远大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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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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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普尼克还是那副老样子,只要你不惹他,他也不会请你吃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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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帝国鸭兹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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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当然不会成真,但这的确是他带着员工在这里徘徊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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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经理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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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拉克吹的驮兽听听就行了,别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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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轴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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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拍卖会又当竞拍者,你也不知道鸭爵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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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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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最初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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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三身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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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聚财,弓引材,箭利才,赞叹随喜,心诚必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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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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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先祖们自己会讲的故事,除了破坏毫无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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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路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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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以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有缘才相会,眼缘也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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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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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生之年与死魂灵们的最后一场聚会了,就称呼它为......“葬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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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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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的故事由此成为真实,抚慰了心灵中最深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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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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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拂未受福的同胞,便是最大的恩德。铳骑们绝不会忘记这一点,即使它意味着自己将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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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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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卓卡斯替的圣卫与凯尔希的反抗军们都在想同一件事——将战场中央的同伴从对方手中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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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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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执生法,不住我相。有怒者我,而有怒者非我。无忧者我,而无忧者亦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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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想交织录
2024年7月 新生代的创想
奇遇讲述者:妮芙
FIL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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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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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还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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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芙对这里很熟悉,这则故事中的卡兹戴尔还没离开现实太远,层层叠叠的民居充斥着这里,一砖一瓦都有迹可循。在应对完这则故事中的冲突后,妮芙带着思绪与伙伴们离开了这则故事。
……
还是卡兹戴尔,还是熟悉的环境,唯一不同的是,妮芙在民居中见到了一片坍塌的瓦砾。一位萨卡兹正在清理废墟,好把横死的同伴从瓦砾里拉出来带去火化,顺便取走他身上值钱的东西。
这只是她所经历的万千故事中的一个片段,虽然有片刻感到悲伤,但妮芙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细节。
……
在被埃芒加德的老师从安魂仪式中赶出来之后,妮芙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去,在她离开卡兹戴尔去罗德岛之前,总要先给手头还没做完的事画上句号。忙忙碌碌间,她路过了一栋“熟悉”的建筑。
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她冲入眼前的建筑,循着记忆跑向那间民居——一楼,二楼,三楼,穿过走廊,敲响房门。
“已死之人”带着疑惑打开了房门,透过窄缝,妮芙看到那位为同伴收尸的萨卡兹。
“你说我们的房间有问题?”开门的萨卡兹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神情凝重的妮芙,“你当我们不知道吗,笞心魔?又老又旧,是个人都知道这里不安全,但那又怎么样?要是有足够多的铁片和钢镚,谁愿意住这种地方?”
“这里真的很危险!”妮芙一边斟酌着词句,一边奋力从脑海里挖掘出当时她所“看”到的情形。逝者的手……粉碎的砖石……坍塌的墙壁……断裂的……房梁?!
“您可以不相信我,这没有关系,但请您检查一下房梁好吗?我看您的床就在正下方,如果它断掉的话,整个房间会直接塌掉一半,您会被活埋的!”
“真是个疯子……喂,铁棍,你也听到了吧,赶紧爬上去看一眼,不然这个笞心魔怕不是要把我们这扇门给敲烂。”虽然仍旧是怀疑的口气,但这个萨卡兹最终还是催促他的同伴去检查一下房梁,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同伴的惊呼。
“我的血魔大君啊,这根房梁已经裂了一半了,那个老石翼魔把房子给我们的时候根本没提过这件事。”
“*语无伦次的萨卡兹粗口*。”门前的萨卡兹用最恶毒的词句咒骂了一顿屋子的原主人后,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转向了妮芙——
“谢谢你,朋友,你真是救了我一命。可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有问题的?”
“我有一个……嗯……独眼巨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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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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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巨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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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在那场仪式里见到了一个悲剧,并且阻止了它发生?”
“是真的,埃米!”
“可你又怎么确定呢?你并没有看到过事情的全貌,说不定是一场谋杀呢?说不定那位萨卡兹的同伴从头到尾都知晓这件事,只是看着它发生呢?”
“这个……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两个都不是坏人……”
“那我就相信你作为笞心魔的直觉吧,所以呢?”
“你还不明白吗,埃米?如果人们可以自由地同先祖们分享自己过去与现在的故事,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能够体验到未来,然后规避那些会伤害到他们的事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妮芙……”
“我很清楚,埃米你不觉得这是一项划时代的发现吗?”
“你大概忘了锡人先生在其中做了多少事,没有他作为沟通者,我们这样深入意识空间脑子都会被烧坏的,那是死魂灵,不是什么从地底里挖出来的许愿机器。”
“可是……”
“退一步说,就算你说服了老师重新开放熔炉核心区,和死魂灵恢复沟通,也不一定能利用那些潜意识精确地去讲述那些你想要预测,想要回避的事。就算你是笞心魔,也做不到。”
“……试试也不可以吗?”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好吧……”
“——不过,如果你只是想要和先祖们沟通一下的话,我倒是有个方法。”
“谢谢埃米,埃米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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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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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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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机械停止轰鸣,城市陷入沉睡,然而魂灵熔炉与各个节点炉,依旧散发着光芒与热量。
为了不被人发现,妮芙和埃芒加德找了一个边缘城区的节点炉。两个人布置了一个微型仪式祭坛,将一个雕像放在祭坛中央,随后默念咒语,等待时机。
过了一小会儿,远方的魂灵熔炉开始发亮——这是魂灵熔炉将能源输送给各个节点炉的讯号,考虑到熔炉系统联通了整个卡兹戴尔,理论上死魂灵们也可以在其中穿行。
妮芙将一些呼唤的词句写在纸上烧毁,埃芒加德则继续念诵着加工过的安魂仪式咒语。
熔炉亮起,而后暗淡,它将作为这个城区的心脏,将能源泵入千家万户。
埃芒加德的咒语念完了,妮芙的问候也通过火焰传递给了节点炉,她们都在等待。
“死魂灵们没有回应也是很正常的啦,所有节点炉在建造时就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土石之子用专门的术法加固过建材,不会让半点魂灵的力量从里面透出来。”
“埃米——”
“怎么了?”
“等到魂灵熔炉被改建成动力炉,先祖们会被送去哪里呢?”
“嗯……这个老师没和我透露过,不过这帮老祖宗鬼点子这么多,应该也不至于闲下来之后还蹲在炉子里过上一辈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他们可以在节点炉里给来往的萨卡兹们提供一些人生的——”
“那么不到半个月全城的人都只会在街上大喊我好恨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愿意时时刻刻帮助别人的,按照老祖宗们的性格,我想他们也不愿意一天被百来个人围住问这问那的。”
“对哦……对不起,埃米……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有这样一个专门试验新咒语的机会,我也很开心的。”
“那咒语成功了吗?”
“好像没有。”
又一次闪烁,又一次泵动,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放在祭坛中央,用来给死魂灵附身的雕像倒下了。
妮芙把它捡起,擦干净尘土,放回了原位。
过了半秒,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埃米!”
“怎么了,我还在想怎么调整咒语能够让死魂灵们接收到我们的讯号。”
“雕像的手,姿势是不是变了?”
这个雕像是埃芒加德出行前随手从架子上拿的,她记得那只手原本应该指向天空,而现在,它指向了妮芙。
“或许死魂灵们已经过来了,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
埃芒加德在两张纸上分别写下了“是”与“否”放在了雕像前,然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您是死魂灵先祖吗?”
雕像一只手指着埃芒加德,一只手指向了写有“是”的纸片。
“成功了?”
“大概是成功了吧……这个程度的沟通应该很安全,不用害怕他们用威压恐吓你。”
似乎是为了表达愤怒,雕像的两只手都指向了埃芒加德。
“那我问了?”
“嗯,快试试吧。”
“先祖魂灵们,请解答我的疑问——
“我能通过安魂仪式的力量预测未来吗?”
妮芙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她听到了身后那声长长的叹息。
一阵风吹过,雕像摇晃了几下,倒在了那张写有“否”的纸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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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 带我进卡兹戴尔去
奇遇讲述者:泥岩
FILE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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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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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想过把那个‘重力蔑视机关’带出来吗?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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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在我见过的这么多土石之子里面,你也是最土石的那个了。”
我是指这儿,那个声音跟着补充道。
“哪儿?”
“脑袋!哪怕我没有身体,没法真给你比划,你也应该从语境里推断出我要比划啥——想象力,这就是想象力!”
在厚重的工作服中,泥岩正伸手触摸着管道的内壁,内心计算着能量的流动,以寻找最佳的截断点。
在她脑海中大吼大叫的是一位死魂灵,古老的萨卡兹先人。按这位祖宗的说法,他跟泥岩“有缘分”。而从泥岩自己的感受来说,确实,自打在妮芙她们的仪式里遇到这位祖宗之后,每次再进入大熔炉,对方的声音都会这样纠缠着她。
死魂灵的本体依附在魂灵熔炉的一块熔渣上,正燃烧着自己为城市提供能源。泥岩不愿冒着引发大人物怒火的风险去熔炉的火焰里把那块熔渣捡出来,对这个声音也就没什么办法。
“你们讲故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是想象力最贫瘠的那个。这炉子正经的力量你都不能利用,你也太惨了。”
“我们从节点炉拉了线到屋子里,每天都挺暖和。”
“那点热量只是副产品!你已经看到过了——这炉子能变东西出来!只需要你的想象!来,把之前那个仪式摆出来,我给你演示。”
“我照你说的去做,你就会心满意足了吗?”
这并不费事。泥岩还记得当时的仪式,复现这个仪式对她来说不难——复制祭坛、再现仪礼。巫妖之主之类的大人物并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本领。
“哦……你成功了,我感觉到了,很好。这样,嗯哼——你跟我复述:萨卡兹们走进了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
“萨卡兹们走进了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
熔炉内制造幻景的巫术随即开始发挥作用,像之前妮芙等人每次在此讲述故事时发生的一样。管道的金属内壁和源石电灯在泥岩的视野中隐没,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
“接下来,说:白色的光照亮了萨卡兹们所在的房间。”
泥岩照做后,房间内出现了来源不明的白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真神奇,前两百来年这里只有我们这帮人烧烤的时候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咳咳,现在,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我要回去继续干活,阿米娅拜托我这周之内封闭这段管道。”
房间的幻景明显闪烁了几下,空气中传来死魂灵泄气的大叫声——
“配合一点好吗!唉!
“听着,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做一个实验,这都是为了卡兹戴尔!”
“……行吧,尽快。”
“跟我说——不,我这边也应该测试一下——这样,你问我这个问题,来,对我说‘你需要什么’。”
是的,这样也许也行得通,死魂灵若有所思。
“……你需要什么?”
“哼,看着——
“铳,很多把铳。”
房间和房间里的泥岩瞬间被大量的长短铳械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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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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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寓言故事,这会儿它应该已经消失了。哈!所以这应该不是寓言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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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岩你今天回来得还挺早,克伦妮小姐来串门了,我们正聊到——”
出来迎接队长的同伴话说了一半,愣住了。
“——你这衣服咋回事?”
“财产损失和精神损失的补偿。”
同伴打出了一个常用的手势,这是小队成员和泥岩早年间约定好的,表示“没听懂你在说啥”。
“作业的时候工作服被别人弄坏了,这衣服是他赔的。”
“泥岩小姐,怎么了吗喔喔喔喔!!”
“哎克伦妮小姐你别激动,哎不对,你是得激动。”
不激动的哪儿还是你啊,泥岩的队员一边感叹一边识趣地让出过道来,一个穿着夸张但看上去断了很多顿饭的萨卡兹女性立刻冲到泥岩身前,端详并抚摸起后者的新装。
这是克伦妮·“雅仕”·曼提尔,和他们相熟的街坊,一个无业裁缝。
“这棱角!这面料!这设计的老旧,不,我是说经典!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维多利亚正装应该有的样子,我感动了!
“不过这剑领其实不适合你,泥岩小姐,袖子长短也说不上合适。嗯……没有手缝的痕迹,机器做的?所以这是套成衣吗?他说这是补偿?成衣!太缺乏诚意!”
泥岩静静地站在那里,想要等克伦妮评论完,但她说呀说呀说个不停,屋里的同伴们一个一个地都被吸引了出来。
“……所以说,像哥伦比亚人那种直上直下水桶一样的设计我认为不单没有历史,还不应该有未来!谢谢,谢谢大家!”
泥岩小队的成员们开玩笑地鼓起掌来。
“大家,都进去吧。”泥岩提议道,她突然感到累了,很需要坐下。
“泥岩小姐。”
“嗯?”
“作为同样重视实用性的时尚设计师,我得提醒你,这套成衣恐怕没有办法在你的日常工作中幸存太久。”
“工作服……”
克伦妮不知道的是,这身服装能在身上穿到现在,泥岩已经很吃惊了。
它是死魂灵几小时前在熔炉里给她“变出来”的。
她不得不摆脱自己厚重的工作服,好不容易才从堆成小山的大小铳械中爬出。
“嗯……和那个锡人描述的场景不太一样,而且我凭自己好像无法撤销这个仪式。”
泥岩顾不上回应,气喘吁吁地找到了巫术仪式的焦点,结束了故事。视野一阵摇摆,周围逐渐恢复了管道中的模样。
有一些铳械——刚刚的幻景——仍然躺在原处。泥岩脱掉的工作服却不见了踪影。
“啊哈,果然还是有东西留下了!这个巫术仪式,配合我们的想象、讲述,可能再加上点儿别的什么——能变出实在的东西来!”
“妮芙说那些仍是幻景,属于一种错觉。”
“得了,这些东西和你们在这管道里遇到的那些大虫子一样,不是错觉。
“总之,下一步,你带着——嗯,不能让你带萨科塔的东西出去,这样,我们做件外套,你穿出去,就知道它是不是幻觉了。
“如果没问题,想一想,卡兹戴尔魂灵熔炉就会变成一座许愿机!当然这个巫术肯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我们至少能变一点小蛋糕出来给老乡们吃,这听上去完全无伤大雅!”
没有工作服,剩下的工作任务怎么都无法完成了。泥岩索性接受了祖宗的提议,后者哼着歌儿欢送她离开了熔炉。
应该问问大家的意见,泥岩一边让思绪离开回忆一边想。
“……我有备用的——以及,说到这个……大家?”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如果有源石技艺能变出吃的来,你们……敢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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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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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有,没见过吧,那就是糖果之都卡兹戴尔的冰激凌熔炉,你就把我扔进去就行,瞅准了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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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泥岩回到了管道里,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熟悉的声音迎接了她。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在,没有消失。”
死魂灵的兴致明显变高了——
“啊哈!我就知道我的观察不会出错!现在你也见证了,下一步我们该从熔炉里往外变点什么?你需要什么东西?或者,卡兹戴尔需要些什么?再不济我们可以按昨天说的,想象一些什么成车装的小蛋糕啊油炸羽兽片之类的,外面的人肯定需要!来吧,来想象吧!”
“但是这没用的。”
“……为啥嘛!”这是泥岩熟悉的,一种失望的、准备开始胡搅蛮缠的叫声。
“大家都觉得阿米娅得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去找她商量过了。”
被阿米娅说教了好久,今天的进度估计也赶不上了,泥岩在心中暗暗叹息。
“她说她们试过了,熔炉幻景的造物只能存在几天,而且本来这里没有的物品都不能像在熔炉里一样发挥作用。
“……克伦妮也说她一直试着吃之前在熔炉里偷偷变出来的东西,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比以前更瘦了。”
“噗——”声音泄气了。
“城里人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你不需要沮丧。”泥岩试图安慰老祖宗。
“不,你不明白——我是个萨科塔,你没有看出来吗?”
“你烧糊涂了。”
“我是我们那儿唯一没烧糊涂的!我是个萨科塔死魂灵!”
“我从来不知道萨科塔也有死魂灵。”
“所以!我大概是谁在这熔炉里想象出来的……
“你看,照你刚才说的道理,我就出不去了,我会从一块有强大神圣灵魂附体的炉渣变成一块炉渣。”
“……是。”
“唉,我本来还想着忽悠……请你把我带出去。”
“我看这里面也挺好?”
“不错,你终于会开玩笑了,这项教育成就将成为我留给这片大地的遗产——呸,你见过我那些‘亲戚’了,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样子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想……去他的。”
你去把我捡回来,死魂灵指挥道,再把仪式摆上。
泥岩这次照做了。
“既然不能出去,我起码得装修一下居住空间吧?
“听好了小姑娘,老祖宗我这回给你讲个新鲜趣话儿。”
似有一阵风从熔炉管道的深处传来,似带着一股香甜。
而后,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带着解脱和期待的大笑声,又一轮奇语唐突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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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 提前述职
奇遇讲述者:锡人
FILE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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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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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联络员接头,提交报告,在指定地点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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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伦比亚的荒地上,星罗棋布地竖立着一根根巨大的方桩。
它们是哥伦比亚的拓荒基站,每根通体约莫在一百五十米到二百五十米之间,这长度有将近三分之一要稳稳地扎入地下,所以这些基站必须由专门的移动平台来布设。
仅仅是留在地面以上的剩下三分之二,也足够让它们成为荒地上的一道胜景。在色彩单调的贫瘠原野上,这些基站为地面上和低空中的拓荒者们提供了极为重要的视觉参照物。
“然后,你们每一批都要挑几根顺眼的,在里面挖出办公室来。”
靠在折叠椅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发出评论的是锡人,一名休假归来的梅兰德基金会高级特工。
他人如其名,有着一副金属构成的身躯。这把随意采购来的折叠椅压根顶不住他的体重,他只是装作坐靠在上面而已。
“只是一些临时设施罢了,主要还是给旅行中的特工提供方便,事实也证明了它们存在的意义。”
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衬衫褶皱的则是来迎接锡人的梅兰德雇员。
“CUP241……我记得99年新年讲话的时候总统先生还在庆祝‘第200座拓荒基站顺利启用’。”
“我们新的工作方法是:先把桩子打下去,再在合适的时候宣布启用——您前一阵一直忙着国防部那档子事情,可能还不清楚。”
“哪怕再往东走走就不是什么‘荒地’了?”
“……正因如此,才需要更加灵活的应对方法。只要还没广播呼号,这根大方柱子就不是哥伦比亚插在这里的,而是天然形成的。”
“行吧。所以这算是一场在机密地点进行的机密审讯咯?”
“哪儿敢说是‘审讯’!咱们俩都清楚,您只要想,此刻就能和里面的那些先生女士们坐在一起。”
雇员瞥了瞥房间后面一扇紧闭的金属门。
那些先生女士们自己也知道,他补充说。
“无论如何,哪怕是面对一个从高度敏感地区休假归来,可能携带高价值情报的特工,我也不希望基金会行动得如此急躁,乃至……草率。”
两人手表上的闹钟音同时响起。
“您说得对——不过是时候了,您先请进吧。”
雇员打开了金属门,随后礼貌地让出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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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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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程应由一个委员会民主讨论决定,书记员独立于委员会和评议对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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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伦比亚的荒地上,拓荒基站的作用远远不止给旅人提供地标参考这一种。
每座基站都拥有各自独特的识别码,也称“呼号”。一座正常运转的拓荒基站能够响应哥伦比亚境内大大小小各种不同制式通讯设备的呼叫,并发送自己的识别码作为应答。拓荒基站也会定期向外广播自己的识别码。理论上,由于所有拓荒基站的发射功率都是统一的,在没有天灾的时候,拓荒者可以通过比照接收到的广播信号强度方便地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
虽然大气源石环境复杂多变,无线信号的中继一直以来都是工程难关,但停泊的城市将自身与一座基站通过一条庞大的地缆相连,再连上另一座城市的情况,也并不算少见。
金属门后的这个房间和一般会议室差不多大,被一张方桌占据,桌子的一边还是两把折叠椅,另一边则是几块不小的屏幕。
这是个远程通信会议室,这也是通过地缆实现的。
这样的东西十来年前还没有。锡人一边在自己宏大的时空观中掂量一个十年的分量,一边靠在了墙上,没有走向折叠椅。
“不好意思,采购渠道实在有限……为了赔罪,我一定把纪要做好。”雇员嘻嘻笑着,坐在了一把折叠椅上。
——卡兹戴尔专项委员会希望开始对特工锡人所呈报告的评议和问询会议。
所有屏幕都亮起了梅兰德基金会的标志,一行字出现在其中一块屏幕上。
“我听说这位同仁会负起责任把会议纪要做到完美,因此我提议,让我们直接开始重要的部分,其他程序性流程等之后……以文档形式补全。”
锡人伸手朝雇员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他相信与会人员能看见。
——我提议在场委员们对此进行投票表决。
回复出现得慢了不少。
“没这必要。我知道你们也迫不及待地想问我问题了。”
——那么我们愿意尊重您的意见。
“但‘议程应由一个委员会民主讨论决定’,你们就这么放弃原则了?”
几分钟后,屏幕才又有了反应。
——您说得对,我们民主得出的意见是:请您别再拿我们寻开心了。还是让我们直接开始吧。
“呵,下回不要这么急,我在这里说的话,回到特区一样能说。”
锡人挥了挥手里的烟,示意自己只是在抱怨。
会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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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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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们比锡人知道得还要早得多,锡人也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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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否确认,在其中一次“讲述”中,您遭遇了一场事件,马克·麦克斯总统阁下发表了对哥伦比亚与卡兹戴尔关系进行重大转折性调整的宣言?
“我确认,总统先生的用词是‘血盟’,而如我在报告中所言,最诡异的一点在于这只能看作是由熔炉的幻景自行推演出来的,而并非出自在场任何讲述者之口。”
——您认为现实中发生此事件的概率是?
“应该很低吧。我要重申,我以及任何讲述者都并不能掌握熔炉幻景中事件的前因后果。它会因我们或者死魂灵的语言而改变,也会发生自发的变化。”
——是否可以合理推断,有一种机会或契机存在,而它将导致马克·麦克斯总统阁下对哥伦比亚的外交路线进行类似的重大调整?
“不能否认。但我认为,试图用熔炉的幻景去演绎卡兹戴尔的发展方向是徒劳无功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对每一次‘讲述’都作出详细记录。”
——您为何如此认为?
“因为那本质上只是一群萨卡兹老疯子聚在一起吹嘘谈天找乐子。我在报告的序言里写得应该很清楚了,很多‘事件’发生的前提条件在今天已经不复存在,与其试图从熔炉的幻景里做推断,你们不如去好好地观察熔炉外面那个真的卡兹戴尔。”
——尽管如此,我们不能忽视熔炉幻景本身就是个奇异现象。
“好说,不就是死魂灵聊天嘛。哥伦比亚现在至少有四个死魂灵了,等我们回到特区,可以给你登门展示,锡友们肯定乐意之至。”
——委员会进一步征询您的意见:在接下来这个时代,哥伦比亚可以如何看待和应对卡兹戴尔?
“……”
又一圈烟雾缓缓从锡人口中吐出。
“方法不需要改变。
“要主动‘应对’卡兹戴尔,你们就会向整片大地展示,我们有能力越过乌萨斯、维多利亚、莱塔尼亚和其他大小国家的领土,去做这件事。
“没有这个必要,你们也许忘了,我们国境内还有成千上万没有被好好‘看待’和‘应对’的萨卡兹。我建议你们从这里开始。”
此外,也给东边那些老“核心圈帝国”们留点自尊吧,锡人跟着笑道。
——很好,委员会将参考您的意见。
……
“辛苦您了!”
走出金属门,雇员和锡人握手。
“哪里,我自知远不如之后的你辛苦。”
雇员看了看腋下夹的一大堆纸,露出苦笑。
“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您不觉得可惜吗?”
“什么可惜?”
“听上去,卡兹戴尔那座熔炉真的很神奇。”
“……它是一大群人为了活命没办法才盖起来的。”
“我明白……但我从来没听说过有那样的东西,将故事变得栩栩如生,无论说它是巫术啊还是法术啊的。”
“问题就在这里,年轻人。我们并没有这种源石技艺。”
“您的意思是?”
“那座大熔炉里发生的事情不光是萨卡兹巫术的结果,近期的历史也告诉我们,面对这种‘机会’需要谨慎。
“而且当初盖起它才能活命的那群人现在不需要它也能活下去了,这对泰拉来说是件好事,不要觉得可惜。”
希望这一届的新同事们也明白这一点。锡人留下最后的话,披上外套,大步走出了秘密办公室。
他穿过办公室外头正在装修的,人来人往的邮局大厅,推开了邮局的大门,才算是离开了CUP241号拓荒基站。
这座基站并未开启广播,拓荒者们还未到来,但在它的脚边,一座全新的服务站正拔地而起,机井早已出水,地库敞开大门,各式特种车辆也已备齐。
在哥伦比亚,拓荒基站的周围有时会自然形成一个定居点,它将一直存在,直到天灾或锈锤将其吞噬为止。
然后拓荒者们会回来并且重新盖好所有东西。
另一些时候,政府会出面建造这样的服务站,提供邮政、汽车、源石机械等基本服务。
而每一座拓荒基站,都需要定期的维护,设备需要检修,源石需要更换,架设好的地缆也可能因为结晶的爆发生长而被切断,需要重新接驳。
几十年来,新生的哥伦比亚以惊人的效率处理着这一切。
这是哥伦比亚的意志。锡人早就对此做出了总结,并且,每念及此,他还会生出几分自豪。
但锡人同样没有忘记,这意志需要正确的引导。
“像提前述职,会议时间还定在当地凌晨这种违反工作惯例的事情,就需要控制发生的频率,不,需要杜绝。”
他对着新生的朝阳,如此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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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 非调谐回响的诗
奇遇讲述者:魔王
FILE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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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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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为那一丝不和谐的回响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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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会在大地之核第三次呼吸时回归火焰,彼时他会迎来死亡。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完成他的使命——为下一缕诞生的思绪歌唱大地之核呼吸时谱写的音韵,正如他从那缕已经重归火焰的先祖那里得到启迪。
于大地的呼吸中诞生,又在大地的呼吸中沉寂。这便是思绪的一生。
而此刻,他内视着自我,计数着穿过他无形之躯的黑色雨滴,这是他感知时间流逝的唯一方式。他一直很好奇,到底是哪一缕思绪发现了这个方法。
“啊,第一位感知到时间的先祖,他想必能在三次呼吸的时间里充盈我无法体验的情绪。”
一种独特的情绪——被过往思绪命名为“欲望”的独特体验——让思绪产生了刹那的波动,但很快他又归于平静。先祖留下的启迪中,早有帮助他们屏蔽干扰的技巧。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专注,毕竟,他还未完成他的使命。
分心内视自我,感知时间并不会拖慢思绪的速度,他依旧分毫不差地拆解大地呼吸时发出的音韵的所有音节——
然后歌唱。
“我应当能在回归火焰前完成我的记录,可……”
可迄今思绪用以记录呼吸规律而重组的音节,比之他的每一位先祖留下的音韵都没有区别……它不断被一缕又一缕思绪重复歌唱。
变化,是每一缕思绪最为珍视和渴望的事物。而遗憾的是,上一次彼时的思绪捕捉并记录到变化,已是近亿次大地的呼吸之前。
“哪怕呼吸的声音仍然一成不变,我也不应放弃。”
他并不失望,毕竟这种危险的情绪早已被过往的思绪发现并抛弃。
在某个绵延了数百次呼吸的黑暗年代里,接连有诞生的思绪因为失望这种情绪而放弃了歌唱。这几乎导致后来的思绪失去了接受先祖启迪的可能——他们这一生命形式的存在本身都受到了挑战。
但突然,他却在本应恒定不变的音节组合中发现了不同于以往的非调谐回响。
起初,他认为是自己过度专注于感知时间而出了纰漏,于是他反复检查比对,直至欣喜若狂——
“……我找到了,变化……
“它就在这里,在这一次大地之核的呼吸之中!”
思绪瞬间被许多莫名的情绪包裹,他从未体验过,却无比确信,他体验到了那位首次感知到时间的先祖所体验到的情绪!
惊喜。兴奋。焦虑。恐慌。好奇。满足。
他已经来不及为所有他所体验的情绪一一命名,只能一边继续定位那段回响的位置,一边乘着大地呼吸的风浪快速赶往目的地。
他迫不及待想要歌唱。
在下一次大地的呼吸之前,由自己唱出那段非调谐的音韵。
于是,思绪见到了自他诞生以来……不,自每一缕思绪诞生以来都未曾见过的生命形式。
“……你并不在先祖的记录之中,你是自大地的呼吸中初次诞生的生命吗?”思绪激动地向那缕回响发问。
“不,我来自这片大地之外,听到了你在火焰中的吟唱而找到了这里。”那缕白色的回响如此答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魔王。”
“称呼……魔王……什么是称呼?”
“我们的自我认知。”
“那我想,我应该是有的。在大地之核第一次有记录的呼吸发生时,彼时的思绪就唱出了这串音节——
“我的称呼是……Sark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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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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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请求思绪歌唱那片失落大地留下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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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内视着黑雨穿过自己的躯体,哪怕是在与回响相遇之后,他也不曾有一刻忽视时间。
他从未如此渴望大地之核的下一次呼吸来得晚一些,他的死亡来得也晚一些。
他正歌唱变化的音韵,他欣喜若狂。
随着与回响的交流越来越快,思绪的歌唱也越来越复杂——比过往任何一缕思绪留下的音韵都要复杂。
白色回响发出的音韵太过庞杂,他无法理解自己拆解出的音节所代表的含义。
这是他毫无认知的音韵。
他无法理解,为何填补大地的物质不是火焰,而是流动的透明物质和足以扑灭火焰的土石。
他无法理解,为何转换黑暗与光明的不是大地之核的呼吸,而是高悬在虚无中的遥远球体。
他无法理解,生为何会喜悦,死为何会悲伤。
他无法理解,孤独。
“魔王,你从哪里学会了这些音韵?”思绪迫不及待地向白色的回响请教,他从浩瀚无序的音韵中拆解出了太多的音节,源源不断的灵感在持续燃烧。
他想要更多。
“我并不学习,我自诞生时就拥有了无尽的知识。
“在跨越数个已经湮灭的年代之前,我所短暂停留的那个失落世界又为我补充了更多的信息。
“他们也称我为……‘文明的存续’。我是文明的记录者,启蒙者。可现在,我再次失去了我所启蒙的那个年代。”白色的回响回应着眼前这缕思绪的疑惑。
思绪无法理解。他只能继续发问:“在你去过的那些年代,那里的生命都用和我一样的歌唱来铭记他们的一切吗?”
“不,是我在用你的语言与你交流,正如我在每一个年代所做的那样。
“你的语言原始却充满生命力,在我所知道的不同文明中,它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诗。”
“诗……”思绪不断重复歌唱着这简单的音节,“我爱我的诗,也喜欢你的诗,魔王。”
“我可以带你离开,Sarkaz,去下一个年代。去聆听更多的诗。”白色的回响用温暖的球包裹住了这缕脆弱的思绪,她很确定,如此一来,这缕思绪便不会在下一次的呼吸中死去。
思绪在犹豫。
“不,我不能离开。”他想起了先祖留下的长诗中,关于那段黑暗年代的音韵——他们这一生命形式的存在本身近乎断绝,“在下一缕思绪自大地的呼吸中诞生时,他需要从火焰中听到我所留下的诗。”
思绪歌唱着,感激回响的无私。
“谢谢你,魔王,教会了我何为诗。从此以后,自每一次呼吸中诞生的思绪所歌唱的音韵,都有了名字!”
“不,你生来便知道什么是诗。诗是你们的生命,是你们的传承,也是你们永恒不灭的记忆。”
白色回响忧伤地回应着思绪的激情。
“Sarkaz,请听完我的这首长诗吧。我将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你。歌唱它吧,让永恒不灭的火焰替我记住它。”
“当然,魔王。这首诗……有称呼吗?”
“我所爱的人们如此称呼它——
“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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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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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应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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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在震动,黑雨的势头更猛烈了。
“大地之核的第三次呼吸快要开始了,魔王,你该离开了,否则……”思绪顺着狂躁的空气上下浮动着,他歌唱的音韵已经复杂到他自己都无法再拆解重组……
但他未曾停下,他知道,是魔王在指引他。魔王似乎并不畏惧大地的呼吸。
思绪与白色回响共同歌唱,他歌唱变化,也与变化一同歌唱。
歌唱,歌唱,直至火焰自呼吸中迸发。
思绪相信,在未来亿万次呼吸中诞生的每一缕思绪都会歌唱他的诗,直至他的诗被理解……
就如同他们理解那位感知到时间的先祖留下的诗。
“我将要回归火焰,魔王,带着我的诗,和你的诗……”
这一缕思绪第一次被名为失望的情绪干扰,他为无法继续歌唱而失望,也为没有记下白色回响所有的诗而失望。
“魔王,你歌唱的诗并不完整。
“你歌唱了悲伤。
“你歌唱了喜悦。
“你歌唱了愤怒。
“你歌唱了仇恨……
“可你唯独没有歌唱爱。”
白色回响沉默了片刻。
“的确,我承诺向你毫无保留地分享一切,就像我被设定的那样。
“但当我发现,哪怕走过无尽的年代,也无法找回独属于我的那个年代后,我学会了自私。
“抱歉,我无法向你分享我的爱。那是只属于我的记忆,而非可被分享的信息。”魔王如此答道。
“为何爱不能被分享?”思绪并不理解。
在他最后的思考中,他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大地之核的第三次呼吸。
思绪回归了火焰。
在他最后一次内视被黑雨填满的无形之躯时,他隐约听到了白色回响轻声歌唱着那段被隐藏的爱的诗……
可他只捕捉到了一段破碎的音节——Amiya。
Amiya,他歌唱着,随后他的歌声终于在呼吸中归于寂静。
大地之核的呼吸照亮了整个世界,火焰喷发而出。这是熔炉在燃烧。
魔王低声呢喃着:
“熔炉之内就是你生命的全部,而熔炉之外,那是不属于你的世界。
“奇妙的生命,诞生于永恒燃烧的熔炉之火。谢谢你替我记录了我失去的那片大地,我也会永远铭记我们的相遇。
“我会藏好这首独一无二的诗。”
熔炉在呼吸,火焰扬起漫天的源石粉尘和土石的浓烟,如黑色的大雨纷纷落下。
魔王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歌唱的声音自燃烧中再次响起。
终于,她见证了新的歌声从火焰中升起。
那是一缕脆弱的思绪,他自呼吸中诞生时便开始歌唱,歌唱讲述他生命本质的诗。
那首诗的名字是“Sark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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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 阿纳萨的路
奇遇讲述者:截云
FIL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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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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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看不见大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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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伽腊迦师坻耶落成的时候,阿纳萨们便走上了他们的路,他们的双手和脊背上都空无一物,他们眼中所见是无尽的天灾,是肆虐的疾病,是蔓延的饥饿,他们要到这座常年被天灾笼罩的城市上去,他们想要在大钟楼中求得一个能渡众生苦难的答案。截云背着她沉沉的背囊,跟在族人们的身后。
一行人走过山川,越过深壑,行过天灾,但随着他们越走越远,截云觉得自己的背囊越来越轻。她看向自己的身后,背囊因为放了太多东西,无法撑过如此漫长的路途,里面的物件一个接一个地掉下,被遗落在了他们的来路中。截云掂了掂轻便的背囊,向着阿纳萨们的反方向走去。
“你为什么要折返回去,我的孩子?”
“因为从我的背囊里掉出了我的东西。”
“你要去把它们都找回来吗,我的孩子?”
“那些东西很重要。”
“你会跟不上我们的,我的孩子。”
“我会追上来。”
截云走向他们的来处,她在路上找到了从背囊中掉下的一朵花。那天女侠摸着她的眉宇为她起了“截云”这个名字,这是当时黄沙和风带到她手中的一朵不知从何处来的落花。她将它放了回去,但背囊仍旧不够重。
截云继续往回走,她在路上找到了一柄短剑。那天她对着那个武功至高者全力挥出最后一拳,她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她将它放了回去,但背囊依旧不够重。
截云继续向着她所来的地方走去,她捡起一块碎瓷,那是铸剑坊最后一次比武饮酒的粗瓷碗;她收起一枚源石,那是一艘陆行舰给她的赠礼;她收回一块刻有文字的树皮,那是极北处一棵老树给在雪原中迷路的她留下的指引……
直到天上的日和月交替过几个来回,截云身上的背囊才再次沉重起来,她明白自己已经找回了这一路上遗落的所有东西。顺着自己的脚印,截云再次走上了阿纳萨应该走的路,前往那伽腊迦师坻耶去,和族人们会合。
她回到了和族人们分开的地方,无忧树林成荫,圣地就在眼前,但族人们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连他们的脚印都不曾在这条道路上留下。钟声传来,截云知道族人们已经到达了他们的终点,但她并没有看到大钟楼,也没有看到去往大钟楼的路。
她在这无忧树的密林中急切地寻找起来,她询问过同样走在路上的萨卡兹,呼唤过已经进入大钟楼的族人,也回忆起族人们一路上的教诲,但大钟楼仍然不可望也不可及,一切都以沉默来回应她。一日,一日,又一日,截云仍旧在林中徘徊,像一只被双亲遗弃的羽兽,她无法找到进入大钟楼的路,无法得到一个答案。背上的背囊愈发沉重,拖着她再也无法迈开哪怕一步。截云疲惫地坐在一棵树下。
这位将一切都背在身上的阿纳萨少女,没能看到大钟楼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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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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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么进入大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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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茂的无忧树下,截云背着沉重的背囊,将双腿盘起,安静地坐了下来。
曾有羽兽和她一路同行,走过山川和移动城市,截云将自己的精神融入羽兽中,羽兽饥饿时,截云也感到痛苦;羽兽悲啼时,截云也感到悲伤;羽兽的幼崽孵出时,截云也感到喜悦;羽兽衰老死亡时,它的肉体化成了灰,截云的精神也回到了密林中。曾有一块顽石为她渡河挡住了洪流,截云成为了这块顽石,被河水无尽地冲刷,被行路之人踩踏,为游弋的鳞遮荫,最终在夏与冬的交替中碎裂,化为河中的一粒粒碎沙。截云再次回到密林时,她已经明白,不论生与死,万事万物终会消散,什么都是带不走的。
海洋中掀起惊涛骇浪,海嗣们起身,脱去原本在水中遨游的身形,向着天空飞去。截云同海嗣们说:“你们舍去了你们的‘形’。”海嗣们回应,它们一次次舍下原有的躯体,化变成新的模样,在白日就能升入天空。截云明白,“形”是应舍去的。
冰原中无根的花朵越开越烈,邪魔逸散在大地上。截云同邪魔说:“你并没有这世间应有的‘念’。”邪魔并不回应,只是永远地存在于那处。截云明白,“念”是应舍去的。
截云终于睁开眼,她曾是羽兽,是顽石,是一只飞升的海嗣,是一只混沌的邪魔,她在这一刻回归于“我”,因为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她停下对“我”的发问和回答,背上的背囊依旧沉重,她似乎能依稀地看到大钟楼的形相,但是她仍未找到进入大钟楼的门。
一只原本徘徊在无忧树林中的海嗣已经在截云身旁垂首伫立许久,它听完了截云所有的疑问与回答,恍然间觉得自己的脑后传来炽热的感觉。这只海嗣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再一只,摸向自己的脑后,它的脑后不知何时生出了一轮黑轮。海嗣在截云的话语中顿悟,它的八只手欣喜地抚摸着它脑后的黑轮。钟声响起,它走入了大钟楼。
截云开始在无忧树林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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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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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进入大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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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截云在无忧树林中徘徊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自己如何才能进入眼前的大钟楼中。
她确信方才的海嗣已经舍弃了它的过往和曾属于它的东西,它曾经进化出的外形,它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它曾经想要一直留存的执念,在刚刚都已经不复存在,而她却还背着沉重的背囊。
她扪心自问:“这背囊对我来说重要吗?为何我不能舍弃它?”她也随即明白:“我不能舍弃我的背囊。”
“因为这背囊里的东西,都是我和他们每一个人产生了联系的东西。这朵花是师父为我取了名字,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这块粗瓷是我在铸剑坊里和他们饮酒比武,一同唱歌,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这柄短剑是那个功夫很厉害的人,我明白了他为什么选择离开。这枚源石是在那艘舰船上,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在这一路上,我遇到了很多人,他们留下的东西,就是这些石子、布条、花朵,还有羽毛。而我并不想舍弃这些。”
截云彻底明白了,她望向四周,一抹了悟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她脑后的黑轮光华流转,四周隐隐传来雷鸣。
“我明白了,应当舍弃形,舍弃念,舍弃一切应当舍弃的。我明白了,只要放下,我就能和族人们一样,走入这大钟楼!”
可是她却转过身,依旧背着自己沉重的背囊,背向着大钟楼。
“但我已有了答案,我不想放下我的背囊。如果进入大钟楼就需要我舍弃这些东西,那我宁愿不进入这大钟楼。”
截云迈开自己的步伐,她已经不再感到焦急和忧虑,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全想清楚自己的来路和去处的人,她即刻动身,向着大钟楼的反方向走去。
轰隆——
洪钟的声响荡开在大钟楼脚下的无忧树林中,但阿纳萨少女早已走远。
她仍然背着她沉重的背囊,但在她的身后,大钟楼的门缓慢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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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 往诞律
奇遇讲述者:逻各斯
FIL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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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1 总探索层数达到1+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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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过尽头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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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已经消失很久了。
“仇恨”这一概念已经彻底被生存抹消,从地表开始,生命有序死去,生灵不断向下挖掘,寻求生路。
他们知道,当超过一个临界点,他们会挖出能够将自己生生吞吃的黏稠火焰。但这已经无所谓了,盲目的本能命令他们活着,所以他们徒劳地拒绝死亡,然后在痛苦中消逝。
……
哀珐尼尔裹紧衣服,在阶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而他背后的人如影子般准确地踩在他留下的印记上。
他们正在向地表进发,从尚余温热的地区,到生命萎缩的地层,再到万物灭绝的区间,他们已经走了很久。
死亡的歌者想为自己唱一首歌,而同伴希望自己能有幸聆听那旋律,于是两个狂人结伴而行,一同走向生命的尽头。
他们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
在最后一次休息时,女妖和他的萨卡兹同伴坐在一起,使用了身上仅存的光源。微弱摇曳的光芒中,女妖最后一次看向自己的同伴:他割去了双角,将自己裹在厚实的绷带中,墨镜的镜片早已粉碎,只剩下一个镜框,显得滑稽又好笑。他本还有一把狙击弩,但在这里,武器已经没有用处了,于是他只留下了狙击镜,等着用它观察死亡的相貌。
而在同伴的眼中,眼前这个女妖的耳羽已经被异化成了“头盔”,源石在他身上随处可见,矿石病的严重程度高到即使他下一秒就化作灰烬也并不意外,换句话说,现在决定生死的,并不是心脏与大脑,而是源石。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看对方,又看看光芒。摇曳、闪烁、熄灭,当光的最后一缕残影也从视神经中消逝,缠满绷带的手握了握布满源石的手,两人互相扶持着离开了这里。
……
在向上行走了不知多久后,脚下路途渐渐平坦,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寂静无声,皮肤没有任何感知。
女妖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清楚自己的同伴还在不在身后。
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还在等待吗?还是说他已经离开了?哀珐尼尔并不清楚,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柔软的部分开始结晶化。
于是他唱响了女妖之歌。
一股气息从他的肺中涌出,经过声带、源石、结晶碎屑,吹碎裹骸同伴手中的镜片,吹走星核尚存的余温,吹向一片早已停滞的黑暗虚空。
物质在此刻消亡,唯有人的气息在寂静中颤动。
听呐,那是哀珐尼尔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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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总探索层数达到3+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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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成曲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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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戴尔大学有一门特殊的源石技艺课程——声乐技艺学,来自女妖王庭的哀珐尼尔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通过将古老的萨卡兹咒术拆解、重组、定义,这门曾经只能由女妖学习的晦涩技术,如今成了人人都能浅学一二的寻常技艺。
课程开始前,哀珐尼尔照例在问候学生时加入了隐秘的课前测试,没有听懂并以固定音节解答的同学受到了举起双手一分钟的短暂诅咒,趁着这个时间,他安排助教们分发了今天的授课材料。
女妖之歌究竟是一首怎样的歌?这无疑是萨卡兹与其他种族的学生都感兴趣的话题。哀珐尼尔一边用骨笔隔空写着板书,一边向学生们演绎着古老的歌曲。
在最初,这歌是“没有声音”的——他唱了一小段后便停下,以防有学生被无法听闻的声波伤害到。那是独属于女妖的歌,用来呼朋引伴,也用来捕杀猎物。
随着女妖明确成为了提卡兹的一部分,他们的歌也发生了改变——一种介于尖叫与哭泣之间的奇特韵律从女妖口中发出。从此刻开始,由语言与文字构造的死亡开始变得真实,每当听到这声响,所有生灵便会知道,丧钟已被敲响。
从那之后,经过漫长的演化与研究,女妖之歌衍生出了多种形态——哀珐尼尔清了清嗓子演示了其中几种:有穿透颅骨的尖啸、有低沉婉转的呓语、有几无声响的呢喃、有悦耳动人的天籁。每个女妖都有擅长的韵律与调式,从前的丧钟王庭,早已如他们栖息的河谷般绚丽多彩。
……
课程结束后,哀珐尼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学徒早已在此等候许久。
她是来道别的,在完成了三年的学业,并以一份阐述声乐技艺与现代医疗间关系的论文获得巴别塔的青睐后,她即将启程,作为预备干员开启自己新的篇章。
在此之前,她的老师还有一份礼物要赠予她。
女妖把自己的学徒带到了一面写满符号的墙前,这是他最重要的课题,被称作“诱引”的女妖曲谱,每当一位学生完成学业离开校园,他便会为其唱响这首歌。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低沉的旋律从他的鼻腔中传出,反复几次后,又一种声音从他喉中响起,他挥舞着骨笔,绕着学生转了两周半,随着墙上最后一个符号从他口中唱出,“诱引”也终于结束。
学生将之视为老师的饯别仪式,想要表达感谢,可当张开口时,语言却变为吟唱,点亮了女妖曲谱上的一个符号。哀珐尼尔立刻上前为其做了标注。
“以后,这便是你的符号了。”
随着骨笔抹过,数个被标记的符号显现了色彩,很明显,在此之前,她的师兄师姐们也被老师如此“戏弄”过。
“老师,我跟您学了这么多年了,您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这里面的奥秘……”
对于学生的埋怨,哀珐尼尔撇了撇嘴角。
“这是一首女妖曲,你们即使理解每一个符号,也是没有办法唱出来的。
“况且——它并不完整。”
学生满脸疑惑,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位在法术与歌喉上都至臻完美的导师会为他人介绍一支并不完整的作品。
“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在女妖的层面上,我已经穷尽了能力可至的极限。
“但这是一首关于指引的歌,只有一种声音,并不能算是成功。
“请记住那枚符号。”哀珐尼尔重复了一遍它的读法,好让学生能够记住,随后,他继续说道:
“把它变作你口中的歌,这就是我的请求。
“当这片大地需要我们时,你自然会唱起它的。
“这将是一首生灵共鸣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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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总探索层数达到5+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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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最初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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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自己是谁
也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
只是在这无声无色无响无物的世界上不停徘徊着
迷茫
不解
却又理所应当
只因意义还未产生
……
冥冥之中,响起了一声叹息,风从他身边吹过,旋即消逝于无形
他记住了风吹过皮肤时带起的涟漪,他记住了“方向”
迈开步伐,他顺着变化走去
……
他第一次听见了声音
在全然无法触及,似乎被称作“天空”的地方,隐隐响起了什么
他听不真切,但能察觉到许多个体的声音
他想听清楚其中的音节,因此一直在向更响的地方走去
从一团迷糊,到窃窃私语,声音越发明晰
脚下有了触感,黑与灰有了条明确的边界
也正是在此时,他觉察到自己站在了一条边界上
只要再向前一步,便会跌落那熟悉的混沌
而身后灰蒙蒙的“大地”,则是他刚刚走过的道路——“熟悉”“安全”,这些概念让他停下了脚步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再次于此处徘徊吧
天空中的絮语化作雪花落下,细腻的白色在边界铺就了一座断桥
色彩吸引着他向前,桥尽头的未知让他驻足
踌躇中,雪花嗡嗡作响
“前进吧,前进吧”
“即使跌落深渊,我也与你同在”
陪伴——
一种新的意义为他带去了勇气,于是他走上了雪花断桥
每走一步,后路便轰然崩塌,前方则生成一层薄薄的浮冰
每走一步,他都能听到,声音越发清晰
那不是他人的声音,那是自我之声
伴随着呼吸,心脏怦然跳动
每跑一步,身周都越发明亮,色彩越发鲜艳,自我越发显现
他奔跑着,奔跑着,直至将黑暗甩在身后
……
一声哭喊响彻寰宇
……
……
“菈玛莲,他出来了!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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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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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年代 在这个年代,碎石砸向大地,晶花茁壮成长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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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每个关卡额外预置的年代之刺;这些额外的装置可能会导致关卡结构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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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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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额外的<年代之刺>,<年代之刺>与<饮泣之刺>的最大生命值提升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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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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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额外的<年代之刺>,<年代之刺>与<饮泣之刺>的最大生命值提升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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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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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额外的<年代之刺>,<年代之刺>与<饮泣之刺>的最大生命值提升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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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年代 在这个年代,黑王冠从不消逝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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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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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敌人的攻击力+20%,处于年代印痕中的干员无法主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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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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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敌人的攻击力+35%,处于年代印痕中的干员无法主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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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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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敌人的攻击力+50%,处于年代印痕中的干员无法主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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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年代 在这个年代,矿石病是最无害的病症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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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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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我方单位部署时损失当前生命值的25%(每个单位退场前只会生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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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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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我方单位部署时损失当前生命值的50%(每个单位退场前只会生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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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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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我方单位部署时损失当前生命值的70%(每个单位退场前只会生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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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年代 在这个年代,数字=财富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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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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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意行商中的物品将以较高(售价+50%)价格出售,所有友方单位部署费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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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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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意行商中的物品将以较高(售价+50%)价格出售,所有友方单位部署费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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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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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意行商中的物品将以更高(售价+100%)价格出售,所有友方单位部署费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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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观年代 在这个年代,出现了无数流传至后世的建筑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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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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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想的负荷+1,所有敌人生命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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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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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想的负荷+1,所有敌人生命值+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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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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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想的负荷+2,所有敌人生命值+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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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年代 在这个年代,人们摩肩接踵,空间弥足珍贵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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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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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部署人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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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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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部署人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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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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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部署人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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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年代 在这个年代,百家争鸣,各表一枝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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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伪存真节点解读时,有概率“迷失于哲学年代”导致“无从解读”,从而使本节点功能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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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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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伪存真出现杂念横生的概率小幅度提升,并有概率无法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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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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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伪存真出现杂念横生的概率一定幅度提升,并有概率无法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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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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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伪存真出现杂念横生的概率提升,并有概率无法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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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荣年代 在这个年代,生活满足了一切需求 ※不会自然出现;生成后持续:下6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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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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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宝箱出现概率大幅提升,我方单位最大生命值提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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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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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宝箱出现概率大幅提升,我方单位最大生命值提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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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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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宝箱出现概率大幅提升,我方单位最大生命值提升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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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 这段故事并不严谨,不合常理才是常理 生成后持续:下5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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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单位的模型变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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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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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我方单位的形象不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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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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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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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视旋律
包含以下共11首曲目:
- Resolutely Burns the Fire of Lives(从熔炉“还魂”记再收录)
- Steadly Unfolds the City of Souls
- Whitely Glimmers the Land of Laws
- Tested by Life
- Tried by Souls
- Judged by A Hero
- 正当交易(从傀影与猩红孤钻再收录)
- 该曲目实际为诡意行商商店BGM《商人坎诺特》,但需要在商店战斗中解锁,疑似误植。
- Nar'aejeph Saralteri (No Alternatives)
- Sura Saraǧul'tee (Arise My Friends)
- Malihirmam Benevolentes
- 舍盘持难题纳婆罗为谛
可通过专题页“音乐鉴赏”试听。
预言诗篇
本小节不可避免地包含剧透。
如果您希望完整地体验游戏的所有内容,请勿展开隐藏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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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结局的内容全部解锁后,封面将会显示“All Collected”(已全部收集)字样。
Ending 01:憧憬未来
Ending 01:憧憬未来
Ending 01
憧憬未来
Ending 01
憧憬未来
PART 1 需要触发某个事件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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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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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供暖又停了。清早,妮芙被克伦妮的呼喊吵醒时,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霜。
大箱小包堆成一座小山,堵在妮芙家的门口。一根手杖从箱包的缝隙里伸出来,一下一下地敲击房门。
“克伦妮,这些都是......你的行李?”妮芙打开房门,揉着眼睛问道。
“我是来告别的,妮芙。”克伦妮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决定了,我还是要去那里找找看。”
自从这群“讲述者”被弗莱蒙特从魂灵熔炉里赶出来,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后,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应。有人干什么活都提不起劲儿,有人每次开门前都会打寒战,有人把锅子放在柴堆上,嘴里念叨着“饭做好了,饭做好了”却忘记点火。巴别塔的医生帮他们检查过后,说这些症状大概可以总结为一种“熔炉后遗症”,他们需要的不是药物治疗而是心理辅导。
克伦妮的症状最严重,对于传说中那座深陷地下的卡兹戴尔,她一直难以释怀。
“这次我真的下决心了。”她红着眼圈说,“我已经梦到了它具体的方位。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个巨大的深坑,我的灵感之井......我忘不掉,我忘不掉!”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妮芙打了个呵欠,准备关上门。
“等等!你不再挽留我一下吗?”克伦妮用手杖卡住门缝。
“今天来不及了......”妮芙摇摇晃晃地向着自己的床走去,“我要错过浮空城上的派对了,他们已经把绳子扔了下来,我得赶紧爬上去。”
没错,妮芙的症状是嗜睡,但她坚称自己没有睡着,而是去往了一座名为卡兹戴尔的浮空城市。
“没事的,你可以让他们把卡兹戴尔开到大深坑上面,咱们直接跳进去......糟糕,巫妖来了,快跑!”克伦妮还想劝说妮芙,但她却瞥到了一个可怕的身影正从节点炉旁走过来。
“欸,你怎么也在?正好正好,你和妮芙跟我一起来。”埃芒加德用法术丝线捆住克伦妮的手腕,阻止了她的逃跑行为。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妮芙嘟囔着说:“好心的女士......我现在还不需要治疗,我真的急着去那场派对......”
“别睡了,妮芙,醒醒!”
埃芒加德打了个响指,妮芙立马睁开了眼,直愣愣站在原地。随后巫妖又一挥手,堵在门口的行李全被她收进了小方块。
“跟我来吧,其他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们俩了。”
“埃米,又是这样!我差一点就能......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眼!你有什么事就不能晚点再说吗?”
“不是我,是老师要见你们。”
“老师......弗莱蒙特先生?他、他又要干什么!”刚睡醒的妮芙有些小脾气,“要不是他把我们赶出来,我早就跟着卡兹戴尔到天上玩去了!”
......
“你放心,这次一定让你玩个够。”半个小时后,魂灵熔炉外,弗莱蒙特听完埃芒加德汇报,这样对妮芙说道。
妮芙看着弗莱蒙特脸上的愠怒之色,撇了撇嘴,没敢说话,只是抱着胳膊跺脚取暖。
“怎么这么冷?”克伦妮问,“供暖又停了吗?”
拎着锅子的珀耳盘算了一下,说:“昨天夜里停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恢复,这是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难道是大熔炉又出了什么问题?”
众人的目光飘向弗莱蒙特,这位德高望重的知识圣殿看守人忍不住训斥道:“还不都是多亏了你们讲的好故事?!”
“你们闯进熔炉瞎鼓捣,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也就算了,干嘛非得把这些死魂灵哄得那么高兴?”弗莱蒙特嘴角微颤,“现在他们没有故事听就要闹,早上闹完晚上闹,还敢用罢工来威胁我......算了,我又何必跟你们解释呢?”
他甩了甩衣袖,在场众人立刻像被一股绳子拽起,飞向了熔炉核心。
“就这一次,我已经答应了那些死魂灵,这是最后一次给他们讲故事!”
妮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您是说......我们还能再来一次探险?太好了,浮空城......”
“大深坑......妮芙你听到没有,我梦到的果然要成真了!”克伦妮不停摇晃着珀耳的肩膀。
珀耳抱紧了锅子,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还好我早有准备,只要能回到故事里,就随时都能吃上热乎饭了。”
“别想跟上次一样在故事里胡说八道。”弗莱蒙特往妮芙脑袋上敲了一下,“这次我会一直跟在你们后面盯着你们,谁敢乱讲一句,我就把他踢出去。”
妮芙挨了这一记,却显得更加兴奋:“上一次遇见它,我没有好好珍惜,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看着这帮兴致勃勃的“熔炉后遗症”患者,弗莱蒙特不由翻了个白眼。
“最后一件事,故事讲完以后就立马出来。无论那些死魂灵跟你们说什么,都不许答应他们再讲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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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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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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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人离开卡兹戴尔的那天,妮芙和其他的“讲述者”们赶到城外给他送别。
那时候大家似乎还没从那场诡谲瑰丽的故事中缓过神来,谁也不知道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们就在烈日下面面相觑,直到城墙上搬运石料的工人们在歇息时指着他们说:“瞧那群大傻子,也不嫌热。”
还是锡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显摆起自己新买的针织衫,胸口的位置还绣着迷你版的魂灵熔炉。妮芙感叹着金属身躯的散热性能果然不错,克伦妮则认出那件针织衫是自己摊位上的商品。在这场送别的结尾,妮芙代表大家给锡人送上了一份礼物,那是一盒用异铁雕刻成的“薯条”,原料来自大熔炉翻修中换下的废铁。锡人拿到这份礼物后大笑不止,并说如果有一天他找不到合适的身躯,当一盒薯条也不错。
“那么,再见了。等我完成在哥伦比亚的工作,应该还会再回来看看的,希望那时的卡兹戴尔不会让我认不出来。”锡人说完,点燃了烟斗,朝着荒野那头走去。趴在他肩上的三个“锡友”抢走了他的帽子,在空中抛接玩耍。
一个月后,卡莱莎也离开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原本小屋所在的空地上,留着一口木箱子和一封信。箱子里是许多小瓶的药膏,还有一顶花冠。花冠上的巫术已经被剥离,但它仍是一件精美的饰品。在信中,卡莱莎拜托妮芙将那些药膏送去城外,并交给正在扩建新移动地块的食腐者士兵们。卡莱莎曾为他们死去的同伴主持过葬礼,这些药膏能为还活着的这些人减轻皮肤溃烂的痛苦。
在信的末尾,卡莱莎解释道,自己不想再经历一次送别锡人时的尴尬场面,所以请妮芙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能够帮更多食腐者减轻痛苦的方法仍藏匿在萨米,等待着她去取回,但她会在风雪中远眺卡兹戴尔的方向。
那时的妮芙已经回到大熔炉给死魂灵讲过许多故事了,“熔炉后遗症”的症状也已经消退,可她拿着那封信还是会鼻头发酸。克伦妮安慰她说,没关系的,至少老祖宗们还在,还可以去找他们讲故事,在故事里跑到萨米去看看。
不久后,魂灵熔炉的改建工程终于完成,死魂灵们离开了那座熔炉。而克伦妮也又一次打包好了行李,这次她真的要走了。
还留在城里的讲述者们又一次聚集在城墙下为同伴送别。此时的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崭新的法术防御单元,不再会有歇息的工人嘲笑他们。于是妮芙无所顾忌地哭了出来,一边揪着克伦妮的袖子,一边喊道:“老祖宗走了,你也走了!”
克伦妮将一枚玫瑰花造型的发卡别在妮芙的鬓角,又给她系上一条石榴石项链,然后退了两步仔细端详,笑着说:“不要哭。这是我这些日子最好的作品了,要配上笑容才更好看。”
克伦妮不再想着去寻找那座传说中的失落之城,她带着自己的设计图稿,要去应聘那个运动服装品牌的设计师。她说,即便失败了也没关系,她在卡兹戴尔还有纪念品生意要经营呢。城市每天都会变个样,也许用不了多久,游客们就会接踵而至。
克伦妮走后不久,卡兹戴尔城里果然多了一些新面孔。但他们并非游客,而是从城外聚居地迁入的各种族感染者。卡兹戴尔城里还有不少空地可以建起楼房,扩容后的立体农场也能养活更多人,就连节点炉的灰堆里,也埋着比以前更多的红薯与土豆。珀耳对妮芙说,任何一座繁荣的城市,都是这样不断有人离开,也不断有人进来的。今天的卡兹戴尔还称不上繁荣,但明天、后天的卡兹戴尔,就不一定了。
妮芙找到了泥岩,本想问问她什么时候会离开。但当她看到泥岩背后那一排排新建起的房屋,房屋边用砖头围起的一方小小的菜圃,还有泥土中刚露出头的菜苗......妮芙最终什么都没问,只是将一个大箱子交给她,里面是克伦妮委托企鹅物流送来的最新款式工作防护服。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留在这里,还是离开?”妮芙这样问珀耳。她帮珀耳将房间里的东西装上手推车,准备运到罗德岛办事处旁新建的员工宿舍。
珀耳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手推车上取下一个写满数字的本子,指着上面的几处标注对妮芙说,新一季的种子刚刚种下,上一季的粮食还没有收上来,在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城里老年人的总数却并没有像往年那般急剧减少,这证明他们现在起码都有一口饭吃,有一口热水喝;虽然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有所下降,但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正在涌入卡兹戴尔,他们不仅养活了自己,还帮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
她回头望向那座没有死魂灵的大熔炉,熔炉的外表看起来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阿喃那”正在其中安静燃烧。能量从大熔炉流入管道,抵达每一处节点炉。妮芙从跳动的火焰中感觉到了城市的呼吸,这是一座不会停止生长的城市。她的血脉古老,但是顽强。
更何况,城市里还有这么多令人欣喜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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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弗莱蒙特,诸思之解答召唤黑棺不小于20次的情况下通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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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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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锡人叹了一口气。
被打翻的台灯。音量开到最大的收音机。空中飘浮的薯片袋子。浴室门缝里溢出的水。打结的百叶窗。平躺着的电视机。书和本子在地毯上搭成的叠叠乐。翻过来的茶几。沙发上的破洞。沙发破洞里的薯片碎渣。
锡人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在推开门前,他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些什么。
“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要的酸奶呢?是香菜口味的吗?”“又有什么好玩的吗?”“太无聊了!我要出去玩!”“你放的这也叫音乐?快关掉!”......
“慢点儿!”锡人放下塞得满满当当的纸袋,“一个一个说!”
“岂有此理,现在买酸奶都不送吸管了吗?真是世风日下!”这是老科利。
“把你帽子借我一下,我要做个降落伞!”这是小默。
锡人走到沙发边上,犹豫再三还是没坐下。“你们差不多就行了,跟大拉里学学,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沙发上的大拉里咂着奶嘴翻了个白眼,随即一道低沉雄浑的嗓音在锡人脑中响起:“没见我嘴里含着东西吗?”
“死魂灵说话又不用张嘴!”老科利气愤地挥舞着拐杖,“才来了哥伦比亚几天,连怎么说话都忘了吗?真是没规矩!”
大拉里浑厚的嗓音再度响起:“死魂灵不会吃香菜味的薯片,你倒也没少吃。”
“你说什么?!”
“我说......老科利你个蠢货!我受够一切香菜口味的食物了!小默,你也不喜欢香菜,我们是一伙儿的,帮我捆住老科利的脖子!”
“没问题......等等,他是个甜甜圈,哪儿有脖子?”
“那就拴住他的眼儿!”
“呦呵——!”
“笨蛋!我说的是眼儿,不是眼睛!”
绳圈在空中突然拐了一个弯,冲着锡人的帽子飞来。
“喂喂——”锡人抬手挡开了绳圈,“这些家具弄坏了都是要赔的,为了我的钱夹......不,为了你们的薯片着想,稍微安分一点儿可以吗?”
“糟糕,就差一点儿!”
“被他看穿了!狡诈的哥伦比亚人!”
“交出降落伞帽,饶你的钱夹一命!”
刚刚还扭打在一起的三人瞬间便统一了战线。不,不应该说是“人”,这三位明明是——
一个热狗面包,一个甜甜圈,还有一个芝士汉堡,但他们全都和锡人一样,由金属制成。
“狡诈的哥伦比亚人......说你们自己吗?”锡人靠坐在沙发扶手上,“你们的证件都办下来了,瞧瞧......咦,证件呢?大拉里,你又偷我东西!”
大拉里若无其事地将三张哥伦比亚护照扔向空中。“你自己不细心,弄丢了,也怪我吗?”
“总有一天我要将所有口袋都缝起来,看你还怎么掏。”锡人招手,那三张证件又落回他手上,“知道这几张纸有多难办吗?”
老科利用手里的拐杖猛戳锡人的膝盖。“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上街玩了?”
“没那么快,对你们的安全资质核验工作还在进行中。”锡人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写了多少份保证书、填了多少次问卷。”
拓荒者打扮的小默失望地踢了一脚空气。“整天就待在这个破房间里,我都快闷死了!我要骑驮兽,我要在太阳下决斗!”
“我再说一遍,这不是什么破房间,这是有特殊安保措施的收容基地,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很值钱——水龙头是谁忘关了?快去关上。”锡人瞥了一眼翻倒的电视机,顺手拔掉了插头。
“少看点拓荒者电影,还有那些幼稚的喜剧节目......各位都是几千岁的老东西了。”
“你不也是?”大拉里立马还嘴道。
“街上这么热闹......”小默钻进百叶窗的缝隙里张望着深夜的街道,“我们却只能缩在这个破房间里。”
“——还不如回卡兹戴尔去呢。熔炉里至少暖气管够,也不会停热水!”老科利说着,在沙发上跳了一下,浴室内的哗哗水声随即止住了。
锡人用手背敲了敲困涩的关节。
“你当初可是跟我们保证过,哥伦比亚特别好玩,我们才跟着你出来的!”
锡人摘下帽子给自己扇起风来。
“等我回去就告诉他们,你就是个骗子!”
“告诉谁?”锡人把帽子扣在大拉里身上。帽子太深,大拉里不得不用两只手撑着帽檐。
“告诉弗莱蒙特?告诉维什戴尔?还是她肩膀上的那位?”
锡人的声音越来越高。
“现在的卡兹戴尔正在迎来新生,一切旧的都会被熔铸成新的城砖。你们回去,有谁会理你们?你们又能帮上什么忙?”
死魂灵们陷入沉默。收音机里的欢快乐声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道是谁啧了一声,收音机便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瞬间变为了一坨冒烟的废铁。
“一百五十金券。”锡人说,“从你们的零花钱里扣。”
大拉里松开手,任由帽子滑落,完全将自己盖入其中。
那道低沉浑厚的声音又一次在帽子之内、房间之外的维度里逐渐响起,只是多出了一些愁绪。
“......破房间,破房间......”
剩下的老科利和小默也跟着节奏喊叫起来:“破房间!破房间!破房间破房间破房间!”
锡人摇了摇头,把躺倒的电视机扶起,插回插头,转动旋钮,胡闹喜剧三人组的声音与夸张的音效又在房间里响起。
帽檐被抬起一条缝,慢慢转向电视机的方向。锡人抓起帽子扣回自己的头上。
“拉里,科利和默。”锡人念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
金属制成的热狗面包、甜甜圈和芝士汉堡都转头看向他。
“我坐在那座炉子上面的时候,其实本来没想带你们离开。熔炉之外,无非是另一座熔炉。但我和你们分享那些汉堡包和薯条时,突然就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我想把我见到过的、碰到过的那些美好的东西,全都分给你们。
“也许算是一份补偿?不,我并不欠你们任何东西。但你们绝对值得。
“关于过去的记忆,既然已经差不多被烧得一干二净,那么干脆就当做没有过,重新来活一次,活得不一样。
“这是当时我的原话。我说完等了很久,但只有你们从炉子里跳了出来。”锡人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你们听懂没有。”
“听懂了。”大拉里刚说完,电视机里突然传来一连串叮咚响声,古老的新哥伦比亚人连忙扭头看向屏幕:三个各有特点的角色在一场庄严的庭审上突然演奏起音乐来,其中一人将大提琴当成了弓箭,将琴弓发射进了书记员的嘴里。
“哈哈哈,那个人是你,老科利!你又闯祸了!”大拉里的粗嗓门放肆大笑起来。
“闭嘴!没礼貌!我才没那么蠢!”老科利气得胡子都歪了。
“你输了!付钱!”小默挥舞起绳圈,毫不掩饰地威胁着。
老科利气冲冲地从礼帽底下掏出一叠金券,数出几张分给旁边的两个死魂灵,最后将剩下的全递给了锡人。
“赔你收音机的钱。多出来的麻烦帮我换成香菜味的薯片......我知道你们要说些什么,闭嘴!大拉里和小默,你们无法理解香菜与金属接触时奇妙变化的滋味,是你们的损失。”
锡人笑着接过那叠金券。“我先帮你存着,再过几天,我带你们去商店,你可以自己买。”
“存你那的话,一天利息半张金券。”老科利扭过头去盯着屏幕,“没错,我终于弄明白什么叫利息了。你不愿告诉我也没用,电视里什么都能学到。”
“没问题。不过你们还欠我二百金券的房屋清洁费。嗯哼,欠款也是要算利息的。”
“破房间。”大拉里头也没回,嘴里飞快地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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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02:双王记
Ending 02:双王记
Ending 02
双王记
Ending 02
双王记
PART 1 需要触发某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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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点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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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戴尔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遭受过天灾,城市的边缘早已被各式各样的建筑填满,道路在建筑间交错,一直通到了城外,原本用作接驳的平台,现在正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集装箱。一队商人正在关卡前讨论着要在卡兹戴尔采购的商品——有的准备去娱乐公司订购唱片,有的则要去服装公司看看当下最流行的款式;有的想买一批《萨卡兹咒文通解》,有的则想买些卡兹戴尔产的优质农作物运往南方。他们手上都拿着特殊的巫术卡片,似乎凭借这张卡,他们就能够在城市中自由通行。
那座市中心的宏伟建筑似乎是卡兹戴尔的博物馆,庆祝建馆百年的横幅拉得到处都是。一些脚手架还没拆除,土石之子和工人们正在商量如何完成最后的修缮工作。一部分工人刚刚结束轮班,换了身干净衣服就走入了参观博物馆的人群间,准备观赏藏品。不论萨卡兹还是其他种族的人都是凭票入场,看不见什么区别对待的影子。女妖讲解员领着长长的游客队伍参观展品,歌利亚保安们则笔直地站立在展品两侧。一些简陋而神秘的仪式器具,如今被安放在展架上,用巫术玻璃罩住展现给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们。走过层层展区,最后一站是礼品店,在这里能够买到古老熔炉的模型、巫妖手记的拓印,抑或是女妖之主的同款香氛。
在城市的一角,一整块区域被留给了年轻的学生,每间教室里都坐满了人。女妖教授声乐,巫妖钻研逻辑,温迪戈带着学生锻炼,笞心魔则当起了心理医生,安抚孩子们敏感的内心。校园内的青青草地适合散心与聚会,清澈的人工河流则引来了想要纵情玩乐的人,如果顺着河流一路前行,便会来到曾经的魂灵熔炉遗址。
似乎在某一个时期,萨卡兹们以燃烧死魂灵来驱动这座城市,当萨卡兹们拥有建造移动城市的完整技术后,死魂灵们便被放出了熔炉。但在那之后,这座古老的建筑一直没有被拆除,经过改造,这个曾经盛满火焰的建筑,如今成了卡兹戴尔所有人工水道的源头,继续滋养着这座城市......
......
妮芙从床上醒来,回想着之前看到的场景。
那些是她昏迷前浅浅一瞥所见到的景象。
那是卡兹戴尔,她和伙伴们所讲述的卡兹戴尔。
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向往啊。
可现实呢?
妮芙望向窗外,清晨的雾气混杂着源石尘,只能看到一片土黄中若隐若现的破旧楼房,远处时不时传来萨卡兹工人们的吆喝声。
“你醒了,妮芙小姐,睡得还好吗?”阿米娅带着早餐来看妮芙。
“睡得可香了,阿米娅小姐。”妮芙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罗德岛承运的建材到了,现在正在交接,准备直接运到施工场地去......他们吵到你了吗?”
“完全没有。”妮芙拿起病床旁的梳子,打理着自己那头长发,“对了,我刚刚梦到了自己离开故事前看到的卡兹戴尔街景,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当然。”
阿米娅坐在病床边,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妮芙的讲述。
......
“哎呀,要是卡兹戴尔真能变成这样就好了。”
“我想这样有趣的生活离萨卡兹并不遥远。”
“所以我也想再努力一下,去罗德岛多学些本领,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卡兹戴尔建设成故事中的样子了呢。”
“你一定能做到的,妮芙小姐。”
“嘿嘿,谢谢你~”
“时候还早,那我也来讲一个我的故事吧。”
“对哦阿米娅小姐,那个时候是你进入死魂灵空间里把我拉出来的吧。”
“下次当心些,不要再沉浸得那么深了。”
“我知道错啦......那时候我感觉自己从身体里飞了出去,只看到殿下和将军转过了脑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急别急,我想想该怎么讲。嗯......
“就从那个故事中的‘阿米娅’开始讲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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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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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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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特蕾西娅与特雷西斯在雷姆必拓遇袭,被迫分散了许久。在两人分开的时间里,特蕾西娅救下了一个感染者女孩。
她的名字,叫作阿米娅。
整个失事的车队中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源石在她的右臂上留下了大片结晶。
她根本走不动路,源石感染还带来了极为严重的发热症状。特蕾西娅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简单处理一下她的伤口,然后背着女孩尝试穿过荒野,寻找帮手。
刺客还在紧追不舍,女孩的高烧久久没有退去,特蕾西娅只能尽力护着女孩,在荒野中苦苦前行。当特雷西斯带着巴别塔成员找到特蕾西娅时,衣匠正怀抱着沉睡的女孩歇息,最后一批刺客就倒在不远处,而她抱着女孩的那只手,此刻仍在流血。
女孩被紧急送去巴别塔救治,最终幸运地活了下来,只是右臂上那片源石结晶,或许只能陪伴她一生了。
特蕾西娅收养了她,每当有时间,她都会和特雷西斯一起陪伴这个孩子。无论是因为命运,还是出于内心的悲悯,她都准备抚养阿米娅直至她生命的终结——毕竟阿米娅的感染状况并不乐观,根据巴别塔医疗团队的预计,或许五年之内,阿米娅就将离开这片大地。
然而她幸运地活到了成年,在那之后又过了二十多年才最终离开。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逝去的,当人们找寻失踪的阿米娅时,他们只找到了一个沾满源石粉尘的药箱、一件被源石粉尘撕裂的白袍,以及一块损坏的身份牌。
特蕾西娅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可当她拿到药箱里那份为魔王们所留的矿石病监测预防笔记时,还是没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对于阿米娅的逝去,特雷西斯心底也满是惋惜,这不单单是双子间的感同身受,更怀着他个人对阿米娅的认可与尊敬。为了远大的理想,巴别塔不得不建构在鲜血之上,这与阿米娅内心的期望背道而驰——她是战争的受害者,不想再以暴力加害他人。于是在与魔王们道别后,她没有接受他们的任何援助,独自离开了卡兹戴尔,走上了行医施药、救死扶伤的道路。渐渐地,她组建起了一支医疗小分队,专门前往天灾肆虐或是战争频发的地区进行医疗救援。很少有人能将自己的理想坚持到最后一刻,但在为阿米娅收敛遗物时,特雷西斯仍不住地想起当初那只被矿石病折磨的小卡特斯。当时,他正代替特蕾西娅看护阿米娅,在询问她有什么愿望时,小阿米娅告诉剑士,她想成为那个打败矿石病的人。特雷西斯笑了笑,只当作一个孩子朴素的愿望,而现在,他真切地感受着这份决心的重量。
......
正因这些共同经历过的点滴,魔王们才如此珍视这场交流。即使他们知道那并非他们所熟知的阿米娅,可那份顽强与坚韧,决断与勇气,却正是他们记忆中阿米娅的样貌。当她飘浮在空中,显现出王冠,继承了他们未竟的事业时,那份从心底涌现的欣喜,令他们由衷地感到欣慰。
而在阿米娅眼中,她能有幸见到一个两人和解的未来,看到特蕾西娅理想中的大地时,又怎会不为之激动和振奋呢?
......
“所以你最后和两位殿下说了什么?”
阿米娅笑了笑,她并没有回答,只是嘱咐妮芙好好休息。
就在她身旁的空病床上,“魔王”拿着并不存在的纸和笔,记录下了阿米娅和妮芙的谈话,以及那些奇怪的故事。
她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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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特蕾西娅,黑冠圣贤释放“意志震荡”不大于5次的情况下通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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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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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巴别塔最下层隐藏着一间囚室。没有人在此看守,因为魔王早已在此设下重重禁制,以确保萨卡兹的大敌永远无法逃脱。这里很少有访客,但今天,特雷西斯走过空旷的长廊,打开了那间囚室的大门。
“好久不见,凯尔希。”
被称作“凯尔希”的菲林并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坐在书桌前看着她手中的那本古籍。
“还是说,我该称呼你为,AMa-10?”
菲林回过头看着特雷西斯,毫无生气的眼睛中潜藏着一丝惊讶。
“不应当有人知晓这串字符的意义,是谁告诉你的,魔王?”
“阿米娅与我们分享了这个秘密。在那个她健在的世界里,你是她,是魔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当然,在这里,你并不认识她,于你而言,她只是一个受到源石感染的卡特斯,不值得你为之倾注任何注意。
“我们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在阿米娅身边,有一个将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人类’,是谁?”
“我没有答案。”
“我们也不奢求你说出答案。”
囚室外的长廊再次响起了脚步声,特蕾西娅快步走入囚室。
“有问到什么吗?”
“没有,特蕾西娅,凯尔希从不会告诉我们任何真相。那头怪物的情况怎么样?”
“凯尔希的仆从已经被巫妖静滞封存,她的思绪没有机会溜出去。”
“时间紧迫,我们开始吧。”
“嗯。”
黑王冠在两人头顶浮现。
“你的思维就像是一片山脉,凯尔希,如果没有向导,没有人能从中挖掘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形象、一个声音、一段回忆。阿米娅坚信那个人能够帮助我们战胜源石,所以我们必须与其接触。”
“抱歉,凯尔希,请不要抵抗,我们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好吗?请放心,你不会记得今天发生过什么的。”
特蕾西娅的语气很轻柔,仿佛这是一句恳求,凯尔希的记忆却已如潮水般涌入兄妹两人的心灵。
从始至终,凯尔希都没有任何抵抗,但她早已将自己的记忆化作迷宫,试图阻碍魔王们探寻真相。
只可惜,阿米娅留给魔王们的记忆是那么真切,凯尔希的虚假回忆并不足以迷惑魔王们的心灵,在绕过那些无法触碰的记忆区间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答案,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在同一时间说出了那个名字。
“预言家......”
......
四个月后,根据凯尔希的记忆,巴别塔发掘到了一艘舰船的遗迹。船上的智能控制系统仍在运作,工程师为了绕过系统获取控制权花费了许多时间,每一道舱门的开启,都意味着大量的人力付出。但魔王们仍将尚不富裕的资源全部倾入了这艘舰船中,因为那里面装着的,是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源石问题的最终方案——至少,魔王们是这样相信的。
终于,最后一道门也被攻破,大门缓缓打开,显现出一个尚在沉睡的人形生物。
那正是他们在阿米娅记忆中看到的那个人。
特蕾西娅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那个人的意识仍很浑浊,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特蕾西娅伸来的手,兜帽下的双眼缓缓睁开,对上了一双充满希望与喜悦的眼睛。
黑冠在她头上悬浮,她毫无保留地将大地上所有已知的信息分享给了眼前的陌生人。她希望,他们希望,这个来自过往的救世主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大地最根深蒂固的顽疾。
那个人沉默了许久,许久,魔王们没有出声,静静等待着眼前之人的回应。
最终,一个无人能够回答的问题开始在大厅中回响——
“普瑞赛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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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03:天使之城
Ending 03:天使之城
Ending 03
天使之城
Ending 03
天使之城
PART 1 需要获得某个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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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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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由履带承载的其他一切不同,圣城卡兹戴尔巨大的正门——巡礼门,是一座锚定在土壤上的建筑。
自建成之日起,它便未曾移动分毫,毁灭与繁荣都不曾撼动它。它的坐标、它的周界通信呼号、它附近的地理特征、从其他主要定居点到达它的路线,由万国信使们抄写、背诵,早已传遍了大地的每个角落。它那不计其数的来访者中,有的寻找启示,有的仰慕秩序,有的追求更好的生活,有的则是受情势所迫。但这座巨门对他们一视同仁,悉数接纳——它从未关闭过,哪怕天灾来临。
确保巡礼门不至于陷入必须要关闭的情况,则是一代代圣卫铳骑的职责。
为此,负责卫戍巡礼门的圣卫铳骑每天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进行数十公里的外围警戒勘察,撰写报告,并且赶在正午之前回到巡礼门,完成从门前到升降机之间的四十二次巡回。在那以后,他们则要进行守夜,带领圣卫们帮助那些因为升降机进入安息时段而未能进入圣城,滞留在无玷甬道里的人们,向他们分发食物和其他必需品。
在自动机应用尚不广泛的过去,这样艰巨的任务需要多名铳骑协力完成。但在现代,自动机承担了大量机械的、重复的任务,铳骑肩上的责任虽然一如既往,负担却已大大减轻。他们不再需要多人同勤,也不必再常驻门前。当代的守门铳骑,便只余博卓卡斯替一人,他一人便已足够。
“然后呢?你就回来了?”
——博卓卡斯替一人便已足够,对这一点,铳骑年轻的女儿曾经深信不疑。
“唔,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他们显然更愿意跟随迷途者。我若下令缠斗,恐会出现死伤。”
“圣卫会出现死伤?还是说那些迷途者?”
“区别何在?我们终为同胞。”
“父亲......”
叶莲娜叹着气,眼睛瞥向别处,像赌气一样,视线执拗地寻找往来人流的空隙,最终落在无玷甬道洁净的白墙上。
这条宽广的大道之所以被称为“甬道”,是因为其两侧宏伟的高墙,也是因为过去这里除了往来圣城的人以外空无一物。
但现在,这里有了她和父亲眼下并排坐着的长椅,从自动水车里引出的供旅人取水的喷泉,以及移动卫生间一类的便利设施。最近,也开始有人贩卖各种款式的气球和动物形状的甜点。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圣卫铳骑的准许之下。
博卓卡斯替只是安静地坐着,靠在长椅的椅背上,好像在晒太阳。但无玷甬道中没有真实的阳光,照射进来的自然光全都受过处理,并受到人工光源的补强,以确保在这条通道中不会形成任何阴影。
此刻,他的思绪正是逃避在这些他早已无比熟悉的巡礼门小知识里面,哪怕他真心实意地宁愿把千百倍的思考与关注倾泻向他的女儿。
他就是无法主动开口。
他没有办法与女儿共感。所以甚至也没有手段传达自己的为难。
他是个提卡兹,而叶莲娜是卡特斯,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沉默的几分钟过去,博卓卡斯替感到无法忍受。
“叶——”
“父——”
双方同时开口,随即同时示意将话语权让渡给对方,有着长耳朵的姑娘终于抓住了机会。
“父亲,你其实觉得格罗瓦兹尔是对的,不是吗?”
“......”
女孩这回开启对话的方式不同以往,很直接。这令博卓卡斯替感到意外,不过他还是在话语间捕捉到了对方的意图。
“但他离开了卡兹戴尔。”
“是啊。”
“你不肯告诉我你们共感到的东西。”
“不,我告诉过你了,你哥哥也同样担心你会莽撞地——”
“我不会离开卡兹戴尔的。”
这一次,女孩坚定的态度并没有像刚才的话语一样令圣卫铳骑惊讶,话题的走向就是如此,他已经十分熟悉。
“我不会离开岗位,我无法与提卡兹共感,比圣卫中最坚定的信徒更难以动摇,不会受到迷途者的影响。
“第五厅和第七厅都愿意为我的能力出具担保,这你也是知道的,不,不如说,我不就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吗?”
姑娘一字一顿地说完,吐了一口气,随即又开始努力思考起要补充的话。
“我也并不惧怕矿石病感染。我是一名教宗骑士的亲属,有权得到庇护。
“母亲也同意了,她说只要你点头她就没问题,她说的。
“最根本的是,卡兹戴尔并没有任何一条律法阻止我进入这个岗位,而如果我的申请能够通过,也是呼应了当代教宗阁下的......”
博卓卡斯替静静地听着姑娘罗列着一条又一条的理由,如同他之前无数次所做的那样。
不,他绝不是在假装尊重女儿的想法,只为了等待一个最后拒绝她的机会。相反,每一次,他都试图让自己被女儿说服。每一次,叶莲娜列举的理由都更丰富、更充分,这回甚至连海伦都松口了。
如果我是叶莲娜,我会多渴望这份责任,我这样做又会是为了什么呢。
他无法与女儿共感,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使出浑身解数去和女儿“共感”。
所以这一次,他也经过了良久的斟酌和斗争才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尽管他自己也明白这回答在女孩看来可能和之前的没有太多不同。
“我知道,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询问教宗阁下的意见,在那之前,等我的消息好吗,叶莲娜?”
“......你每天都见他。”
“但我也跟你说过,我并不是每天都有机会表达我的意见,我不会忘的,好吗?”
“你们今天也会见面,对吗?”
“......对,我会尽力找机会的,我保证。”
“总有一天。”姑娘故意用不管不顾的语调说,“在那之前,我保证你值勤时都会见到我的。”
“如果你成为一名圣卫,我值勤的时候也会一直见到你的,叶莲娜。走吧,我送你回升降机,然后我就去见教宗阁下。”
他将选择向卡兹戴尔教宗报告的内容,不幸的是,至少就今天来说,那内容中主要的部分都将与叶莲娜的愿望无关。
还有时间,博卓卡斯替这样想着,努力说服着自己。就像当年面对儿子的时候一样。
但他还是失败了。对于圣城的判断,他的儿子是正确的;对于他本身的状况,他的女儿也是正确的。
而他们的正确难道没有一部分恰恰来自身为父亲的我自己吗,他想。
——他今天仍然为律法治下的和平服务,但他也服务于律法的指导吗?
——如果和平本身陷入险境,他维护谁?
传闻中,一些提卡兹有预言的能力。博卓卡斯替相信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但他仍预感到,变化即将到来。
叶莲娜不能成为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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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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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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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卡兹戴尔,巡礼门外大约二十公里的地方,一丛规模庞大的源石晶簇之间。
巡礼门不能移动,也就只能无奈地放任爆发生长的源石结晶渐渐逼近。在卡兹戴尔的某些地块之外,源石结晶已经开始和城内的建筑展开高度的攀比;在另一些地方,黑色的晶体尖刺甚至已经攀上高大的白色城墙。
这片源石晶簇过于靠近巡礼门,圣城的城防炮火不会将这里设为打击目标。圣卫为了保护往来圣城的人群,也会尽量避免在如此之近的危险源石周围战斗,不会前来巡察。这算是扎营在此的反抗军游击队员们与圣城达成的一种默契。
凯尔希和游击队员们已经在巡礼门附近和卡兹戴尔的圣卫纠缠了不少年。一开始,是因为圣城援引律法,不再允许她进入城市。后来,则是因看不惯圣城强制“启示”做法或其他制度的人们自发地不断聚集、加入,不断开展抗议活动。
现在,又加上了那些蔓延生长的晶刺——圣城完全忽视它们。
凯尔希不想与卡兹戴尔开战,在一种惯性的驱使下,她还是一边和同伴努力劝返巡礼的人群,一边慢慢地寻找进入城市的办法。直到最近——
游击队员们找到一些高耸的土丘,在土丘上面打进桩子,深入地下,钉住基岩,再在它们之间挂上复合织物材质的巨大防尘布,遮住整个地带,最后把车辆设备等一股脑儿拖到土丘间的空地里,就算是安好了营帐。他们自有一些法子,让生长的源石不至于过分地干扰到他们。
妮芙过去几天里就被关在这个大遮阳棚下的一辆车里。
“......蕾缪安和格罗瓦兹尔一直在就你的待遇问题向我抗议,我承认,我过于谨慎了。”
平淡地让话语流出的是白色短发的菲林。妮芙没有问过,但她知道这是凯尔希,这位“凯尔希”和之前死魂灵老祖宗们绘声绘色描述的那一位几乎一模一样。
“我没有理由认为你这几天里对我撒过什么影响重大的谎,因此我们决定,你滞留期间可以在这片营地自由走动,我们只请求你不要随意离开。”
妮芙赶紧抓住机会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请问,和我一起的同伴们呢?”
“......和你同一批受到保护的人里,只有你的行踪还在我们的掌握中。”凯尔希顿了顿,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意思是说,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他们似乎都消失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开始决定对你采取那种措施,她进一步补充。
“那么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是死魂灵不愿意放自己离开吗?但她也已经多日没有听到过老祖宗们的声音。
“综合这几天跟你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们对此有个猜测。”
妮芙首度觉得对方透亮的绿色眼睛里出现了一丝阴霾。
“基点毋需自我参照,亦不会迷失于决策的平原。”
时间没有给笞心魔理解这句话的机会,哨兵的大吼打断了对话。
“自动机——!”
凯尔希立时跃起,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妮芙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营地里的游击队员纷纷冲向各自的岗位,她在人群中跌跌撞撞了一番,跑到遮阳棚外,刚好看到一架黄铜色的无人机冒着烟从天空砸到地上。
接着,有人一把将妮芙抓到了源石晶簇的阴影中,她的痛哼声也被捂在了嘴里。
是凯尔希。她的另一只手上已经握着一把大剑,而在通向外界的小径另一侧,她们正对面的晶岔上,那只听从她指挥的黑色怪物正低伏着身躯。
天空中又有几架新的无人机飞来,遮阳棚下此刻已是一片空无一人的模样。
“是定向搜索协议的队形,但自动机数量太少了。”凯尔希偏过头,轻声向肩膀处的对讲机说,“对,一定和她有关,但应该是个人行为,或者是有交涉意图。”
妮芙一边想着自己听不懂,一边意识到胳膊仍然被菲林攥着。
“打下来,送个信号,但等对方先现身。”
话音落下,那几架无人机好像突然在空中顿了顿,随即坠向大地。
过了一小会儿,正当妮芙觉得警报应该已经解除的时候,凯尔希却如离弦之箭一般狂奔出去,随后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不,那是一块巨物砸向另一块巨物所发出的巨响。
凯尔希腾跃而起,将武器砸向举盾抵挡的对手。一呼一吸间,她的仆役,那怪物的镰刀般的双爪仿佛就要在举起盾牌的敌人露出的破绽间咬合。几乎同时,一个粉红色的影子跳跃着出现在那敌人身后的晶簇顶端,手中细长之物顶端爆发出安静的雷光。
但在下一个瞬间里,敌人——妮芙终于看清了银白色的铳骑——已经挥开了持剑的菲林,一脚踩住了怪物,并且用空闲的右手直接在身后接住了飞行的蚀刻弹药。
“我未持械,我为谈话而来,不寻求冲突。”
“......我们需要确认一下。”
游击队员们从晶簇间、土丘上出现,五花八门的长短兵器对准了铳骑。
“蕾缪安,怎么样?”
随着凯尔希的问话,粉色头发的提卡兹从晶簇顶端轻盈地跃下,头顶的光环前后摇摆,像是跟不上她。
“铳骑阁下没有撒谎哦。”
天使朝营地的方向挥了挥手,人群散去。
“铳骑阁下要来点茶水吗?甜饼如何?虽然我们这里都没有呢。”
“不必——凯尔希勋爵。”
“我在。”
“教宗阁下需要见你带走的那位同胞。”
“如果我不同意?”
“教宗阁下有言,此事拖延下去对双方皆有害,你应心知肚明。”
“......”
“教宗阁下保证此会面的目的绝非要启示她。”
博卓卡斯替停顿片刻——
“我也愿意保证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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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未被博卓卡斯替,圣卫铳骑劝导的情况下通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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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场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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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队一行人正在冰面上快速滑行。
这冰面是由源石技艺所封冻做出,比真正的冰块坚硬百倍,圣卫们来自冰面下的射击无法伤它分毫。
这是叶莲娜的杰作,它还在顺着她的意志向前延伸,速度甚至比他们的滑行还要快。
凯尔希正在叶莲娜前方指挥方向。而在后者身旁,已经重新振作起来的妮芙闭着眼念念有词,于是凡是靠近她们的自动机便快速朽坏,在空中化为飞沙。蕾缪安敏捷的身影则在冰面上来回跃动,如同乐队指挥一般挥舞着那支细长的守护铳——没有人听到射击的声音,不论是她自己的,还是那些狙击型自动机的。
“叶莲娜小姐,我们的目的地快要到了。”
和博卓卡斯替分开后,众人已经在卡兹戴尔首尾相接的移动地块中奔行了一天,时而在地下潜行,时而借着法术在楼宇间的高处快速行进。
“知道了。”
一开始带路的是叶莲娜,但随着一行人逐渐深入城市,凯尔希变成了那个更熟悉路线的人。
“前方会有一块被地块包围的天然地面,没有升降机但应该影响不到我们。我们的目标就埋在那地面之下,不需要挖掘,我知道有一条通道,提卡兹早就尝试过了。”
凯尔希回头看着叶莲娜。
“叶莲娜小姐,你的父亲并不希望你继续跟随我们。”
“他并不在这里。”
“......好吧,那么我有个额外的任务委托给你,看好妮芙小姐,千万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好的。”答应的是叶莲娜。
“咦?”发出疑问的是妮芙。
“我们将要造访的是这片大地上最特殊的场所。”
凯尔希不带感情地淡淡说道。
“我一直试图进入卡兹戴尔,有一部分原因也和这个地方有关。我并不想鲁莽,我仍不想鲁莽,但妮芙小姐和卡兹戴尔宗座会面的结果过于出乎意料,自他开始大量向城内搬运那些切割粗糙的晶簇,我就不再有时间了。”
“我们要找什么?”
“一个我愿付出一切信任,但却不愿打扰的人。
“妮芙小姐,你需要亲自把你的来处和经历告诉他。在那之前,你不能消失,我也相信你不会消失。
“只有基点毋需自我参照,亦不会迷失于决策的平原。妮芙小姐,就算你的出现代表我们这些人的生命都是徒劳无功......
“但他是不同的,且我知道他确实存在于此。如果我们仍要挣扎,那么我们也许......必须祝告他的救援。”
“格罗瓦兹尔,你并未......变化。”
“那‘变化’要求我全心全意地伤害一位提卡兹同胞,所以是的,父亲,我并未‘变化’。但我早就已经改变。”
博卓卡斯替想起第二次访问迷途者营地时,与那个瘦削的青年——他的亲生儿子——之间的简短对话。
而今,青年的父亲做好了全心全意地去伤害一位提卡兹同胞的准备——
眼前这位身着黑袍,背对着他,看似普通至极的中年提卡兹。
“教宗阁下。”
“我并未传召你,博卓卡斯替阁下。”
“我祝告您重回理智的殿堂,收回您的训谕。”
“那么我祝告您回到您的岗位上去,巡礼门眼下的情况一定混乱不堪。”
“不幸的是,您的训谕正是那混乱的源头。”
“......”
“......”
“我问你,这宗座其余的捍卫者呢?”
“他们休息了,这很好,他们未曾面对过这个疯狂的您。而当他们醒来,一切都已过去。”
博卓卡斯替握紧手中的长戟。为了这个时刻,他已经选择了放下自己的守护铳。
“博卓卡斯替。”
“我在。”
“你可知道何谓‘萨卡兹’?”
“‘否定同胞’?抑或是,‘没有......家园’?......不,我不知道这个词。”
“卡兹戴尔的使命是什么?”
“传播、接受、容纳。”
“类比芸芸,提卡兹有何出众?”
“......提卡兹并不特殊,所以我们接受和容纳。”
“那你为何反对我?律法已经令我知晓,若即若离之处有我们蒙受苦难的同胞,你却要让卡兹戴尔袖手旁观?”
“您的话语在我们耳中如同梦呓,我不知哪里是‘若即若离之处’,但您的决定实在地戕害着外面活着的人!”
长戟一挥,指向宗座间巨大的落地窗外。
“源石是终要面对的危害!这乃是您自己的所言!”
“但律法纠正了我。”
“......”
“还记得我请求你带回,又被你悄无声息带走的那位访客吗?
“正是她传达了律法的意愿。
“初步设计中,决策的存取只能严格单向进行。”
奇妙的词句开始在教宗的声音中出现。
“但源石,只有源石,存在突破限制的可能性。”
那声音从静谧开始,逐渐迸发出热情。
“卡兹戴尔将容纳‘萨卡兹’,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命运。”
声音的主人转过身,满脸陶醉的狂喜。
博卓卡斯替决定不再听下去。
“——父亲,启迪应是选择,它不应强加于人。”
以血亲的话语洗净思绪,圣卫铳骑的长戟指向圣城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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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04:遁入阇那
Ending 04:遁入阇那
Ending 04
遁入阇那
Ending 04
遁入阇那
PART 1 需要获得某个收藏品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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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那罗,或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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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无忧树生长的广大密林,踏上渡船暂且不能到达的荒原。
借助阿纳萨精心养育的一片片绿洲,一行人得以在结晶翻滚、雷暴遍布的荒原上继续前进。
“我们已经走到雷声最响的地方,只需要继续走到雷声消失的地方就行了。”
路上,觉者时不时停下,安抚似乎被炸雷吓到的妮芙,后者花了一会儿才适应这样的环境。她惊奇地发现,走在这条绿洲道路上的人并不少,有长角的阿纳萨,也有其他的种族,绿洲之外肆虐的雷暴并没有惊吓到他们。
“绿洲外面的雷电,那是天灾吧?万一天灾跑到绿洲上来怎么办?大家不担心吗?”她问。
觉者指了指路旁一座土丘,妮芙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土丘的侧面有几个凹陷,里面有几扇窗,但似乎没有门。
“那是什么?”
“以前人们用的避难掩体,来不及撤离的时候,就跳进去躲开天灾。”
“我并没有看到门?”
“那些窗户,谁又能说它们不是通道?”
“天灾来了这些窗户不会碎掉吗?”
“你们光凭将所思化为词句,就来到了迦师坻耶之外,此刻何必用‘常理’去质疑几扇窗呢?”
“唔......”
“你说这是以前用的,那现在呢?”泥岩平静地接过提问的任务。
未等觉者作答,绿洲之外的滚滚雷声突然停止了,骤然到来的寂静笼罩了绿洲。
正当妮芙等人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一记钟声从远方传来。
至少,在某一个瞬间,妮芙认为那是一记钟声,对于那种诞生自金属撞击的古朴的沉闷,她似乎并不陌生。
她想起,卡兹戴尔并没有钟,她并不曾应该听过钟声。
随后,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大熔炉的仪式场,正和同伴们面面相觑,死魂灵前辈们细小、含混但激烈的谈话声如同密语,回响在她耳畔。
她看到锡人正转头看向她,她听到泥岩抬手时工作服摩擦的声响。
她感受到自己正要眨眼,上眼皮正要落下。
半秒钟的黑暗后,妮芙发现自己回到了觉者面前。
同伴们则不见了踪影。
“从阿尼尤斯山的山顶到海佩伦湖的湖心,遍布着‘无根之人’的僧院。僧院依钟而作,亦依钟而息。那钟声仿佛出自万物之源,又回荡于亘古之中,使西图者罢返,令东掠者偃兵。维多利亚与卡兹戴尔两国由是长久无事。”
觉者的讲述似乎没有受到干扰,但妮芙意识到,对方是等到自己“回来”之后才开的口。
“现在,古老的卡兹戴尔成为今日的迦师坻耶,以钟声与它所在的路迦驮睹——大地——做了约定,我们同样划清了各自如法行事的界限,如同我们和炎一样。”
妮芙感到对方白色的眼瞳正盯着自己。
“阿纳萨的洪钟今时今刻并未将你送还,你曾自我介绍为笞心魔妮芙,你是否仍是笞心魔妮芙?”
“咦?呃,我,我是。”
妮芙感觉觉者的表情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但她看不出来,也不想动用能力去了解。
“法成而不权变于因缘,终不失于梦幻泡影。笞心魔妮芙,看来不论缘起缘灭,你皆能进入那伽腊迦师坻耶。继续跟我走吧,你的故事尚未结束,我也还有故事可以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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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需要触发某个故事以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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䠠睇,或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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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萨讲的话很像萨卡兹语,但与后者又有诸多不同,比如,他们把大地称为“路迦驮睹”,把城市称为“那伽腊”。“那伽腊迦师坻耶”,在阿纳萨的语言中,即是“卡兹戴尔城”的意思。阿纳萨拥有许多座城市,而迦师坻耶是其中最大、最重要的一座。它位处维多利亚、乌萨斯与炎之间终年被天灾笼罩的荒原上,固定不动,凭借人工养护的绿洲通道连通外界——这些连成串的绿洲事实上成了穿越荒原、沟通三个国家的最安全、最稳定的道路,被称为“阿纳萨之路”。在各国的共同努力下,“阿纳萨之路”的大半路段都已经维护拓宽到了能通行移动平台的标准,这条路上的商品贸易和人员交流随之日益发达。而作为“阿纳萨之路”的发源地和核心交汇点,迦师坻耶由此获得了大量的常住和流动人口,事实上已经是泰拉东部数一数二的巨城。
“如法清静的国土”其实是一座人声鼎沸的都市。
云雾覆盖的坡道替代了古老的升降机,这些坡道皆受过手捧丝线的“持明者”们的点化,踏上它们的人在不觉间就会到达另一边,也不会感到疲劳。往日由“土石之子”们栽种的巨大城墙仍在,但已爬满了绿植,其原色几不可辨,这些城墙的建造者们如今大多忙于维护新建成的空中地块。生有巨角的“炎火护法”们巡逻在城内的各条道路上,他们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已不再是维持公共秩序,而是保证城市的消防安全、解答游客问询以及故意摆出横眉怒目的模样和小朋友们合影。
而在城外停泊的车队中、系留的平台上,正有一队一队的菲林和黎博利旅客上下车;在城内的楼宇间、公园里,生着各种形状耳朵和角的人们一起工作生活;在更高处的诸多精舍之中,头上顶着光环的修士正和脑后戴着黑轮的僧人辩论拉特兰律法和阿纳萨觉法的异同。普通的阿纳萨和其他种族的人们一起,构成了这座都市内的众生百态。
俯瞰着这一切的则是迦师坻耶的大钟楼,它矗立在最高的地块上,是城中唯一的禁地。大部分人只知道它的存在,听过其中传出的钟声,而并不能实际看到它。
“笞心魔妮芙,眼前这座钟楼的模样,你是否熟悉?”
“我并不......但是......它看上去就像......”
“像什么?”
“像卡兹戴尔的魂灵熔炉。”
“就我所知,往日的‘卡兹戴尔’并没有叫‘魂灵熔炉’这个名字的建筑,阿纳萨修建了你眼前的钟楼,并且它一直以来都是一座钟楼。”
一如既往,觉者走在前面,妮芙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
“你又是否认得这些造像?”
大钟楼——在妮芙看来完全就和魂灵熔炉一模一样——前面是一片无人的广场,以纯粹的砖石铺就,在城市其他地方随处可见的绿色于此失去了踪影。四座高大的白色雕像矗立在广场上,表情祥和地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我觉得他们眼熟,但我有点想不起来......”
“嗯,对于我们来说,那是阿纳萨觉悟之前曾有过的全部四位君王。”
“全部四位?”
“......换言之,那些雕像是萨卡兹的四位魔王。古老的‘远逐者’,和他的三名继承人。”
“——哦哦!对,很多故事里都说过,我记得应该是‘砌城匠’戈渎、‘焕日者’霸迩萨,以及......”
妮芙睁大了眼睛,她早在刚刚踏入这片幻景时就已经听过觉者的名字,但仿佛现在才回忆起它的意义。
“‘青色怒火’奎隆,我。”
觉者停下步子,看着那些雕像,平静地说道,语气一如他当初在垂柳湖畔的自我介绍。
黑色的王冠逐渐在他的头顶显现。妮芙知道这顶王冠的意义。
“这顶冠冕的事情并非我想讲的‘故事’,但我也知道你对它很好奇,问吧。”
“呃,在我来的地方,有‘焚火之叛’的故事,讲三位魔王继承人曾经为挚友,然后因背叛与复仇互相杀戮——”
妮芙给觉者讲述了她所知道的奎隆的故事。
“如果你所说的故事原型确是我们三个人,那在你我所在的这方世间,确实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觉者起初未做表示地接受了妮芙的故事,随后,他若有所思,指了指头上的王冠。
“其他两位当事人也全在这里,我能够代表他们认可,你所说的大多数都真实。”
他顿了顿,大笑道:
“啊,霸迩萨想解释一下,他后来一直为他的冲动后悔,他希望来自他乡的同胞不要把他当成一个不知改悔、善妒又暴躁的炎魔——但我们实话实说吧,他一直就是,你没必要去挽救他的名望——”
觉者歪过头,好像话语被什么东西突然打断了。
“——嗯,他说也对,因为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让你还是跟别人讲‘炎魔认错,但不后悔’吧,哈哈。”
觉者稍稍收起笑容,用一种轻松的语调接着说:
“都过去了。在我们每个人各自戴上这顶冠冕的时候,就都过去了。
“我们后来也已分别从这冠冕中解脱,只是因为我是三人中最后一个在世的,因着这样的业报,它还留在我的头顶。
“不过它也令我得以完成我的理想、践行我的使命。它赋予了我得以存在至今的寿命——我想,当时如果不是它指引我上了那条船,我早已不在人间。
“但对于今日的阿纳萨来说,这顶黑色的王冠,它只是令他们知道‘我是何者’,而早已失去了它曾经的象征意义。
“于我,善大莫过于焉,但‘无根之人’由来之经纬,想必并非你留在这里的原由。”
觉者又看了妮芙一眼,但并未回应她探询的眼神。他转身朝向那座钟楼,或者是熔炉。
“随我进去吧,我的故事在里面等着你。”
然后他迈开步子,走过了这四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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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使<奎隆,摩诃萨埵权化>进入目标点并通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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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牟题,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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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钟楼”内的一切都和妮芙记忆中的魂灵熔炉完全一致。
斑驳的金属墙壁、外露的能量管道、看上去已经失修损坏的排风机器。如此的每一条道路,如此的每一个拐角。妮芙甚至觉得自己又隐隐地听到了死魂灵们的絮语。
觉者问:
“笞心魔妮芙,告诉我,这钟楼内的厅堂连廊在你眼前是怎样一幅图景?”
“它仍然是卡兹戴尔魂灵熔炉的模样,我们应该是正走在前往炉心的养护通道里,这里有据说是两百年间用异铁废料不断拼凑修补的墙壁,有光线昏暗的源石灯,这气味也是我熟悉的......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无疑正走在一起,可我目光所及,皆是敞亮的白墙,和阿纳萨留下的浮雕。”
“但是......”
“这又有什么问题呢?我们无疑正走在一起,也无疑能一起走到目的地。”
觉者领着妮芙,走过她已经熟悉的通道,穿过最后一道隔离门,进入了她记忆中的仪式场,也就是她、她的同伴与老祖宗一起通过故事构造幻景的地方。
这里空空荡荡,没有其他人在,只有炉膛中的什么仍在安静地燃烧。
他们随后在一片空旷中席地而坐,熔炉的火焰让妮芙感到温暖。
“笞心魔妮芙,告诉我,你为何跟随我来此?”觉者又问。
“因为您有故事要跟我讲?呃,还有,我觉得您可能知道怎么把我送回原来的卡兹戴尔去?”
“所以你有着这样明确的目的,并且我的话语也成了你的动机。如果你是一位想成为真正阿纳萨的居士,我也许会说这并不合宜,我亦也许会讲‘放下所见方可跳出众魂的轮回’——但你并非一位想成为真正阿纳萨的居士。所以我会说,你说得对,我有故事跟你讲,并且,在那之后,我将送你回来处去。”
妮芙点点头,她早已做好准备。
“我们先从故事开始吧,这故事非常简短。”
奎隆觉悟后,曾交到一位朋友。
朋友乃是一位大“班谛达”,即是学识至为渊博、神通至为广大的智者和科学家。他铸造了最初的大钟,又将铸钟的方法传遍路迦驮睹。人与人、人与自然便能以钟声作约,互不相害。
但即使是这样一位大班谛达,也不得不对奎隆说出这样的话:
“三千大千路迦,生者必有死期,轮回亦有竟时。浩劫乃至,我不能亦不愿革汰之。”
奎隆曾经闭目,权且以一言作答。
大班谛达恍然,称“善”,于是与奎隆一道,广授觉法,引导人跳脱众魂的轮回,使得觉悟者不断涌现。
大班谛达随后对奎隆说:“我所能为已尽为之,我将为去者也。”
“奇妙,安存法度之外,或不失于梦幻泡影,奇妙。”这便是大班谛达最后的话。之后他离去,不知所终。这是一百年前,亦或许是一千年前的事。
“——到此为止。”
觉者只花片刻就讲完了故事。
“请,请问,我应该从这个故事中领悟到什么呢?”
老实说,妮芙没有听懂。
“笞心魔妮芙,你们笃信,自己凭借编织语言,或许来到、或许构建了这方世间。
“我对此不存怀疑。自你而发、萦绕此间的话语,我不仅能听到,而且能感到它们构筑世间万相时产生的波澜,万相生灭,大抵与它们紧密相连。
“此外,你之前对‘四位君王’的说法有疑惑,对你来说,曾头顶黑冠的人,数目恐怕不止四位。也就是说,你来处的奎隆——‘真实’的奎隆——之于你,亦是故去之人。
“但这皆无所谓,阿纳萨不执着于形相的存灭,或它们的来处、去处。
“‘砌城匠’并没有问你们的卡兹戴尔当今何如,‘远逐者’并没有问他的卫士们是否安好,正因如此。”
妮芙感到视野中的景象摇曳了片刻。
“嗯,此刻波澜又起。”觉者微微一笑。
“所以,你也不需挂怀这迦师坻耶的样子。你已在你的熔炉中,我仍在我的钟楼里。你于我处已无因果,迦师坻耶往何所去,皆不是出于你的所为。”
“呃,所以您是说,即使幻景再真实,我也不需要认为这是我真正创造出来的实在的东西,我不需要对它有心理负担?”
“你也好,你们也好,皆是如此——此为其一。”
“其二呢?”
“故事中大班谛达最后的话,你可还记得?”
“‘安存法度之外,或不失于梦幻泡影,奇妙’吗?”
“不错。希望你将此话原样带回,此为其二。”
“可是,对不起,我并不懂这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您也还没有解释......”
“觉悟不需有定日,记得即可。”
觉者言罢,站了起来。妮芙明白,时候到了。
“请您至少告诉我,您对大班谛达说了什么,才使他得以顿悟?”
“我早已讲与你听,回想便是。”
觉者伸手拉妮芙站起,几乎与此同时,浑厚的钟声于四周响起。
“等你想到,便一并告诉你的同伴吧。我等二人的两行言语,就是迦师坻耶对于‘存续’的解答!”
觉者如是呐喊,这便是妮芙在迦师坻耶听过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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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了在本主题游戏过场界面中出现的所有特殊提示文本。背景带有红褐色渐变的文本表示该文本为本主题新增/修改的文本
卡兹戴尔——萨卡兹语言中的“家园”,或“家园所在的地方”。泰拉大地唯一一座萨卡兹聚居的移动城市,拥有独特的经济形态和社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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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灵熔炉——卡兹戴尔移动城市的能量之源,通过城市生活层四通八达的管道,将能量输送到城内各个节点,供居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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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的幻景——魂灵熔炉的炉膛内燃烧着众多萨卡兹死魂灵不朽的生命和技艺,长久运作带来的源石技艺残留对其内部产生了奇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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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熔炉的幻景与讲述者的讲述产生的共鸣。熔炉内的死魂灵对某段苦难时期所拥有的集体记忆的再现。可能对讲述者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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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招募时,可通过助战招募好友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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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招募”干员招募时无需消耗希望,请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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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招募到的干员最多只能发挥出精英一阶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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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可通过战斗和事件获得,能对玩家探险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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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负荷超过临界点,思维会混乱,继续前进会产生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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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负荷超过阻滞点,思维会阻滞且无法继续前进,需要调整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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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险中会进入各种不同的年代,这些年代会产生特殊的变化,请谨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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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有负荷和稀有度两种属性,思维负荷过高会承受负担,而稀有度会影响去伪存真产物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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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引言
仇人腥血